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未雪,诸业不加身!
冥鼓响,不得强送葬!
许正阳眼珠乱转,想着办法,一边的张万受冲击最大,鼓声入耳一声大过一声,直击灵魂,仿佛声声惊雷在耳边炸响,震得魂魄不稳,七窍出血。
神兵怒视许正阳,原本以为这是一个怨魂,谁曾料想对方却是一个冤魂,一字之差,却有天葬之别。
怨魂为恶,当诛!
冤魂伸冤,当助!
自己一个神兵,不能分辨其中差别,但是作为送葬传人,许正阳却是应该知晓的,结果对方不但没有告知自己,反而欲借己手,强行灭冤魂,这个家伙想做什么?
这样做带来的后果这个家伙不知道吗?
如若判官现世,自己也少不得受牵连,最轻也会降级,严重的话,甚至有可能被镇狱官收入地狱塔,受那无量劫之苦。
想到这些,他心中怎能不怒。
修罗一族的神将,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能够唤出怨气击鼓,着实也有些意外。
怨气击鼓啊,多少年不曾出现了,虽说只是三声,却也了不得了,但是许正阳不担心。
如果放在远古,那个时代不但有镇狱官,甚至还有挂鼓人,镇狱官巡天下不易碰见,但是挂鼓人却也不少,即便不如送葬和黄泉一脉,却也偶尔能够见到那么一两个。
可是自从当年那一战之后,无论是修仙者还是送葬和黄泉的叛变者,都将挂鼓一脉视为异类。
当年的战争导火索不就是由挂鼓一脉所引起的吗?
这一脉论赚钱的手段是三脉垫底的存在,传承袍也经常是补了又补,寒酸到极致,但就是这样依然改变不了对方又臭又硬的脾气。
不管怎么说,这一脉如今不存于世,至少在地球是如此。
巡天钟蹦碎,挂鼓一脉不在,这就给了自己很大的操作空间。
当即怒喝一声,低吼道:“大胆怨魂,有冤自去告冥状便是,何苦纠缠恐吓常人,这样的恶魂即便是在远古也要就地正法,以证冥律!”
这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为的就是给自己做铺垫,怨气击鼓过后,女鬼虚弱,再无冤气加身,这个时候正是出手的好时机,可惜业火符已经用完,只好掏出一张黄泉符,再次抛出。
黄泉开路,世上无不可葬之魂!
黄符飞出,无火自燃,一条通天之河隐现,河水土黄,水中无数魂魄起伏,被水浪裹挟前行,有那不甘者,想要跳上岸,却挣脱不得,仿佛那河水有莫大的束缚之力。
黄泉现世,许正阳笑了,即便因此得罪一名神将和神兵也无不可,只要获得两枚虚鬼丹,到时利用师门赐下的破空符离去,就算是神将也奈何不得,两方所属势力不同,对方无权处置三脉传人。
这就好比现实中公检法的垂直管理一般,地方行政无权干涉。
黄泉一开,神兵和修罗一族神将,皆是怒视,却无可奈何,世间三脉传人皆归镇狱官管辖,即便是大判官在世也无权处置,这就是现实。
“大胆送葬一脉,如此做,你就不怕镇狱官他日巡天下知晓!”
修罗一族脾气暴力,尤其是女修罗,这个时候怒喝可见其心中之怒。
“巡天钟碎,挂鼓一脉不在,我有何惧,只要得了两枚虚鬼丹,助我筑基,他日我三脉齐修,沟通天地人三桥,他日我未尝不能成镇狱官,到得那时,谁可定我罪!”
这一刻,许正阳心中是激动的,有了两枚虚鬼丹,筑基可期,到了那个时候,三脉齐修,再得上几枚虚鬼丹或其他天材地宝,自己成镇狱官当真有可能。
即便不能成一品镇狱官,成九品巡一界那也是了不得了。
“……无耻!神修三脉怎么会有你这般存在!”
修罗女气得破口大骂,若是能对这个家伙动手,他早就出手了。
“无耻?”许正阳冷哼一声不屑道:“你还当这是远古时?现在这个天下,势力才是王道,有了实力,我又惧谁?!”
有句话他没敢说出来,自己门派早就在当年叛变,对于阴修的那一套早就不屑一顾了。
不敢说出来是因为,没有叛变的话,神将神兵都不能对自己出手,一旦知晓自己叛变,那么就有了理由了,最关键的是此刻黄泉显现,界门将开,这个时候万万不可说出此事,谁知道神界如今是否还残存大能,若是被听了去,剥夺自己送葬一脉的资格,到了那时可就真是欲哭无泪了。
黄泉水滚滚,眼看巨浪掀起,要将杨依依两个鬼魂拉入其中,突闻犬吠!
一条黄花大狗带着四个黑白相间的半大小狗,跳入场中,黄泉浪歇,杨依依两鬼挣脱束缚。
神将谛听之后!
谁也没料到这一点,谛听守界门,黄泉符造就的影像分崩离析,界门崩碎,一场危难化解于无形。
只差一点就要成功,偏偏这个时候跳出来四条狗,让许正阳的鼻子差点气歪,先是怨气击鼓,浪费一张业火符,现在是谛听之后现身,浪费自己一张黄泉符,自己今天怎么这么悲催的。
偏偏他无可奈何,虽说手中还有一张黄泉符,可是现在有谛听之后在此,即便拿出来用掉,万一再浪费那自己真要哭死了。
这三张符箓乃是师门所赐,用掉就没了,制造这样的符箓可不是简单只是,即便是们如今也残存不多。
“哪里来的野狗!”
张万将一切看在眼中,眼见一切破灭,心中又急又气,一句脏话就飚了出来,这可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