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飘飘的走在街上,往来的行人在我的身边匆匆而过。由于显不了身,我想找一个问路的都难。为了躲避阳光的辐射,我找了个粗大的槐树,躲到树影下喘一口气。
一阵风吹来,阴凉的气息使我的意识清醒了些。
我拿眼向前看了一下,依然没有发现客栈的字样。我纳闷,这么发达的地方,怎么就没有客栈呢?这让远道而来的客商怎么落脚。莫非,客栈都在荒郊野外。
可是,我的体力明显不够。
这时,先前断路的思维好像不经意间连接了一下,我的感知在瞬间有了一点意识。但很快就失去了信号。
就是这一触即逝的信号,我有了一个发现。过去的客栈,现在可能不叫客栈。于是,我强打精神,又向前寻找。
鬼使神差,我遁着那姑娘的路线一直走下去。
过了一个红绿灯,往西100米处,有一个小丁字路口,那里往北是一条幽深老街,街的两旁都是琳琅满目的商店。一般这种繁华的地方,是不会有客栈的,因为那狭小的面门,不适合开客栈。我收回目光,又往南寻找,我发现,这个黄金地段,有一个大院子。靠路的门口,一个偌大的铁门,铁门四季常开,路上的行人可以随便进出。我站在台阶上,漫无目的地看过去。只见院子很大,里面亭台楼榭,小桥流水,很是庄重典雅。再往里看,有布置精美的假山石景,假山过去,有一座装修很堂皇的三层楼房。楼房前面,则是一大片茂密的竹林,有点原始的味道。这倒有点客栈的印象。我不由得驻足。过了一会儿,我见没有人走动,就大着胆朝里面走去。
步入大厅,我嗅出了客栈的味道。可是墙上的挂钟却让我莫名其妙。他有美国俄罗斯德国巴基斯坦的时间表,唯独没有我吴国的挂钟。
这是客栈吗?怎么外面写的事宾馆。我把客栈和宾馆连在一起想象了一番,觉得名词和动词很像,但还是吃不准这就是住宿的地方。
我抬头,看着吧台后面的墙上,一阵发呆。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位年轻貌美的服务员,她身着职业装,白嫩的脸上洋溢着迷人的微笑。她在吧台上翻看了一下登记簿,然后嘴里嘀咕一下什么,就合上登记簿,拿着拖把,朝房间的方向走去。
既然有房间,借住一宿又有何妨。即使不是客栈,花一两张老人头,把他摆平,还是有把握的。
我已经没有时间耽搁了。
我尾随着她,朝走廊的尽头走去。
她没有马上打开房间的门,而是弯到厕所去打了一桶水,拎在手里。走到房间门口,她放下水桶,从腰间摸出钥匙。门吱扭一声开了。
房间里黯淡无光,一种安全的感觉顿时涌了上来。我谢天谢地,终于有救了。
就在我暗自庆幸之时,只听啪的一声,房间的灯顿时亮如白昼。我一下子晕眩的要倒下去。而更要命的是,她又走到窗户边,要把那遮光窗帘拉开来。
无奈之下,我只能附在她的耳边道:“姑娘,且慢!”
她明显的吓到了,忙把手缩了回去。可是亮如白昼的房间又让她感到阴森恐怖。美丽的眼睛睁大着,嘴里哆哆嗦嗦道:“你是人是鬼,别吓唬我!”
我不想隐瞒,告诉她说:“我跟你一样,也是人,是从另一个空间穿越而来。天庭要我来到此地,挂职二十七品芝麻官,为民服务。只是路途遥远,又和歹人搏斗一番,现已尽力耗尽,不能显出人形。”
她抓着拖把,惊恐的脸上,楚楚可怜。她退宿在墙角,缩着脖子说:“你说的是真是假啊!”
我说:“是真的,我没有骗你。”
她说:“你不会是渣男,想非礼我吧。”
我说:“你信则信,不信我也没办法。不过,我不会为难你,白住你的房间。”说着,我抽出两张老人头递到她手里。然后又对她说:“请你赶紧关掉房间里所有的灯光,如若不然,我将会元气丧尽,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人形。”
见了老人头,她惊恐的心,才平静下来。他把钞票翻看了一番,确定是真钞之后说:“见你如此诚恳,我答应帮你。不过,明日天明,你必须离开。如果不走,我会请个法师,来捉拿你这个妖怪。”
我说:“姑娘放心,我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明日天明,我一定离开。不过,还请你给我开张发票,我要找挂职单位报销。”
姑娘终于对我放下了警戒。她关掉灯光,对着黑暗里的我说:“这个可以的。”
她拎着水桶,提着拖把,走出房间。我对着她的背影说:“麻烦你把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门上。”
她终于走了,我松了一口气。我脱掉衬衫,裸露着上身,静坐在床上。一团紫色烟雾在我的头顶上旋转着。黑暗中,紫色烟雾慢慢把我包围起来,我感到虚空的思维终于有了一些活力,浑身不知不觉有一股热流在血液里循环流动。
渐渐,我感到口渴,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而我明显感到,只有进入深层的睡眠状态,我的体力才会慢慢得到彻底的修复。
晶莹的汗珠,不断地往外渗出。在经历了一阵剧烈的震动之后,我的思维一下子失去了意识,进入到一片虚幻的黑暗之中。
子夜时分,我在一阵不知名的蟋蟀声中醒来。我坐在床上,挥了挥胳膊,摇了摇脑袋,感觉一切正常之后,便检查感知功能是否正常,如果不正常,说明我的元气还没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