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仲麟只好将这一年来他的经历对许老爹娓娓道来。在得知自己儿子跟李如锋拜了把子,还跟郑弥勒称兄道弟之后。许老爹又恢复了商人的精明。
“你怎么不早说?!”
“爹,我不傻,那李如锋不是真心的,而且郑弥勒也是个刚毕业的小孩子,能有什么发言权。这些关系等以后我强大了再说吧。”
“你懂个屁!交情是套出来的,回头我把这旗挂在咱船上,整个运输舰队都得对我客客气气的,这可是郑家少主的旗!我看谁再敢对我吆五喝六的!所以这咱得顺着杆往上爬,年节孝敬的时候,该表示就得表示。”
许仲麟却不这么想:“爹,过几天你赶紧走,你不知道,这边要打仗了,两三年之内你别回来。回去之后也少跑海运,咱们跟俄国也马上要打仗了。”阿拉伯海马上要开战了,印度洋势必会有大动作,到时候兵荒马乱的,许仲麟怕万一有闪失。
但许老爹却好像不舍得:“真的?这可咋办,哪能说停就停呢?”
看到老爹思维还没转过弯来,许仲麟给他出主意:“我知道跟俄国要打仗,可国内应该不知道消息,咱完全可以做军需用品啊,一打起来,兵马粮草,这可是战争财。”
这么一说,许老爹到底是做了许多年生意的人,一拍大腿:“对啊!单兵口粮加工、棉衣、甚至钢铁、铝厂、药品……”许老爹又陷入了狂热,越说越兴奋,最后还埋怨许仲麟:“你咋不早说!我现在就去联系家里边,赶紧弄起来。以前咱没门路,现在可不一样,这不现成的吗?”说着举起了小胖子的那面旗和李如锋的令牌。
专业东西交给专业人士:“我不太懂,你估计着来就行了,不过这场战争最多打三年。你可得有准备,别到时候摊子铺的太大,收不回来。”
许老爹不太相信:“你咋知道?这仗打起来了谁还能说的准呢?”
得,老爹以为自己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但这种东西必须提醒:“你忘了,我认识英国直布罗陀舰队的乔治五世国王号和胜利号,这场仗是新一轮利益分配,他们也不会允许我们过分做大的,最多也就打到里海沿岸,如果顺利了,甚至不用三年,到时候您可得有心里准备。”
自家儿子越发厉害了!不信不行啊,这俩舰娘就连许老爹都听过,那可是英国的镇国之宝,肯定没错。许老爹觉得自己现在腰杆笔直:“好,我听你的!对了,本来呢,你姐就要嫁人了。不过她还有几分颜色,你说是不是送去李家或者郑家做个填房,加深一下关系?”
卧槽!果然不愧是成功的商人,时刻想着利益最大化。许仲麟在家里排行老五,大哥许伯麒五岁就早夭了,大姐和二姐也没了,就剩下一个三姐。在他的记忆里,小时候也被视若珍宝,说掌上明珠也不为过,可这会老爹卖起女儿来,丝毫看不出心疼。
但许仲麟却不想这种事发生,直接跟老爹说什么婚姻自由、人权,估计一巴掌就扇过来了。儿子是提督了,牛逼了又怎样?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所以许仲麟换了一种说法:“别!你去郑家拜访的时候,找关系把三姐送进海军学院,三姐如果学成了,将来咱家自己有了镇守府,也能帮衬着。学不成也没关系,拖几年,说不定还能做正房太太呢。”
许老爹多精明的人,自然一听就懂:“对啊,宗族里的那帮人不靠谱,可咱自己家人又少,是这么回事。去学学,懂得多了,说不定还能给你拉一个厉害的姐夫呢。”
“那,爹你还正值壮年,回去多找几个,这几年安心在家休养,争取再生几个,什么许叔鲲、许季鹏说不定就有了。”
在记忆里,许仲麟和三姐都不是正房太太生的,至于老妈,在这个封建社会里,一个死了儿子的正房太太在,小妾估计只能去后院的花圃下边挖了,反正这具身体的记忆没有这个可怜的女人存在。
没想到他一句玩笑话,老爹居然还当真了:“也对,谁亲都不如自家兄弟亲,你已经长大了,就算有兄弟也肯定争不过你,到时候爹不求别的,你能帮衬一下就行,哪怕多几个妹妹,将来送人也更方便更亲近。”
卧槽!感觉怎么说的像以前家对面宠物店老板搞批发似得。许仲麟已经无语了:“您老看着办吧。”
“行,这些你别管,我心里有数。钱你还是拿着,就凭这两样宝贝,回去我就算空手套白狼,保证也有的是人哭着喊着给咱送钱。”
老爹说的很在理,在东方文化的人情关系社会里,钱往往不是万能的。有了这两张虎皮,一个精明的商人能做的事太多了。
不过许仲麟早就有计划了:“钱我不要,有几件事您要帮我办了。这些钱可能甚至还不够,不过有些不急。”
许老爹现在信心爆棚,刚才还狠肉疼的那张资源卡,现在居然就觉得根本不是事了:“你说,我肯定帮你弄好了,以后钱和资源方面的东西你不用操心,只要你实力强了,我许貔貅有的是办法捞钱!”
老爹一激动,连外号都自己喊上了,仿佛还觉得挺光荣,许仲麟顺手就拿出自己早就计划好的策划书:“这份策划书是我写的,您回去之后呢,给我找一些变戏法的、耍杂技的、还要养两个戏班子。”
“放心,这些排场上的东西,到时候我肯定会帮你弄好,戏班子很简单,咱家自己就有,其他也不难,买人就行。”
许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