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来!”,拉伦兹·沃伦一把挤开了伊万·沃伦,“贝兰其尔已经牺牲了,你要是再有什么不测,谁来带兵打仗?啊?你难道想让头放下爱莲娜的革命工作,天天带兵打仗不cd他妈别说了!”
加斯滕斯少有的发了脾气,“不过是去断后而已,真的就当你们一定会死?我教你们游击战是白教的?你们都给我听好了,维尔·沃伦和他的一团已经在为我们断后了,要相信自己的同志!现在,听我的命令,立刻出发!如果,如果真的还需要你们断后,到时候我下命令,你们谁都别他妈怂!”
“是!!!!”
在场的指挥官们齐齐行礼,继而开始沉默的做出发的准备。说是做准备,也不过是喝掉水壶中不多的存水,然后扔掉没有子弹的武器,把身上的负担减到最轻。而加斯滕斯一边收拾,一边强忍着眼眶的酸涩。也许是受了他自己一贯冲锋在前的指挥习惯影响,从恩斯滕省南部山区开始突围以来,除去已经牺牲的游击旅一团团长奥莱格·沃伦,生产旅和游击旅的五位团长,两位牺牲,一位正在带人断后,剩下的,三位团长和伊万他自己,没有一个表现出任何的胆怯之情。他即为这只悍不畏死的队伍感到骄傲,也现在所面临的困境感到悲伤。身为一只革命队伍的总的领导人,他必须随时随地牢牢记住,任何一个错误的决定,所付出的代价,都是鲜活的生命。
“出发!”
只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这只正在突围的革命队伍再次出发。而在他们的身后,喊杀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只剩下了安静的月光,和那些死死咬在他们身后的辉石灯光,还在等待着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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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游击旅代旅长拉伦兹·沃伦带领两百名战士断后。加斯滕斯亲手帮他戴上了军帽。
五个小时后,游击旅三团团长里维·沃伦带领整个三团向加斯滕斯告辞,加斯滕斯和他拥抱了一分钟,祝他平安。
七个小时后,当太阳再次从东方升起照亮大地的时候,加斯滕斯和伊万带领着剩下的一千四百多名战士,回到了通往穆恩市的道路旁边。到了这里,距离他们的目的地爱莲娜,只有不到五十公里的距离了。他们终于成功的把第17军、第18军甩在了身后,接下来,只要他们拿出所有力气赶路,没有其他意外的话,当天晚上就可以赶到爱莲娜。
爱莲娜,只需要再坚持一天,就可以等来他们的领袖,他们的导师和主心骨。
加斯腾斯。
可爱莲娜,等的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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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加斯滕斯和他的队伍在道路旁遥望爱莲娜的时候,来自第21军的空笛声,正在洛山道口上方回荡。排列整齐的,精神饱满的尼格鲁东线司令部第21军的士兵们,正在蒸汽大炮的掩护下,列阵推进。而在他们的前方,已经因为激烈的交战变的面目全非的爱莲娜阵地,安静的好像一片墓地。
“都他妈的给我准备好!敌人不到射程不许放枪!听后面的鼓声,一起射击,听明白了么?!”
民兵二师三团副团长乔恩·沃伦的大嗓门打破了壕沟里的宁静。昨天的大雨让壕沟的底部到现在都还有些泥泞,可爱莲娜的民兵们已经无暇去顾忌脚底的泥水。他们紧紧握着手中的长枪,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的敌人,有人紧咬着嘴唇,有人在轻微的发抖。这些人已经经历了三天噩梦般的防守战役,他们的精神和身体都已经十分疲惫。可哪怕如此,他们也必须站在这里,因为在他们身后,爱莲娜已经无路可退。
乔恩·沃伦喊完话,脚下一滑,靠坐在了壕沟里。他昨天侥幸未死,可受的伤失血过多,让他现在都没什么力气和精神。他的小跟班瀚德·沃伦晃晃悠悠的从壕沟里挤了出去,又很快挤了回来,带了一个水壶过来。
“团长,喝点水吧。”
乔恩·沃伦接过水壶,刚抿了两口,就听到了敌人的空笛声从缓慢转为急促。同时出现的,还有敌人蒸汽大炮的射击声。虽然这些大炮的数量比起前几天已经少了不少,但是己方的蒸汽机枪也所剩无几,双方的大威力武器都在快速耗尽,剩下的,就是赤裸裸的血腥沙场。
“全体注意——”
乔恩·沃伦重新站了起来,在他的面前,穿着三层装甲的铁罐头们排成整齐的一行,正在接近。乔恩·沃伦侧头看了一眼转移到另外一处阵地的蒸汽机枪,发现他们也在安静的等待。于是他知道,还没有到开火的时候。
在这一刻,空气中的空笛声,分外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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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兵二师九团团长伊瑟尔·罗德坐在长长壕沟靠外侧的土堑上,用随身携带的小块辉石点燃了手中的烟。在他的前方,安静而空旷的道路上空无一人,只有夏日的风带动路旁的小草,微微的晃动。
和正在激战的洛山道口不同,面对艾略特部队的新山垭口这一侧平静的有些无聊。在洛山道口战况吃紧的时候,原本用来防守新山垭口的民兵二师被抽调的只剩下了伊瑟尔·罗德的九团,还在坚持防守任务。而原本布置在这边的超过三十挺蒸汽机枪,也只剩下了九挺。负责管理这九挺机枪的人,是一位从游击旅回来养伤的连长,叫乔纳·沃伦。他的一只手在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