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金丝软甲,臂带数十金环的上官北雄,如同披着满身红霞,从天边踏空行来,他这架势倒仿佛天界下凡的天兵天将一般,好不威武,引得洛水河畔一片欢声雷动。
“当真好威风。”
临江楼内的诸人自然也将目光投去,看着上官北雄如此拉轰的出场,叶真倒是满眼的羡慕,其他人的反应也都差不多,至于李小刀倒觉得上官北雄把自己整的跟哪吒三太子似的,不过这家伙的轻功倒是高的吓人,这般凌空飞渡,横行百丈,怕是金书世界中是找不出一人来的,而这上官北雄却仅仅是潜渊榜排名九百的才俊罢了。
‘这上官北雄开了几藏?’
李小刀很想知道这家伙在贯劲期属于什么等阶,可惜这问题怕是只有顾红怜晓得,一想到那女人,李小刀下意识的摇摇头,正这时,身后突得传来一个略有些尖细的声音:“哟哟哟,瞧瞧这是谁啊,当真难得,没想到能在这临江楼见到我手下的得力干将哩。”
李小刀循声望去,就见李钊带着张虎杀与两名各抱瑶琴与琵琶的歌姬走上楼来,当中一女正是给李小刀留过名帖的青莲。
“四爷。”
尽管李小刀不太看得上李钊,但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其他人也都站起身来,一一向李钊行礼。
李钊说话的声音有些阴阳怪气的,李小刀心知这龟蛋怕是因为自己之前连番婉拒邀请而不高兴了,毕竟李钊是李小刀名义上的老大,你个做小弟的连番驳了老大的面子,纵然每次孝敬都没亏着李钊,可这龟蛋面上却觉得过不去,所以刚才那番话中,将‘得力干将’四字咬得极重。
若是以前,李小刀说不得要不软不硬的回刺两句,可今天生了这许多事,他知道再不能如以前那般,李钊还需好生应付,否则,到时候这挡箭牌说不得倒过来拆自己的台。
“四爷,前段时间我都窝在家中,概因身子实在不怎么爽利,不良于行,要是有得罪之处还请四爷见谅。”
李小刀摆正态度,走上前对着李钊行了一礼,同时也做了一番解释。
李钊一听这话,倒是神色一正,道:“怎么回事?”
李小刀早就想好说辞,脱口便道:“还是上次去赵二虎府上,中了那张大麻子临死前一记暗手,伤了肺脉。”
“怎不与我说?而且之后见你也没什么异常啊。”
李钊有些怀疑,可李小刀却道:“这等暗伤只要不与人动手牵扯伤势自然难以看出,而我带着这伙兄弟们刚搏出一番局面,又如何敢人前示弱?要知这外间不知有多少饿狼盯着呢。”
李钊的神色变得有些精彩,眼底深处一抹惋惜转瞬即逝,随后哈哈一笑,道:“不愧是我的得力干将,当真思虑周全。”
说话间,李钊转头看了眼张虎杀,这个有着虎狼之心的家伙悄摸着微微点了点头。
李小刀自然知道李钊不可能完全信他的,这家伙疑心病重的很,当着自己的面还搞小动作询问张虎杀,毕竟张虎杀当初是和李小刀同去的赵二虎府上,或许能看出些什么。只是李钊又能从张虎杀那里晓得什么真实的信息,要知道张虎杀从李小刀这里得的好处可不比李钊少。
不过李小刀也无意揭破李钊的小动作,只话锋一转道:“四爷,怎么想起来临江楼了?”
“原本在盛乐轩和老大,老二说事儿,不过听下头人来报,说你在临江楼耍威风,这不就过来看看吗?”
盛乐轩是张松涛开的一家酒楼,虽说比不上临江楼,但档次也不差,至于李钊口中的老大,老二,自然就是大护法于佑年和二护法张松涛,看样子这三人表面上已然和解了,这对李小刀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毕竟若是于,张二人让渡出一定的利益给李钊,那他李小刀随时都有出局的可能。
一念及此,李小刀心中紧迫感更盛,只是脸上却半分不显。而李钊说完这话,便越过李小刀,径直走到了叶真身前,看了眼叶真的断指,道:“这是咋了嘛,小刀,我可要说你两句,对自家兄弟怎么能下这样的重手。”
李小刀的脸色冷了下来,实在是李钊太过肆无忌惮,当着自己的面拉拢自己的兄弟,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好在叶真这时道:“不劳四爷费心,是叶真自己做错了事,该被刀哥责罚。
或许四爷觉得我这样说是不识抬举,又或者说我贱,但是我叶真原本就是个粗俗烂人,是刀哥拉了我才有今天。所以,我这辈子只服他,就是他要我的命也没二话,何况这区区一根手指,又算的了什么?!”
说着,叶真将那只断了食指的手抬起来对着李钊,就在李钊有些愠怒的目光中,竟是将断指放入嘴中,继而钢牙一咬,皮肉断裂,鲜血激射在他那一口大牙上,可他就混着自己的血,咀嚼着,将自己的断指咬碎,一口口吞入腹中。
“啊!”
如此一幕,让众人无不大惊,特别是青莲身旁那名抱着瑶琴的歌姬更是吓得尖声惊叫起来。
“叶真!”
李小刀也没想到叶真性烈如此,为了给自己解难,竟然将断指这般吃了下去,尽管那手指筋骨都断了,可皮肉尚在,只需找上好的大夫治疗,再好生将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过来的,可他这一口下去,日后便要做个少根指头的残人。
一瞬间,李小刀真后悔自己刚才怎么就要去折断叶真的手指,脸色变得暗淡了许多,叶真看在眼中,只道:“刀哥,不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