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上官萧落
四个月前
六月的雪谷,虽尚有清寒料峭,却已芳草遥现,透出一片无尽的生机。
暮色刚去,花鸟无声,大地仿佛沉浸在一群如花般美丽的仙子的怀中,让人感到如临不染丝毫尘埃的神仙境地。
五更时分,天边突然惊起了无数飞鸟,一群蒙面人疾步前行,打破了这别致的宁静,令人不觉思索起他们的来意。
风太过清幽了。
这伙蒙面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一言不发,只是呆呆的站在雪帝谷的山门前。
如玉般的月光还在铺撒,转眼间,他们已经在这里站了半个时辰了,四面到处都是半大的小虫子,仿佛连天都有些不耐烦了。
可是就在这时,山间忽然响起了一阵慑人心魄的萧瑟之音,如泣如诉,如怨如慕,好像比任何的事物都来的空灵,凄怨。
一队人马缓缓的从山下走来,奢华与艳丽的风气直扑耳面。
14位黑衣人躬身作揖,没有丝毫的怠慢!
而,风却还在吹拂。
一位白衣公子不紧不慢的从山下走来,脚底荡起了神妙的步子,只是一会就到了山顶。
他微微的抬起头来,有些不耐烦的说:“你们还在等什么,我要残血鉴。”他的话一字一句毫不迟疑,无匹的霸气令人不住的颤抖。
草芥,众生宛若草芥一般无足轻重。
也许在他的心中,成功才是第一位的,至于为达目的所付出的代价,或许根本就不值得计较。
十四个黑衣人听后,竟有些激动,嘴角浮起了残冷的笑意,令人有些害怕。
他们毫不犹豫,陆续起身,走向了雪帝门。
风拂过了每个人的脸庞,轻柔而曼妙!
只是片刻,惨叫声便响遍了雪谷之巅,让人心中略显出一丝不悦。
也许当这群蒙面人进入雪谷时,就已经注定了这个门派的灭亡。
约莫一刻钟后,原本站立在山门前的那位公子也进入了雪谷之巅,向那个充满着哀啼的门派走去,一路上,到处是惨死在蒙面人手中的门众和一群无辜的妇孺,可能,这就是江湖,一个恃强凌弱,成王败寇的血腥世界。
诸山无语,仿佛是在等待着悲惨的景象可以早日结束。
而那位公子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的忧伤,他踏着那些尸体而过,动作是何等的优雅,身上那一袭素白的锦衣,在他清俊面容的映衬下,宛若一位来自魏晋的名士!是那么的儒雅,那么的脱俗。
可谁会想到在这与世无争的面容下,竟会有一个冷酷而血腥的心灵,好像是个犹如恶魔般恐怖的“鬼魅”。
在那位公子好似闲庭漫步一般的走入雪谷之巅时,哀鸣已经不复存在,而以往圣洁的雪谷也变得到处是令人作呕的血色,再也没有干净的地方了。
十几位蒙面人看到了走上来的白衣公子,马上变得无比的恭敬,仿佛这个公子便是他们永远虔诚的信仰。
清风拂面,白衣公子首先开口说道:“做干净了吗?”语气清雅淡然,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可,为首的蒙面人听后额头竟冒出了些许冷汗,稍稍思量了片刻,才接着说道:“跑——跑了一个,非攻也被带走了。”
风越吹越大,混杂着血腥味。
白衣公子只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口中说道:“嗯?你失败了?”饱含了与年龄不相符的沧桑,让听的人都不由心头一颤。
“少主饶命,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把非攻带回来!”为首的蒙面人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叫喊着,一时间涕泪俱出。
“不用了,我不养废物!”白衣公子却并没有理会他的话,猛然将手一扬,在任何人都始料不及的情况下,一招贯穿了为首之人的脑袋。
微风已过,众人无声,好像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没有事高的吃惊。
白衣公子看了一眼地下还在不断抽搐的尸体,口里沙哑的说道:“去追!我要的东西一定要拿到!拿不到就给我集体自裁吧!”。
“是!”剩下的蒙面人听着他的话,如释重负般的一起回答道,不敢作丝毫的停留,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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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子纪然:
掌剑轩灵山分舵:
人面不知何处是,桃花依旧笑春风。
岁岁年年,年年岁岁。
每至三月,桃花繁盛,人面熟络。
在灵山的落毫峰上,桃花伊始,便地飘向,姬影艳舞,人头涌动。
“公子!”
一位老者飘然而来,白发长须颇有些仙风道骨。
“滚!”
一位白面公子冷哼一声,厉声说道。
老者听后先是一愣,眼睛竟闪过了丝丝杀气,不由沉声道:“上官萧落,你敢骂我!”
可是,还不等对方的话音落下。
上官萧落便又开口了!
“我说滚!”说着,他一抬手,瞬时间便射出了道道剑气。
但,老者的武功也着实不低,他的身形急速向后方闪去,宛若偏鸿一般。
手起剑落,化掉了所有剑气,虽有惊却无险。
之后便架起剑,挡在身体的前方。
萧落也不迟疑,只是身影轻闪,长袖一卷,纷落的桃花便犹如被人控制了一样,一股脑的射向了老者。
微风里,一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