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衷坐上从南京开往西安的火车,第二天便到了西安。一个人,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火车站车水马龙,吆喝之声不绝于耳。这样场景能持续到三十年之后吗?张衷在心中问自己。这是他第一次离开南京,从小从未出过远门,还没有到历练的年纪,如今也算一种历练。他们家族在骊山出事之后,从安邑迁到南京直到现在,已快两千年。
人生地不熟的,张衷随便找了家招待所,准备在西安住一晚上。坐了20多个小时的火车,还是有些累,自己需要养精蓄锐,骊山皇陵两千多年了,从未被盗墓贼所盗,看来里面不简单。根据家史记载,张家曾经去过一次骊山,但是全军覆没,他们历史上最年轻的族长是那一次的领队。后来家族新的族长派人前去骊山调查好几次,每次刚到骊山便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像是有什么力量阻止他们进山,族长觉得天意如此,此后一千多年,张家人再也没有去过骊山。
第二天,天气不错,艳阳高照,秋高气爽。张衷看了看地图,西安离骊山没多远的路程,他将去骊山的路线牢记于心,收拾衣物离开西安。张衷决定先坐车到临潼,骊山就是那附近,等到晚上在去看看周边情况。几个小时之后,大巴到了临潼,临潼不像西安那样热闹,感觉就是一个小镇。张衷找了饭馆吃了点东西,看了看手表,四点十分,还早。西安不像南京天黑那么早,天黑之前便可以到达皇陵附近。
夕阳西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转眼张衷来到皇陵附近。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搭了个帐篷。然后四处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四处转了近一个小时,没发现什么异样,西北秋天的夜里,还是有些冷,张衷回到帐篷里,把外衣穿上,闭上眼睛开始小憩,得等夜深一些在去山里,这样才不会被人发觉。
等待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尤其在这种安静的环境中。就这样,三个多小时过去了,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传入张衷耳中,这些年张衷一直在苦练,张家的延续下来的奇淫技巧已学了近百分之九十,耳力也比平常人高很多。张衷睁开眼睛,运起内力,认真听了起来,这声音不远,估计也就一二十米的距离。“南哥,此次把握大吗?”一个男子道。
那个叫南哥的人回答道:“干我们这行的,哪有什么把握?里面我们都没去过,谁能知道会有什么等着咱们!”
说完继续道:“大家加紧脚程,今晚无能如何都要达到墓里,昨夜我们已经把盗洞打到墓室门前,不能再等了!”
“看来他们人还不少,估计他们此行目的跟我一样,等他们先进去帮我探探路,这样会省去很多事情。”张衷心道。
随后从帐篷里爬出来,偷偷跟在那群人的后面。西北温差挺大,才这么一会,植被上已经布满露水,才走了几分钟,张衷裤脚已经湿透了。那群人走的很快,张衷第一次走这种山路,差点跟丢了。还好自己从小就苦练,约摸着走了半个多小时,那队人停了下来,张衷在十米开外的草丛中趴着,不敢乱动,根本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不一会儿,那群人一个一个的消失在张衷视野里,看来那里便是盗洞所在之处。
终于那群人全都进入盗洞了,张衷又等了近一个小时,才从草丛里站起来,打开手电,向盗洞走去。盗洞外有几棵小树,周围长满野草,野草已经渐渐枯黄,树上的树叶也渐渐少了。盗洞外有很多泥土,看上去挺新鲜,看来这个洞没挖多久,盗洞不高,张衷一头钻进洞里,向深处爬去。盗洞一直缓缓向下,这盗洞还挺深的,大约爬了两三公里,便看到墓室大门,大门是开着的,看来那群人已经进去了。张衷走到墓室门前,门前两个麒麟石像,已在这里守护千年,石门上方,有一个龙头,它注视着前方,嘴里视乎在嘲笑看着他的人。
它们见证了很多盗墓贼进来,却很少看到有出去的。张衷用手电照了照四周,盗洞的右边竟然有一个洞,他走了过去,用手电照了照,看来是个盗洞,上面都有青苔了,看来这个盗洞年代久远。
“那个失踪的族长和他的同伴们会不会从这个洞进来的呢?”张衷在心里嘀咕道,然后像石门里走去。
进了石门后,抬起手电转了一圈,两边全是大理石砌成,大理石上刻满文字,张衷伸手摸了摸,刻痕挺深,看来保存的很完好。张衷仔细看了看,字都认不全,不知道记录的何事。
地上也是一块一块的大理石镶嵌而成,而头顶之上,也是一块一块的大理石,大理石上雕刻着一条巨龙,龙身穿过石门,跟石门上的龙头连在一起,这想象力,虚实结合,恰到好处。张衷边向前走,边抬头看,这条龙一直延伸到过道最深处,此弄四脚踏着祥云,终于走完整个过道,过道最后是龙尾。这龙身跟这过道一样长,古代人的艺术已达登峰造极之境。走过过道,发现前面宽了很多,张衷将手电向前照了照,一片兵马俑映在眼前,又左右照了照,都是兵马俑,跟足球场差不多大小。
张衷看了几排,发现人俑表情各异,都不一样,古人的技术真是深不可测。张衷将手电照向头顶,头顶又是一片大理石,石头上刻着一个巨大八卦图,八卦图在正中间,周围四只凤凰呈逆时针方向,像是围绕着八卦图在转,这就像是将这些人俑封印在这里一样。
张衷心想:“这八卦图会不会就是伏羲卜卦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