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丢下妻子,单人匹马赶赴丹阳?是想展示友情比女人重要吗?”看着画面中纵马狂奔的黄邵,贾正金微微一笑,“只可惜,娶了乔熙你们兄弟二人友情便出现裂痕,想要弥补怕是不可能了!”
“舰长,对方要让黄邵介入战争。”女娲提醒,“有可能成为他们兄弟巩固友情的机会。”
“我知道!所以绝对不会让黄邵有机会介入,在他赶到之前,这场战争将会终结!”
“您的意思是......?”
“是时候出兵攻打灞水郡,为启国拿下这座城池了!”贾正金活动活动脖子,站起身说道,“我也体会一下古时候带兵打仗的乐趣。女娲!”
“舰长有何吩咐?”
“你先训练余婉娘,尽早让她掌握曼曼长夜歌舞。若有需要,我会给你下达命令。”
“指令接收!”
丹阳军营监狱。
“出来!出来!”狱卒用鞭子抽打木门,厉声呼喝。
监狱中的逃兵颤颤巍巍走出牢门,紧张地站在狱卒面前。
“哗啦!”后面狱卒将好几车盔甲倒在路上。
“现在一个个过去,每人领取一套铠甲,然后按次序到校场集合!”狱卒挥舞鞭子大声喊道,“你们要知道自己的身份,逃兵本是斩首罪名,将军恩典才给你们一次机会。再有逃意,当场格杀!都给我动起来,快一点!”
“说得那么好听,还不用我们的性命换取他的战绩。”有个逃兵低声嘟哝。
“啪!”狱卒立刻挥鞭打在脸上,逃兵痛得倒地哀嚎不已。
“再敢废话,严惩不贷!”
全程噤若寒蝉,没有人敢再出声,老老实实地排队陆续上前领取装备。
刁俊想去扶那个被打的逃兵,结果被狱卒拦住。面对对方恶狠狠的眼神以及蓄势待发的鞭子,他只能放弃。
“你的!”轮到刁俊时,负责分发装备的狱卒粗鲁地递给他一套装备,也不管合不合身,“出去!下一个。”
纵使百般不乐意,刁俊也只能老老实实拿了装备往前走,在监狱大门附近,跟其他逃兵一起套上盔甲。
好在盔甲还算合身,运气不错。
“连叔,我们还有没有机会逃走?”逃兵之后,有人窃窃私语。
“嘘~眼下看来是没有机会,只能顺从。”
“难道我们真要上战场,为了那狗屁将军的战功而豁出性命?”
“小声点!”
“连叔,怎么办?我不想死......”
“有谁想死!你这不是废话吗?安静一些,咱们未必没有机会。”
“机会在哪?”
“听我说,军队出征以后,在路上可以伺机逃跑。虽然会有监军队,总能找到机会。再不济,到了战场之后,我们也能找机会逃走。实在不行有机会就投降,再想逃走的方法。”
“连叔,您一定要带我回家啊!”
“嘘~不要说话了。”
两个人的窃窃私语,并没有被狱卒发现,倒是身边其他逃兵,包括刁俊都听见了。
所有人都下意识往那两个人旁边靠,仿佛找到主心骨一样,期待可以一起逃走。
没有人希望上战场毫无意义地被杀死,大家只想回家平平淡淡地生活。
刁俊决定跟紧这两个人,或许他们是自己逃走的机会。
从监狱出来,有大队狱卒拿着兵器押送,将他们带至校场。
校场内已经集结了三万多丹阳兵,他们只能算其中非常小一部分。
“喂!你们到这边领兵器!”狱卒将这些逃兵带到校场边上,一个堆放着打量木制武器的地方。
说是武器,其实就是木枪、木棍、竹矛之类,跟那些正宗丹阳兵手里的真刀真枪不是一个档次。
他们只是炮灰,不需要太好的武器,能捅死人就行,就仿佛身上的盔甲全是旧的,防御力也没那么好。
就算心中再不乐意,此刻也不敢冒着被抽鞭子,甚至直接拉出去砍头祭旗的危险胡来,逃兵们非常老实地各自领了武器,然后陆续加入到其他拿着木枪木棍的炮灰兵队伍中。
刁俊领了一根竹矛,看着顶上削得很尖,勉强能算武器,但肯定很容易坏的武器,左手偷偷摸了一下藏在怀中的狼牙锥。
出征途中,他会想方设法跟着其他逃兵,看能不能离开队伍。但若逃不走,一定要上战场,这根竹矛保护不了自己,还得依靠贾修士送的狼牙锥。
希望法宝管用,能够让自己安全归来。
能不能获得战功、得到封赏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保住性命,回到七木镇见邵哥和熙儿。
领到武器后紧张混入队伍,左右张望,寻找刚才那个叫“连叔”的人。
当看到那人在另外一队,距离自己十几个人的位置,便想挤过去。
只是刚走几步马上被人拦住,又给推回远处。
拦住他的是站在前面某个看上去比较秀气,年龄跟自己差不多的少年。那少年转过头来,用轻蔑的眼神打量刁俊,冷冷说道:“逃兵,在军队要守规矩!将军就要誓师,若你到处乱钻,很有可能被拉出去斩首祭旗!”
这话令刁俊浑身发凉,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老老实实站好,不过目光还是在距离很远的连叔身上流离。
“男子汉大丈夫,岂能临阵退缩?就算不是自己本意,已经入营当兵就得有担当!”前面的士兵将竹矛往地上一顿,“岑某即已入伍,便要出类拔萃,立下战功!待此战获胜,当携军功拜将,光宗耀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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