“司令,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米格尔·基利是真的急了,他带着四位精干的卫队士兵站在了保罗·钟面前,“这次,您不走,我也要带您走!”
“米格尔,不用这样的。”
保罗·种拿起望远镜,看了看敌人指挥塔的方向,刚好看到塔伊家·布什也在冲这边瞭望。也许是一时兴起,也许是筹谋已久,保罗·钟突然轻轻地冲对面挥了挥手。
枪声在指挥塔下响了起来。保罗·钟的卫队有一百把勇敢者步枪,他们人虽然少,但是战斗力很强,竟然在短时间内阻止了敌人的进攻。不过,不论是保罗·钟还是米格尔,都知道仅靠那一百条枪,是无法改变结果的。
“早知如此,当时多买一些就好了。”
保罗·钟侧头给米格尔留下了一句话,然后拔出了自己的配刀。他的配刀是精心制作的名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司令!别!”
米格尔看着保罗·钟抽出佩刀,把那把刀架在脖子上,突然意识到了自己这位司令大人要做什么。他惊呼一声,上前半步,却被保罗·钟拦了下来。
“别过来!”
米格尔停下了脚步,在他的视线里,已经可以看见保罗·钟脖子上留下的血迹。
“把我的头带给吉布森,跟他说一声,对不起。”
这是西部战区司令,保罗·钟将军,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是日,尼格鲁共和国突破了西部战区在恩斯潘省组织的防线,他们的兵锋面前,再无可以匹敌的敌人。
“传我的命令,修整一天,然后进攻爱莲娜!”
尼格鲁共和国东线司令部塔伊家·布什,下达了最新的命令。经历了连续四天战斗的士兵们,将在一天的休息之后,攻向那个小小的山间平原,去补全尼格鲁共和国军队的最后一块短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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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以为他是个没什么大局观,只想着自己的军阀”,得到消息的时候,加斯滕斯正在工厂和威廉姆·理查森讨论技术问题。的到消息之后,他愣了几秒钟,和威廉姆·理查森分享了自己的看法。
“却是没想到,这个人还有这样的一面。”
随即,加斯滕斯召开了紧急会议,商讨下一步的战局变化。所有的议事会成员都在规定时间内赶到了会场。
“西部战区防线被击溃了,第五军团也没能守住。现在已经没有力量挡在我们和尼格鲁共和国的军队之间了。我猜测,过不了几天,我们就能在洛山道口,看到尼格鲁共和国的军队了。”
“他们会进攻我们么?”,古拉科斯问了个问题。
“他们有不打我们的理由么?”,加斯滕斯反问,继而看向在座的每个人,“我们手里有先进的武器生产线,他们之前想谈判要,我们没给。现在他们只要打一仗就有可能得到,他们为什么不打?”
“那我们就把他们赶回去!反正也不是没打过,也不是没打赢过!”
伊万还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在他的印象里,只要爱莲娜集中全力,还没有对付不了的敌人。
“尼格鲁共和国和斯凯·哈姆不一样,和艾略特皇子也不一样”,加斯滕斯比伊万更清楚形势的严峻性,“这一仗是一定要打的,但是如何打,怎么打,我们必须想好。对方可是有蒸汽大炮和装甲枪兵的尼格鲁共和国,如果打不好,我们可能会输,知道么?!”
在坐众位齐齐应允,继而开始讨论。加斯滕斯也加入了讨论。只不过,在他参与讨论的整个过程中,他的脑海里,始终都是不久前西部战区第三军团参谋长曼尼·卡斯迪尔临走前留下的那句话。
“我们西部军区,绝对不会在自己还有一口气的时候,放一个尼格鲁共和国的士兵踏上安肯瑞因的国土。如果,我是说如果,您在未来遭遇了尼格鲁共和国的军队,请您不要忘记,我们也曾经在前线,和这些敌人浴血搏杀过。”
那个人,那个留下这句话的人,还活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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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保罗·钟死了,在防线崩溃之后的指挥塔上自杀。他吩咐西部战区总参谋长米格尔·基利把自己的头带了过来。现在人就在外面,要让他进来么?”
在罗斯维尔的皇宫内,宰相埃米尔·欧文正在向皇帝做这次突发事件的报告。安肯瑞因的皇帝,和保罗·钟同名的保罗·吉布森,懒洋洋的侧躺在卧榻上,翻看着手里的文件。听到埃米尔的提问,他抬起眉毛,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多年宰相。
“这件事你还用问么?你去看一看,问一问就行了。那帮人当年差点弄死我,还间接逼反了罗宁格。想通过这么简单的方法让我原谅他们,未免显得也太简单了。”
埃米尔点头,退下。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他一个人回来了。
“人走了?”
保罗·吉布森还是那个姿势,问话的语气也懒洋洋的。
“走了,人头我看过了,确实是保罗·钟。”
埃米尔·欧文汇报完毕,等了几秒钟,问了一个问题。
“陛下,米格尔和我问起了那封信的事,我该如何回复?”
“信?”,保罗·吉布森愣了一下,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