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大人,巴尔此生难以回报。”巴尔匍匐磕头致谢道。
“大人.....”面对着突如其来的转折,埃德加一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好了,你们退下吧。我要休息了。”尤里安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说道。
“那么我等告退了。”埃德加搀扶起跪倒在地的巴尔,走出了房间。
看着巴尔和埃德加离开后,尤里安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赛巴斯,你有怎么残暴吗?你们平时都用这种目光看待我?”
一旁的赛巴斯微笑的说道:“其实大人是个内心温柔的人,只是这颗温暖的心藏在了坚韧的表外下不易察觉罢了。”
“埃德加这个混蛋,反应竟然这么大,搞得我根本下不来台,其实我开始根本就没有想刺巴尔那一剑的,但是在这种凝重、压抑的气氛下,好像不做点什么就会很奇怪,我只能被气氛这种无形的东西挟持着刺伤巴尔了,根本就是气氛错嘛,是埃德加的错,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谁知道呢?”赛巴斯轻笑着,恐怕谁也不会知道平日里冷峻、肃穆的尤里安,其实有着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那么赛巴斯,我知道你从来都不会令我失望的,你有什么礼物送给我吗?”尤里安期待的问道。
“少爷,请跟我走。”
赛巴斯手持烛台领着尤里安进入了一个黑暗的房间,随后用烛台的灯光将房间里的蜡烛一根根点亮,蜡烛的光芒瞬间照亮的整个黑暗的房间。
“这是书房?”尤里安看着浩如烟海的藏书以及一张写字桌说道。
“是的,诺阿蒙伯爵的书房。”赛巴斯答道。
“哦,难道这里藏着什么诺阿蒙伯爵不为人知的秘密?”
赛巴斯不作解释,只是说道:“请您稍作等候。”随后将书架旁墙壁上的烛台扭转了一下,咔嚓,书柜缓缓挪动,推挪到了一边,露出了一个漆黑的洞窟。
尤里安靠近洞窟,里面漆黑一片,浓密的黑暗在里面流淌,伸手不见五指,仿佛一只黑暗巨兽的大嘴,吞噬了所有的光与亮。
“这是?”
“请您跟我来。小心台阶。”赛巴斯举着烛台走在前面。
一进去尤里安就吸入了满肺的尘土,这里的空气十分的浑浊,以至于让尤里安剧烈的咳嗦。
“少爷,请您稍作忍耐。”
尤里安顺着环形楼梯逐渐向下步去,这是一座私人的地下牢狱,属于诺阿蒙家族的,根据浑浊的空气来看,以及满地的灰尘来看已经废除了几个世纪。
“这是属于诺阿蒙家族的地牢,在那个剑与火的年代为了拷问囚犯专门建立的,随着战火的消逝,如今已经沉寂了几个世纪,就连诺阿蒙伯爵本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情。”赛巴斯解释道。
”那么,你带领我来这个地方做什么?”尤里安心里很不舒服,这座地牢过于安静,安静到令人恐惧的地步,尽管尤里安已经努力压低声音,但是回声依旧在这空旷的地牢里回响。
“我带您来见一个人。”
“有谁会愿意住在这座满是老鼠与虫子的地方。”尤里安厌恶的说道,因长时间的废弃,这里已经被老鼠所盘踞,幸好有赛巴斯在此,这些令人作呕的黑老鼠才不敢接近尤里安。
“有一个人,不过是被我请来的。”
“那个巫师?既然如此何必遮遮掩掩的呢。”
赛巴斯遗憾的摇了摇头,对尤里安的猜测给予否认:“很遗憾,我没能抓到那只狡猾的小老鼠,但是我捉到了另一只更加有趣的老鼠。”
“故弄玄虚的家伙,你没能完成我交代给你的任务,我或许应该向刺巴尔一样狠狠的刺你一剑!”
“如果令您满意的话,我甘愿接受任何的惩罚。”
“算了吧,反正对于你来说,就算把头砍下来,也不过是不痛不痒、无关紧要的事情。那位大能的光辉都没能将你燃作灰烬,我又能怎么样呢?!”
“少爷,何必妄自菲薄呢,那位大能也没能将我收作奴仆啊。”
“赛巴斯,千年沉淀的智慧只教给了你如何油腔滑调吗?”
“不,千年的时间教导了我万事皆须耐心等待的智慧。”
“少爷,期待吧,就像留守的孩童期待回家的父亲一般,满怀童心的期许吧。这是一件能让您欢喜的礼物。”
两人终于走完了所有的台阶,地上的老鼠嗅到了赛巴斯的气息,早已慌忙逃窜躲了起来。尤里安的脚踏在地面上,扬起了一阵尘埃。
赛巴斯来到了一间牢门前,拉开了牢门的格子窗,铁锈的声音摩擦沙沙作响,有几片铁锈掉落到了地上。
“少爷,快来看。”赛巴斯说道。
尤里安走到铁门前,借着格子窗的缝隙往里面探去,看了几眼,叹了口气,遗憾的说道:“赛巴斯,迈卡维家族的纹章可不是猫头鹰。”在尤里安的眼里,里面漆黑一片,看不见任何东西。
“是我疏忽了。”
赛巴斯拿出一串钥匙,打开了封闭已久的牢门。
“这不要紧吗?”
“他已经睡着了,暂时不会醒来。”
“那有钥匙早点拿出来啊。”
“少爷,您太苛刻了,我也并非十全十美,总有疏忽大意的时候。”
尤里安不在与赛巴斯争论,他步入积满尘埃的牢房里,拿过赛巴斯手里的烛台,往前照去。
在烛光的照耀下,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