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程点点头,得到肯定答案明白了,也就是说他爹不会下场做买卖,挣多少钱都没用,个人追求在那摆着。
啧,这孩子,瞧那点头的动作?比他还有派儿。
顾明川有些审视地观察腰板挺直的顾惜程。
而后者在给他爸又单独盛了一碗面条后,他干脆把面条盆拽了过来:“我都吃了啊。”这小体格,顾惜程有些嫌弃现在的自己。
“爸,那您得跟我田叔多联系。”
“什么意思?”
顾惜程能说田叔在您去世后跑咱家来了,他是在跟您“绝交”十年后登门,为的就是他大舅哥当咱这市长不想要其他派系给的秘书,想推荐您吗?
结果没想到您没了。
他不能说。
而且就是自己升副团的时候田叔也出了力。
这份友情,爸爸,你要早点儿捡起。
“您不是常念叨你俩上学怎么分一个大饼子?好朋友多联系,应该的。”
提起田洪军,顾明川心堵:“你不懂。”
“我不懂啥?不就是他当年来找你批条子,您觉得田叔这个同志被资产阶级腐蚀了。
我不去评价该不该批条子。
但是爸,您怎么不想想田叔有那么个有本事的老丈人家,他找谁批不了,为什么要来找您?
他是想带着您挣钱,结果您说他变了。
别看那时候我小,我都记得田叔被您损成茄子皮色,连夜离开咱家的。
可他真变了吗?田叔有那么好的资源不利用,现成的好工作他不要,自个儿下海,多有志气。”
说到这,顾惜程起身离开饭桌,一挪一挪的又坐在沙发上,才下定论:
“你们之间的误会就在于,您没告诉他,您连您媳妇工作都没安排。甚至别的厂主动要安排我妈工作,您愣是拦着,很怕咱家有诟病。
我田叔,他只是没想到这个年代还有您这种革命工作者。”
顾明川……
早饭的感动消失殆尽。看着他儿子拿起臂力棒开始咔咔练上了:
“臭小子,自个儿搁家呆着吧,把这饭桌子给我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