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到底是投靠秦王李世民还是投靠晋王李隐的问题,秦琼和程咬金两人商讨了许久,却仍是没有定论。
最后,程咬金笑道:“你我兄弟何必非要同投一人?据俺老程看来,晋王、秦王还唐国太子这人,必定是要有一番争夺的,不到最后胜负难料,不如你我分侍晋王、秦王,若是晋王胜了,我出言保你性命,要是秦王赢了,那就由你老哥来保我的性命,你看如何?”
秦琼听后,点了点头,随即哈哈笑道:“若是那唐国太子胜了,又该如何?”
程咬金一摊手道:“那就没法子了,这世上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十成十的买卖可做,到那时你我兄弟一起同去阎王殿报道,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此言一出,程咬金和秦琼两人都不由的会心大笑起来。
翌日,王世充率兵大军直至洛水之畔,派兵搭桥,准备渡河攻虢州,秦琼、程咬金都带兵在阵上。
等到浮桥搭好之时,秦琼和程咬金带着几十名部下,骑着马向西跑了一百来步,然后下马远远的向王世充行礼,说道:“我等身受陛下的特别优待,总想报恩效力,但您性情猜忌,爱信谗言,不是我等托身之处,如今不能再侍奉您,请求从此分别。”
于是跳上马,疾驰过桥前去降唐,王世充先是一脸懵逼,随即大怒,一连点了数名将领前去追杀,那些将领带兵出发后,因慑于秦琼与程咬金的骁勇之名,不敢过分追击,只随意的走了个过程,便返回交差了。
裴仁基与秦琼、程咬金都是老熟人了,见他们此时来投,自是十分高兴,热情的款待了他们两个,在得知他们的想法后,也没有任何阻拦,派人为他们护送去各自要去的地方。
秦琼往东北而行,到新安投靠了李世民,早已听说秦琼的名声,十分尊重他,任命他为秦王府的马军总管,职位竟是与不久前投靠李隐的裴行俨相同。
相比秦琼的顺顺利利投靠李世民,程咬金就要多了几分曲折,他刚走到蒲州虞乡县时,一觉醒来,坐骑竟被人给偷走了!
“他奶奶的,要是让俺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偷的,定要将他的腿给打断了!”程咬金气急败坏的大声骂道。
“哪来的粗鄙之人,扰了本将军的雅兴!”客店高楼处的窗户推开,一个衣着华贵的男子一脸鄙夷的看向程咬金。
程咬金心中暗怒,却不动声色的向一旁的店伙计问道:“这人是什么来头?”
店伙计心有戚戚的道:“军爷,这人大有来头,您还是少招惹得好,他叫独孤怀恩,不仅是我大唐的工部尚书,还是是皇帝陛下的表弟,最近带兵路过虞乡,所以入住小店。”
程咬金听后,当即没说什么,带着人马离开了那家客店,随后对左右道:“我带兵多年,从未听说那个将军出征,自己却舒舒服服的睡在客店的,这什么劳什子独孤怀恩,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程咬金身边的士兵听后,压低声音道:“将军,要不咱给那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程咬金本身就是胆大如缸的主,身边的士兵也都是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虽然知道了那独孤怀恩显赫的身份,却一点不将他放在心上。
程咬金想了一会,从怀中掏出一小袋巴豆,“我还得去柏壁投靠晋王,没那么多功夫跟这家伙闲扯,小六儿,就由你将这些巴豆让那位独孤大将军尝尝吧!”
那个叫小六儿的士兵接过了巴豆,“将军你们先行一步,小六儿去去就来。”
程咬金点了点头,立即骑过手下士兵的马,带人向北走去了,他知道这小六儿的本事,所以程咬金是一点都不担心,独孤怀恩要是知道只因自己破口骂了程咬金一句话,就使得自己拉了一整天的肚子,只怕肠子都要悔青了。
当程咬金北上到了柏壁之时,已是八月中旬,李隐已率大军至此与宋金刚对峙了月余。程咬金远远的见到唐军连绵数不绝、气度恢弘的坚固营寨后,不由的暗暗喝彩了一声。
“只见这扎营的本事,便知晋王实乃非同一般啊!”程咬金向身边的士兵感慨道。
忽然,只见远处一阵尘土飞扬,马蹄声急,一大队人马直往程咬金他们的所在之地奔驰而来。
“吁!”众骑士到了程咬金等人附近后勒马停了下来,“程大哥!”“程兄弟!”疾奔到来的队伍中,忽然有两将各自兴奋的大喊了一声,然后向程咬金纵马而去,这两员将领,分别是罗士信和裴行俨。
程咬金见到他们二人后,那颗悬着的心顿是放了下来,随即拍马上前,与他们二人相见,三人都下了马走到一起,互相诉说起离别后的遭遇来。
罗士信与程咬金,同为张须陀帐下大将,那是许多年的交情了,后来张须陀大海寺被杀,程咬金和秦琼力竭被俘,迫不得已才投降了李密,虽有些对不起张须陀,但罗士信却对此并为有过多的埋怨。
因为值此乱世之时,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为了气节而慷慨赴义的人固然值得人们所敬仰,但对那些为了活命而暂时屈节的人,旁人也无法多加指责。
程咬金、罗士信和裴行俨三人交谈了一会后,罗士信拉起程咬金的手走到李隐的面前,“程大哥,来,让我为你引荐,这位便是我们的征北大将军、晋王殿下了。”
程咬金听后,连忙上前拜见,李隐立即伸手将他扶起,“程将军不必多礼,你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