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东庭自小家贫,小时候要读书,都是向邻里有钱人家借了之后,再用手一字一字清誊下来再秉烛夜读的。
这时见陆翔这等暴殄天物的行径,简直比拿鞭子抽打在他身上还要难受。
孟东庭急向陆翔道:“陆公子,别再撕书了,你可知道,有多少穷苦人家的孩子,想读书都读不起那!你若要发泄,不如来打我几拳出出气好了。”
陆翔笑道:“你这小厮,我几时说要打你,只不过叫你和我过上两招,有何不可?”
孟东庭一个劲的摇头道:“我打不过你,你别这样强人所难。”
陆翔笑道:“就是玩玩而已,要不了你的命。不用怕!”说着左手一领孟东庭面门,右拳跟着一个冲天炮就像他打来。
孟东庭看他拳来,不想被他打上,忙往一旁闪去,他哪知这拳乃是虚招,真正的招式是在脚上。
陆翔伸脚一踢,孟东庭再也过不过?登时结结实实的摔了个狗啃屎。
孟东庭在地上吭叽了半天才爬了起来,道:“陆公子,打你也打过了,这下我能走了吗?”
陆翔见他如此不中用,随便使了一招便倒,这才摇摇头意兴阑珊的对随从道:“算了,这小子如此没用,跟他打有辱本公子的身价,放他走吧!”
一名随从笑道:“我听武家大小姐说,这小子不知是从哪钻出来的,每日拼命巴结武老爷,不知是打算攀做武家契子还是赘婿,总之肯定是贪图武家财产。公子爷今天打他一顿,武家大小姐定会对你更是青眼有加。”
陆翔听罢脸色一沉,道:“这小厮竟有这等下作念头?这我倒不知道。宝财,你把话给我说明白点。”
那随从宝财道:“听说这小子看武老爷没有儿子,每天拼了命就是想认武老爷叫爹哪!无耻的很。武老爷倒是宠他宠的不得了,还带他一起去安庆呢!”
陆翔惊道:“你说的千真万确?还有这么无耻的人,如此说来我倒也没打错了他。”
孟东庭听这帮人把自己说的如此不堪,心头无名火起,怒目望向生财,道:“你……你满嘴胡说些什么?”
那宝财嘻嘻一笑,道:“小子,你还不知外头传得有多难听呢,还有人说你是武老爷的**呢!”
陆翔连忙大喝一声制止他道:“宝财!你这嘴怎么没把门的,什么不干不净的都往外说?”
宝财自知说错了话,心有不甘的低声嘀咕道:“这也不是我自己编造的,小的都是听武家的亲兵们说的。”
孟东庭登时气顶脑门,一个大步跨上前去,提起了宝财的衣领,怒目而视道:“你……你再胡说一句试试。”
孟东庭心中气极,头可以断,血可以流,但决不容他人用这般侮辱的言语编排自己,只见他满脸气苦,眼中竟气得噙满泪水。
那宝财却毫不在乎,笑道:“我不光再说一句,我还要说十句、百句,你又能奈我何?还能杀了我不成?”
孟东庭听他一激,丹田登时一热,不知从哪涌出了一股力气,单手就把宝财高高举过头顶,满是悲愤的大声叫道:“不错!你再说一句,我……我今天绝不饶你!”
说着虎吼一声,竟将宝财掷了出去。只听碰地一响,宝财猛地撞在书房墙上,当场便晕厥过去。
陆翔带来的其他随从惊道:“不好啦,杀人了!宝财给这小子打死了!”
陆翔这时也慌了神,当下不是去查看宝财的伤势,而是对着孟东庭喝道:“小子,你狗胆包天,光天化日就敢杀人,看我为宝财报仇!”
众人叫道:“杀人偿命!打死这小子!”登时将孟东庭围在垓心。
原来孟东庭适才在惊怒交迸之际,突然无意间激发了体内潜能。原本真气就是行不到手足的几个经脉穴道,体内的真气也一直不能运转自如,可是此时他大喊大叫,呼吸间的法子与平常练功时又是大大的不同,居然阴差阳错的冲破玄关。
他将宝财掷出去之后,不由得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想道:“这……我何时来的这么大力气?”
心神略一恍惚,真气竟又自行缩了回去,他的身子就此一软,差点往前抢倒于地。
陆翔见宝财吃了这等暴亏,登即大叫:“来啊,给我打死这小子!”
随从们哄地一声冲上前去,把孟东庭揪住,让陆翔一拳拳的往他身上招呼。
嘭地一声响,陆翔一拳重重打在孟东庭小腹上,孟东庭吃痛不已,张大了嘴,立时呕吐起来。
陆家的随从又是一阵惊叫道:“好小子!竟然吐啦,恶心死了!”
陆翔见他吐到自己衣衫上都是秽物,看起来脏臭不堪,再没有下拳的地方,随即改用一脚直往头颅踢去。
孟东庭已然被陆翔那一拳打得昏昏沉沉,哪里还知道躲闪,这脚正好踢中他的下颚。
孟东庭当场惨叫一声,险些将自己的舌头给咬了下来。
一旁陆家随从纷纷喝采,叫道:“公子爷好俊的功夫!打死这小子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陆翔打得来劲,片刻便通身是汗,口中呼喊不停。
也不知是何缘由,他对眼前这人从心里就是有股说不出的恶感,如若不打死这人,心情就决计难于平复。
如此再打了一阵,只见孟东庭已然渐渐翻起白眼。
他大声喝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小子,你莫要怨我,你打死我家家丁在先,现在我把你就地正法,再去衙门报案也不迟!”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