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死了。
“我是加斯滕斯,谁派你来的,怎么了?”,加斯滕斯在年轻人面前跪下,伸手扶住他的头,看着他因为自己的到来而微微睁开的眼睛,强行压抑着自己内心的焦急,轻声询问。面对面前这个正在燃烧最后一丝生命的年轻人,加斯滕斯生怕自己稍一大声,就会吹熄他的生命之火。
“主席……”,见到加斯滕斯,年轻人似乎又有了精神,他挣扎着坐起,伸手指向胸口,“……敌人正在进攻洛山道口,他们的蒸汽大炮完好无损,我们防守非常吃力。敌人甚至在阵前宣告,说贝兰其尔被杀,您失踪,游击旅和生产旅全军覆没。同志们都不相信,还在死守,但是,我们都希望能——”
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存在不想让加斯滕斯听到更多的内容,年轻人的话语戛然而止。他指向自己胸口的手软软的垂了下来,整个人在加斯滕斯的怀里,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加斯滕斯没有说话,他甚至没有来得及悲伤。来人告诉他的信息太过重要也太过让人惊讶,他必须迅速采取行动。他伸手解开来人的胸口,找到了他刚刚想要拿出来东西。那是一张简单的字条,写字的人加斯滕斯很熟悉,那是他的爱人,黛西·理查森手写的便条。
“如果可以,请尽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