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惊魂(四)
一周之后的一个下午,我正在工作。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又是阿彪的电话,我接起来却没人说话,耳机是一阵阵嘶嘶啦啦的电磁干扰的声音。“喂!喂!阿彪,是你吗?”我问了几声。又等了几秒钟,传来一个女人的笑声,接着电话就断了。我莫名其妙的打回去,却是无法接通。我试了几次都是这样,我虽然有点奇怪可是没多想,忙我自己的事去了。
一天之后,一个叫杰的朋友给打来了电话。杰也是阿彪的朋友,当年我们三人常在一起喝酒。在电话里,杰告诉了我一个惊人的消息——阿彪在两天前意外死亡。
阿彪在两天前去了一个小山村,那里非常偏僻,平时不通车。阿彪不知道为什么要去那个小村。他在国道上下了车后就向那个山村走去。走了一段路遇上了一辆拖拉机,驾驶拖拉机的就是那个小村的村民。阿彪当然喜出望外,他跟那个村民套了会儿近乎就要求搭车。那个村民想自己反正也是要回村就爽快地答应了阿彪。结果就出事了。一般人要搭拖拉机都会从拖拉机的后面爬上拖斗。但是当时不知阿彪怎么想的。他从拖拉机和拖斗中间往上爬。据那个村民回忆,阿彪刚开始爬,拖拉机突然自己启动了。阿彪猝不及防从拖斗上摔了下来。那个村民反应还挺快,迅速刹住了拖拉机。可是阿彪还是被车轮挤了一下,当场就动不了了。那个地方通讯和交通都不便利,等阿彪被送到县医院后,人已经死亡。原因是脾破裂。
这个消息太让人震惊了,几天前还和我一起说笑豪饮的大活人转眼就不在了。我和杰商量了一下,立即决定赶过去。毕竟阿彪是我们的铁哥们儿。
一天之后,我和杰赶到了那个县城。阿彪的家人已经到了。阿彪的尸体还停在医院的太平间里。在这儿,我们见到阿彪最后一面。
晚上,在劝慰阿彪妻子的时候,她给我看了阿彪的手机。阿彪的最后一次电话竟然是打给我的。我一看时间,恰是两天前我接到的那个奇怪的电话。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电话是阿彪打通的吗?他想跟我说什么?电话里那女人笑声是哪来的?不想吓到阿彪的妻子,所以我没敢把这事儿告诉她。
当晚,我带着一肚子的疑问睡了下去。县城里的条件很不好,被褥虽然干净,可是总让我觉得潮乎乎的。加上心里有事,我睡得非常不好,我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梦。就在我半睡半醒之间,“啪”的一声响,把我惊醒了。与此同时,另一张床上的杰也呼地坐了起来,大喊一声:“是阿彪!阿彪来了!”深更半夜里这一声喊,让我不寒而栗。我连忙坐起来打开了灯,低头一看,原来刚才的响声是杰的zip掉了。
“你喊什么?我看着他。”杰翻身下了床。我才注意到,他满头大汗。他紧张地说:“阿彪,是阿彪。你一点都没听见吗?”我摇摇头。“是阿彪,刚才阿彪就骑在我身上,压的我动弹不得。可我看的清清楚楚,就是阿彪。我动不了,也喊不出来,后来我就伸手乱抓,把我的zip弄到地上了。你一起来,阿彪就消失了,我也能动了。”“你做梦了吧?”我问他。“不不不,不是梦。我清醒的很。就是阿彪,他知道我们来了。也许这会儿他就在这房间里。”深更半夜里听他这么说,我也觉得浑身发冷。四外看看,也没什么异样。但这后半夜我们是绝对不敢睡了。我们就抽着烟,看着无聊的电视过了半个夜晚。
阿彪的家人已经办完了该办的所有事。第二天我和杰也离开了县城回郑州。天气非常不好,半路上下起了雨。我和杰的心情都很糟,加上昨晚又没睡好,所以也没聊天。前面是一个转弯,就在我要转方向盘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方向盘像被锈住了一样,转不动了。不好,这是什么故障!我的驾驶技术本来就很一般,这时心里一紧张,本能去踩刹车。就在这时候,方向盘突然又能动了。因为我正在用力扳方向盘,车顿时来了个急转。外面正是雨天,我的完全车失控了。车开始侧滑,然后“轰”一声撞在高速的护栏上。我只觉的一阵眩晕,耳朵里嗡嗡直响。就在这时,隐约中,我清楚地听到了一阵女人的笑声,没错儿,就和阿彪电话里那阵笑声一样。我挣扎着想要说话,可是很快,我就失去了知觉。
我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里了。还好,我和杰都只是轻伤。回忆这一段时间的经历,灵异事件层出不穷。阿彪从镜子里看到的人影;睡梦中受到的鬼压床;蓝色的打火机火苗;阿彪的最后一个电话;诡异的女人笑声;阿彪的死以及我出的车祸。我试图理清线索,可是我的脑子乱哄哄的,一个最可怕的念头从心底涌上来。当时方向盘为什么突然失灵?为什么我又听那女人的笑声?难道因为我没有阻止阿彪和高人的捉鬼行动所以我也触怒了1204的女鬼,难道……她也要害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