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飞凤惊愕道:“你刚才在那两具木棺前左瞅右瞅,就是看当年灵女留下的残影?”
“正是!”
盘飞凤觉得简直不可思议,瞪大凤目道:“臭小子,想不到你还有这本事!”
“嘿嘿!我本事还多着呢!”
盘飞凤又问:“那你有没有看到那个灵女长什么样子的?”
“嗯……穿着道服……结着道髻……执着拂尘……冷若冰霜……”
盘飞凤奇道:“不是执着木簪么?”
“啊,对,执着木簪,看得不太清,回头再看清楚!”
盘飞凤疑惑起来,目光扫见天魔女嘴角正露出一丝浅笑,霎时恍然大悟,气得用枪尖指着楚枫心口。
“好你个臭小子,竟敢耍本将军!”
楚枫笑道:“飞凤,你想想,灵女取走的两枚流萤石的木棺里的骷髅都是化去的,她取流萤石为什么要化去骷髅,总不会是好奇吧。所以其中一定有奥妙之处!”
“原来你是瞎猜,却瞎猫碰着死老鼠!”
“你甭管!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少得意,真能走出去再说!”
三人往回走。他们刚一离开,被撬去流萤石的两具木棺无声无息消失了,连同洞壁上镶嵌流萤石的两个小孔洞也消失无形。
三人走了一段,两边木棺渐渐消失,白光透入,三人一阵兴奋,果然能走出崖洞,但让他们想不到的是,他们并不是回到之前那个出口,而是回到那个被冰封的入口,冰墙还留着被古长剑插过的剑孔,的确是那个最初进入的洞口。
盘飞凤愕然道:“怎会回事,莫非我们走错了方向?”
于是三人折回洞内,决定去另一个出口。木棺出现,然后消失,三人来到了另一个出口,但让他们惊骇的是,这个出口还是那个被冰封的洞口。
三人转头再走,木棺出现又消失,一切重复着,无论他们怎样换方向,最终回到的,始终是那个冰封的入口。
“这……到底怎么回事?”
盘飞凤后背发凉,望向楚枫,楚枫望向天魔女,天魔女道:“先化去骷髅,再取流萤石,虽然没有破坏结界,但还是引起了结界的变化,这些变化使得我们无论怎样走,都只能回到最开始的入口。”
楚枫道:“既然如此,我们将流萤石嵌回去,回到那个没有被冰封的出口再说!”
看来也只能如此。
三人再一次走入洞内,开始寻找那两具骷髅被化去的木棺,但直到他们又回到了洞口,竟然找不到那两具木棺。他们以为一时看走眼,于是又重新找了两遍,不但那两具木棺找不到,连被灵女化去骷髅的那两具木棺同样找不到,这四具木棺凭空消失了。
怎么回事?盘飞凤望向楚枫,楚枫又望向天魔女,天魔女也无从解释,唯一解释是,抽起木棺内的翎羽,木棺内的骷髅就会化去,如果再取去木棺上的流萤石,这木棺就会消失。
如果是这样,他们无法将流萤石嵌回洞壁,无法还原结界,也就是说,他们不可能再回到那个出口,只能回到入口,而入口被冰封,他们根本不可能破开冰墙,也就是说,他们只能永远困在崖洞。
盘飞凤、天魔女都沉默起来,楚枫洒然一笑,道:“既然我们是从这个洞口进入的,现在不过是又回到这个洞口,没什么大不了,总有办法出去的。”
盘飞凤道:“你有办法?”
“我会想出来的!飞凤,你先休息!”
盘飞凤确实需要休息,她被九神獒穷追一日一夜,刚才又在崖洞拼命奔掠,早已精疲力尽,便收起金枪,盘坐在地,闭起眼,忽觉寒意袭袭,不由打了个寒颤。
原来洞口被冰雪覆盖,寒气一阵阵透入洞内,这些千年不化的冰雪,冰寒至极,真气的耗损让她无法抵御冰寒入侵。
正是冰寒之际,盘飞凤忽觉有什么披在身上,浑身霎时暖和和,睁眼一看,原来楚枫将那件原来披在自己身上的雪貂裘披在了她身上。
盘飞凤一下暖至心窝,眼波流转,带着几分柔情,又带几分嗔斥,道:“你自己不冷么!”
楚枫一挺胸膛:“这点寒气奈何不了我!”
盘飞凤甜甜一笑,重新合上凤目。
楚枫想起天魔女刚刚身中玄冰寒滴露,她身体会不会残留着玄寒?连忙走至天魔女身边,关切问道:“你要不要紧?”
天魔女摇摇头。
楚枫不放心,正要解下自己那件青蓝衣衫给天魔女披上,突然浑身一颤,一丝冰寒从心口生出,瞬即遍及全身,那锥心透骨的冰寒使他整个僵直。
原来玄冰寒滴露的玄寒并没有残留在天魔女体内,却是残留在了他体内,之前他一直披着雪貂裘,所以还不觉得怎样,现在将雪貂裘给了盘飞凤,身体被冰雪寒气一逼,残留体内的玄寒马上激发,当然冻到他僵直。
天魔女玉手伸出,轻轻按住楚枫心口,一丝真气透入,霎时将他体内玄寒一扫而空,楚枫只觉寒意尽消,浑身暖融融。
天魔女正要收回手,楚枫却捉住,道:“想不到你当真连玄冰寒毒也不怕!”
天魔女道:“要不是当时我真气耗尽,区区玄冰寒滴露如何奈何得了我!”
楚枫望着她,深情道:“都是为了我,让你这样受苦,我……”
天魔女浅浅一笑,轻轻抽回玉手。
楚枫道:“你也好好休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