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地雷战
第五师团二十一联队第二大队驻守在河内,大队长河村手底下兵力不足,既要防守北部公路铁路,又要安排部队分驻各矿山、橡胶园等地。
接到矿山求援电话后,发现手里竟然没有多少机动兵力,只好抽调一个小队的宪兵加上两个小队的工兵和轻重兵组成临时中队,前去支援。
宪兵小队中村很荣幸成为临时中队长,骑在高头大马上踌躇满志,宪兵队怎么了?轻重兵又怎么了?咱是第五师团!是钢军!哪怕轻重兵随便拉出去一个小队也能打得法国人满地找牙,不过这法国人的轻重机枪还确实不错,弹药还充足,正好拿来武装部队了。
手下三个小队大多骑着自行车,而最前面的一个侦察班全部配着大洋马,一路车轮滚滚、刺刀闪亮,好不威风!
渡过李仙江之后,再有十来公里就是矿山了,这帮‘钢军’部队见到路边的村庄就扑,见到女人就上,临走还用刺刀挑着鸡鸭。
平时抓军纪的宪兵此时比轻重兵下手更狠,憋得太久就得发泄,于是沿途的越南百姓倒了血霉,强干过后还用刺刀把女的挑死,这些妇女可都是劳力啊!你把人杀死了以后谁种地,一时间所有越南男人无不对这些畜牲恨之入骨!
报应很快就来了,鬼子在离矿山还有三公里时,发现路边有一块平地,中村队长命令全员休息,做好警戒,并让骑兵小队下马前出侦察。他的做法一字一板,没有任何过错,只可惜对手早已把日军的战法摸得透透。
一个工兵正要前出到两棵树中间站岗,凭着职业习惯,他的两眼不停的在树上、地上扫瞄着,突然,他发现了一丝不对劲,一阵微风吹过,有一排草丛竟然没有随风而动!“危险”口中叫出后,所有人停下了脚步,植田伍长可是工兵队的员老,大家都敬佩他。
只见植田弯下身体,轻轻扒开草丛一看,“哟西,把钢丝线染成绿色就能瞒过我的眼睛吗?”
过了一会又道“好厉害的对手,竟然在边上还藏了第三颗手雷,要是只剪刚才的钢丝,这颗准得爆炸!”手下一个个心中顿时狂赞如潮,到底是前辈,不然今天我们死定了。
植田从口袋中掏出老虎钳,“咔”的一声剪断了第三颗手雷连着的钢丝,刚准备松口气,突然发现这条钢丝象蛇一样“滋溜”一声向后抽走。
“八嘎,趴下!”心知不好的植田大声喝道。空地中央的鬼子全都条件反射地趴在了地上,“嗵嗵嗵”只见空地周围突然跳起三五个小小的蛋蛋,在大家绝望的目光中如期在一米高的半空爆炸。“嘭嘭嘭”数千颗准钢珠象冰雹一们撒向人间!
植田后悔万分地看着整个中队受伤的人群在惨嚎,一拳砸进地面“八嘎,这才是敌人的连环计中计,无解的计,只要刮到或剪断钢丝,它就激发跳雷的电路,唯一的方法就是不能手残!”
扔下五十来个死伤的手下,中村气哼哼的带着半个多中队继续前进,因为骑兵部队过来报告前面没有危险,只是那几百个法国人还趴在矿山大门内的广场上呢。
工兵在刚才的爆炸中伤亡不少,不得已还得用植田,谁让他是元老呢?
老兵带着仅剩的十来个手下,费时好久就把广场四周明显放着的十几颗未爆手雷起出,赢来一片掌声,工兵都觉得脸红,是个人都能看出这地面上的手雷,哪怕一个普通兵都能起掉,他们工兵竟然耗费了两个小时!真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啊!
这座矿山是半浅藏式的,也就是说,前面山脚部位最先发现了煤,等挖完后,整个山脚形成了一个大大的鳄鱼嘴,而后才向里面深挖,植田带着工兵把山口附近都仔细检查了一遍,什么也没有发现,回头请中村队长把带来的队伍离开鳄鱼嘴远点,中村挥了挥手,半个中队撤到离山口两百米才停下,他也怕敌人万一埋上炸药,把山口炸塌。
植田一个人打着手电先进,后面十来个工兵手下离他足有十五米远,前进了一阵后,由于地面积水,有一段辅上了木板,又没空一一翻开检查,只好一步步小心地向前探。
连拐了好几个弯,终于在矿洞岔口处植田停了下来,十来个手下跑近一看,“我的个乖乖,敌人这是码了多少炸药在这里啊?足足有一吨哦”植田突然道“你们有没有发觉空气有点沉闷?”几个人呼吸了一下,纷纷道“是有点,难道?”“不好,通风口,敌人在三个通风口都塞满了炸药!快跑!”
当再次踩上木板路时,突然矿洞内外传来山呼海啸般的爆炸声,植田突然停顿了一下,脸上冷汗直冒“八嘎,我们又上当了”不过时间不允许他们停留,当他们被洞内吹出的强大气流喷出鳄鱼嘴时,一个个都哭了。
实在是太惨了,洞顶的三个品字形通风洞内至少塞了三千斤炸药,把半个山头的石头都推到了鳄鱼嘴前面两三百米的地方,中村完了,连同半个中队大都被乱石埋住,瞧这样子根本不可能有活口。
植田一下子跪倒在地,“是我害死了你们啊,八嘎,有种你出来,我们面对面拼刺刀!”然而,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几个未死的在呻吟。
“呛”植田一下拔出了战刀,对身边的手下道“多田君,请记住我们的敌人很可怕,他们是毒蛇,我犯了如此大的错误,实在没脸见人了,请为我介错”
多田上等兵一下子抱住了他的手臂“植田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