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林木从走进这个房间开始的时候的平静,慢慢的开始呼吸粗重起来,大口的喘着气,一直到旁边的执行者拿着针筒放在他的胳膊上的时候整个人都开始哆嗦起来。
在林木看的那些录像里边这些人就是这么一个状态,其实他也能理解,毕竟这是死亡。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这种求生的本能会不由自主的让人出现这种迫切的渴望。
针头刺破了胳膊,并且已经连接上注射器了。
一直在努力重现自己所想的那些情景的林木忽然愣住了。
一股冰凉的液体从胳膊中快速的注射了进来,这股感觉来的很快,去的也快。
可就是这种感觉让他感觉到了刺骨的凉。
一时的分散了心思,脸上的表情也不自觉的慢了下来。
嗬……
他微微的吐了一口气,眨了眨眼睛,他努力的告诉自己这是在演戏,这一切都是假的,然后扎眼的速度越来越慢,一直到闭上自己的眼睛。
……
外边的江文一直都在看着监视器,在看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呼吸也有些粗重,在这个画面持续了十几秒之后,猛的站起来高声叫道,“卡!过了!”
外边的工作人员马上上去把两人身上的针头拔掉,并且解开他们身上的束缚。
江武一下子翻身就坐了起来,而林木还毫无动静。
江武正准备往外走,走了两步,发现了这个情况,又折身回去,轻轻的敲了林木一下。
“喂,过了!”
“喂!”
第一次叫林木的时候他并没有反应,等到第二次的时候,林木一下子如同触电一般从病床~上直接跳了起来,一脸的如临大敌的紧张和惊恐。
“呼呼呼……”
他的脸上再也不复刚才的平静,一脸的紧张,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仿佛这样他才能感觉道一些安全感。
江武看着林木这个样子,没敢再叫他,慢慢的先退了出来。
江文走了进来,他伸手道,“拍完了,很完美,你很棒,刚才那都是演戏,只是演戏而已!”
林木慢慢的回过神来,刚才在那股冰凉的感觉从进入胳膊的那一瞬间,那就感觉那种感觉在朝着自己浑身上下不停的扩散,脑海里全是曾经看过的那些画面,他在害怕。
“冷静,冷静!”江文伸出双手微微的下压,慢慢的跟他说着。
慢慢的林木终于恢复了一点了,他看看江文,喘着气道,“拍完了?”
“完了。”江文点点头。
林木又问道,“过了?”
“非常棒,完美!”江文给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林木点点头,咽了口吐沫,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过了就好,过了就好……”
江文看他终于正常了一点了,松了口气,开口道,“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林木也跟着吁了口气,摇摇头,“不用了,我没事,我一个人走走。”
林木慢慢的走出了房间,去化妆那边去换衣服去了。
江文也跟着出来,双手叉着自己的腰皱着眉头看着林木走远。
黎冰冰这时候在一边好奇的问道,“这一场戏并没有这么夸张吧?他的反应是不是有些过激了?”
江文转头看看她,“他之前就没什么表演的经历,为了这个角色去干了一个月的协警,为了这场戏看了一个月的死亡录像,有真实的死刑录像,也有电影片段,每天晚上,四十分钟。”
黎冰冰听江文这么讲,她就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死亡录像,四十分钟那么久,还要连着每天晚上看,看了一个月!
她有些不可思议的转头看了看林木离开的方向,这对于她来说,或者说任何一个上戏的演员来说,这都是非常不可思议和恐怖的事情,怪不得刚才他的表情那么可怖。
林木到化妆这边坐下来,任由化妆室把自己脸上的妆容全部卸下来,然后换上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就离开了医院,慢慢的往回走。
……
此时,已经是七月份了,真真的盛夏。
林木出了医院之后就朝着回酒店的方向走,走在烈日暴晒的路上,感觉着太阳洒在身上那种火辣辣的感觉,他才觉得自己是真真切切的在活着的。
这种感觉……真好!
走着走着,他有些累了,就在路边找了个台阶坐了下来,想了想,伸手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这是老爹餐馆的送餐电话,还是林木之前建议林天磊弄的。
“喂,你好,这里是陕北饭馆!”
“爸……”在沉默了一下之后,林木开口了。
林天磊在电话那边也愣了一下,林木以前给家里打电话一般都是晚上的时候,今个白天打电话回来倒是挺少见的。
“咋咧?莫不是回来咧?这会搁哪咧?要不老子去接你去!”
听着林天磊的声音,林木仰起头,扯了扯嘴角,“没,没呢,还么拍完!”
“那你这个时候给老子打电话干什咧,影响我做生意!”
“你娃一个人搁外头自己照顾好自己啊,么事了就早点回来,别戏拍了大学给黄了。”
“哎,我知道。”林木听林天磊说了这么一大通,回了一句,“哎爸,不舍了,又要拍戏咧,有空再给你打!”
林木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他这会想家,想回家,想林天磊,也想林慧茹,想念那个小院,想念那浇满了辣子油的油泼面。
他重重的喘了口气,这演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