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木一尊淡然不惊,他真气是不是被震乱,只有他知道。他望着剑尖刺至身前,仍然一动不动。东、西两宗长老身形一闪,出现在冷木一尊左右,四掌齐拍,“轰”楚枫他们倒滑数丈,两宗长老亦被震开数尺。
冷月一声冷喝,凌空飞起,寒霜剑一划,一道寒霜剑锋破空袭向冷木一尊;南宫长迈同时闪起身形,脚踏九宫,九道剑光直射冷木一尊;华扬飞、梅大小姐同时掠出,两把长剑同样直刺冷木一尊。
冷木一尊仍然没有动,东、南、西三宗长老同时闪身挡在冷木一尊身前,东宗长老右掌向上一推,接住冷月的寒霜剑锋,南宗长老两掌一分,亦截住南宫长迈的九道剑光,西宗长老双掌向前一拍,击在华扬飞、梅大小姐剑尖上。
再说东宗长老右掌接住冷月的寒霜剑锋,掌心霎时结起一层冰霜,冰冻透骨,他真气一吐,冰霜迸裂粉碎。冷月翻身落地,怒喝一声,寒霜连出,东宗长老须发一张,闪身迎上,两人一场好杀。
另一边南宫长迈和南宗长老亦交上了手,剑光掌影交错翻飞。
而西宗长老双掌拍在华扬飞、梅大小姐剑尖上,将两人震退数步,不等他们站稳身子,西宗长老一闪而前,双掌猛然拍去。
申丑大喝一声,长剑闪电般连斩十下,十道剑锋从华扬飞、梅大小姐两人之间穿过,直斩西宗长老。西宗长老双掌一合,竟将十道剑锋合在双掌之间,真气一吐,十道剑锋聚成一道回斩申丑,威力何止十倍!申丑想闪开已经来不及,双手横剑一挡,“锵”,可怕的剑锋将他震飞数丈,“轰”后背重重撞在一棵荔枝树上,竟将这棵荔枝树拦腰撞断。
华扬飞、梅大小姐暗吃一惊,身形一顿,“刷刷”两道剑光刺出,西宗长老双掌又向剑尖拍去,华扬飞、梅大小姐不敢硬接,长剑疾收,身形一错,同时一震剑尖,霎时化出一张剑网,向西宗长老网去。西宗长老一飘而起,掠过剑网,反掌拍向两人后背,两人左右一分,让过掌劲,同时剑光回转。另一边,申丑从断树下站起,惊魂未定,一招就几乎被要了性命,这种实力的差距着实让他震惊。他深吸了口气,身形一掠,剑锋连斩,与华扬飞、梅大小姐合击西宗长老。
无戒一直盘坐在地,倏地凌空飞起,双掌向下一拍,拍出一圈掌影,掌影隐透佛光,正是少林绝学金刚伏魔掌,那一圈掌影就仿似一金刚圈向冷木一尊头顶罩去!
冷木一尊双手依然负于背后,身子突然笔直飘起,右脚一踢,一下踢穿金刚伏魔圈,重重踢在无戒光头上,将无戒整个踢飞,倒转着直向地面撞去,眼看脑浆迸裂,楚枫古长剑倏地伸出,剑尖托住无戒光头轻轻一带,将无戒翻转轻轻带落地面。
“无戒,你脑袋没事吧!”楚枫收回古长剑。
无戒摸了摸光溜溜的光头,松了口气道:“阿弥佗佛,还好在山上师父每天让弟子苦练铁头功,小僧这光头硬得很,不怕踢!不怕踢!”
楚枫哈哈笑道:“但我看到你头顶被踢穿了九个洞?”
无戒一惊,连忙伸手又摸了摸光头,乃合掌道:“那是受戒香疤,是受戒香疤,善哉!善哉!”
冷木一尊望着无戒,有点意外,他这一脚虽然未打算踢穿无戒脑袋,但无戒安然无恙,有点让他惊讶。
“竽——”
忽一声古怪声响,南郭吹竽双手捧着长竽,一边吹着一边向冷木一尊走去,不快不慢,一直走到离冷木一尊身前才停下,然后一直吹着竽,音调不伦不类,不成曲调。
冷木一尊淡淡望着他,没有一丁点的变化。竽声本来生动滑稽,突然凝滞了一下,然后开始晦涩、暗哑,似乎被封住了气孔一般。南郭吹竽这竽声本来是想扰乱冷木一尊心神,但冷木一尊不但丝毫未动,那淡然的气势反震慑住南郭吹竽的竽声。
竽声已经暗哑昏昏,南郭吹竽知道自己必须出手了,再不出手自己心神就会被完全打乱。
竽声戛然而止,长竽一翻,尖端直插冷木一尊咽喉。冷木一尊随手一弹,“嘣”长竽被弹碎,南郭吹竽右手一抽,从碎裂的长竽中抽出一把长剑,剑尖直刺冷木一尊面门。
这一下有点出乎冷木一尊意料,他身子后仰,突觉右脚脚尖麻了一麻,原来他刚才虽然踢穿金刚伏魔圈,将无戒踢飞,但无戒还是将一层般若掌劲布在了他脚面,此刻终于发挥作用。
眼看长剑刺至,冷木一尊忽张口一咬,竟然咬住了剑尖,南郭吹竽正欲强吐真气,“嘣”剑尖已被冷木一尊硬生生咬断,张口一吐,“唰”剑尖射穿南郭吹竽身子,将他带飞数丈,重重跌落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