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小姐说得娇羞无比,又含情脉脉,只要不是瞎子聋子都能听出她的爱慕之意,几位血气方刚的贵公子本就妒火中烧,再加上一句剑法天下第一的评价,如何还能再忍?特别是青虹剑门的阴鸷公子吴天宇,他本就是个剑痴,同阶之内罕有敌手,听到贺梓川同样使剑,立即双目放光,不顾白皙公子一再拉扯,强行起身说道:“早已听闻天龙山庄剑法强悍,吴某一直遗憾未能挑战,难得贺公子来一趟落霞城,吴某说什么也不能错过这个大好机会,今日便要领教领教贺公子天下第一的剑法。”
“这个白痴,要么不出手,要出手就要让他翻不了身,今日这光天化日之下能做得了什么?便是赢了又如何?”白皙公子李鑫耀恨恨地自语到。
贺梓川趁几人不注意,狠狠瞪了慕容小姐一眼,传音道:“小心玩火自焚!”。慕容小姐回敬了他一个“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贺梓川知道她是铁了心要找自己麻烦,便也不再理她,向吴天宇拱手道:“吴公子切莫听慕容小姐胡言,在下不过实境修为,这点微末道行怎敢称天下第一?说出去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吴天宇冷哼一声,说道:“天下第一吴某自不会信,但同阶之内的天下第一,吴某还是要争一争的,出剑吧!”
面对吴天宇咄咄逼人的气势,贺梓川双手一摊,无奈道:“贺某自认不是你的对手,我认输。”
吴天宇双目一瞪,怒道:“切磋斗法,还未比过怎知输赢?你这厮分明是瞧不起我!既然让你出剑你不出,便不要怪在下先出手了!”说着,吴天宇左手一拨,三尺长剑青鸣一声,从他怀中飞射而出,强横的剑气四散迸发,众人面前的红木桌立刻四分五裂,在崩碎的木屑之中,一抹森寒剑芒直刺贺梓川心窝。
角落里的甄天羽捂住脑门摇了摇头,提前为这个冲动的小家伙默哀。果然,贺梓川作为圣境修士,与这些小辈身份相差过于悬殊,能跟他们这般说话已是客气,一让再让不过是不想让慕容小姐阴谋得逞,但那吴天宇不识时务,一再相逼,贺梓川也没有任人宰割的道理。
只见电光火石之间,贺梓川眉头微皱,屈指弹出一丝剑气,正正击在吴天宇全力刺出的剑身之上,吴天宇只觉剑身上传来一股巨力,强行弯折了自己手中的长剑,剑柄重重打在自己胸膛,瞬间将他击出几丈。
眼见气势汹汹的吴天宇瞬间落败,其余几位公子皆是大惊,吴天宇技不如人丢了面子倒不打紧,可要是因此让慕容姑娘看轻了自己几人才是不妙。想到此处,紫衣公子范进疆立刻从储物环中取出一把小钟,屈指在小钟上轻轻一弹,一声清脆钟鸣,如无形水波般向贺梓川包围而去。
贺梓川面不改色,左手大袖一卷,澎湃的法力奔流而出,恰好击在音波最薄弱处,顷刻间将其瓦解,那巨大的反震之力裹挟着破碎音波的余力,向范进疆倒卷而去。范进疆瞳孔一缩,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推出三四丈远。
三人交手不过一瞬间,吴天宇和范进疆先后落败,受了不重的内伤,体内法力紊乱,暂时失去了战斗力。没有出手的李鑫耀与刘镇平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望着贺梓川,那眼神就像在看怪物一般。
其实贺梓川至始至终都只是用了实境后期的法力,只是他对力量的掌控要高出对手好几个境界,能做到四两拨千斤毫不奇怪,何况若贺梓川所用的法力是四两,那吴天宇和范进疆至多只有三两半,如何能不落败?
慕容姑娘欢喜地鼓起掌来,背地里却向贺梓川传音道:“清风剑果然名不虚传,一招之内便将两位实境小辈打得满地找呀,只是你下手这般重,就不怕打了小的,引来老的?”
贺梓川闻言脸色一沉,就要传音回击那幸灾乐祸的女子。就在此时,大堂中忽然响起一阵尖利的笑声:“哈哈哈哈……好一个惺惺作态、撒娇献媚、水性杨花的小妖女,仗着有几分姿色,到处挑唆闹事。可怜我那曾孙为你与人争斗,被人生生废去法力,从此沦为废人,今日你又在此兴风作浪,要不给你个教训,不知你还要再害多少人?”话音刚落,一道白色身影慢慢踏进了大会客室,来者身若二八少女,风姿绰约,颇有几分姿色,只是她柳眉倒竖,满脸寒霜,显然来者不善。
贺梓川一看清来人,立即将头扭朝一边,同时幸灾乐祸地向慕容姑娘传音道:“本座说过,玩火者必自焚,你的麻烦来咯。”
慕容姑娘一愣,问道:“此人是个麻烦?”
贺梓川嘿嘿笑道:“不是麻烦,而是个大麻烦!”
“怎么会是她?难道又是一起争风吃醋引发的血案?看来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真是红颜祸水啊。”躲在角落里的甄天羽看清那少女模样,也在心中苦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