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淋的人头在地上面目可憎,无头尸体躺在床上更显恐怖,北境将领被刺杀,非同小可的大事。
北境所有的将领都聚在了被刺的陆云的帐内,有人眉头紧锁,有人惊恐不定。杨旷,也随后而来。
“战前将领遇刺,非同小可,告诉所有之情的人,一个字都不准往外泄。”杨旷镇定的吩咐了手下的亲兵,转而对各将领说到:“你们也一个字不许提,违者,杀无赦!”
“是!”
众将看到眼前此景也非常紧张,防守严密的军营里居然发生这种事,那他们岂不是也非常危险。
杨旷察觉到他们所忧之事,于是安抚他们道:“各位无需担心,此事本将一定严查,不过这段时间军中需要多些巡逻队,另外要多严整军纪,所有人必须执行。”
“上将军,末将觉得此事蹊跷,为何是陆将军遇害,刺客应该是要.......”说到这一位将领停下了。
“我知道,刺客为什么不杀我而杀一个偏将。你想问的是这个吧。”杨旷假装烦恼的说着,“此事确实诡异,战前被刺,分明是与接下来的战争有联系。要不是北唐北胡派来的刺客,就是有内奸。”
昨日前晚已被吓住的司马元再次不知所措,他上阵杀敌从不畏惧,可这熟睡之中被人砍了脑袋,真是令他不禁胆寒。
很多将军内心甚至萌生了退回河南的念头。
“本将亲兵护卫一千人,日夜不歇的驻守在本将的帐外,轮流值班,毫无间隙。相比之下,崔将军的帐外守卫松懈,守卫甚至有打瞌睡的,更容易下手。”杨旷一口气说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言辞,准备借此来重整全军的军纪。
“不是本将说你们,每个军的军纪都十分涣散,现在出了这种事,你们还不引以为戒。平时本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来是太过纵容你们了。果然是慈不掌兵呐。”
众将本就心虚,本以为新来的上将军会杀人立威,没想到正好死了个将领有借口管制他们。在恐惧的支配下不得不配合杨旷的命令,各自回营整理队伍。
杨旷见目的已成,也是该唱白脸了:“罢了,众将将生命都交给军中,本将也不愿如此,此事一定严查,要是给我发现军中有通敌卖国者........哼。”
“上将军,墙上有血字,床头还有一份书信。”
“拿来。”杨旷拿过书信,众人也看向墙上的血字“罪有应得”,字字诛心。
“诸位可知,这信中有什么?”杨旷故作神秘的问向众人。
“末将不知,还请上将军示下。”
“这上面,都是各位将军的军支明细啊。”
众将脸色大变,大部分人都有惊恐之色。杨旷继续说道:“任何一笔开销,都记得额外清楚,真可谓是煞费苦心,想必策划此事之人下过不少功夫。”
“上将军,这.......”一名将领忍不住想要辩解,却被杨旷打断。
“这笔数目,可不小,”杨旷用犀利的眼色扫过众人,让人,令人胆寒,想着会如何惩处,又或是真假之别。
就在众人提心吊胆之时,杨旷又说了下一句话:“但,本将不会追究。做此事者,目的何在?嗯?就是为了借我之手,惩处军中部分将领。各位想想,大战前夕,突然发难,是何居心呐?”
“上将军英明。”司马元率先想反应过来叩谢杨旷。众将也纷纷明白了他的意思叩谢这杨旷。
杨旷三两下撕碎了那封信件,挥洒在了地上:“唐胡联军不日便会南下,此事虽大,却大不过眼前战事。开战在即,本将不会擅杀将领,但诸位也不要认为可以持功狂妄,本将是要让你们戴罪立功,立功者,本将既往不咎!”
杀有罪之将,撕贪污之信,杨旷自洛阳发兵就已想好。他身无功绩,若想号令全军,必然要有一定的威望,杀人立威固然速成,亦有可能激起哗变、恐惧,以德服人,既能杀鸡儆猴,又能瞒天过海,最重要的是能借机整顿全军,树立威望,便能统领全军。
杨旷正式开始宣布他的“规矩”:“即日起,我军统兵过五千的将领,护卫皆为千人,日夜两班轮流换守;邺城守卫军增至两万,东南西北四座城楼每座五千人,四千弓箭手一千步卒;城内剩余四万士兵,每日操练四个时辰,每一个时辰休息一次;我抽调亲兵一万,组建巡防营,日夜巡防邺城,预防刺客袭击,留五千人护卫帅营。诸位可有异议?”
谁还敢有异议,顿时异口同声的答应。
“好,众将依令行事。”
众人依令而去,帐中空无一人。
杨旷长舒一口气,第一次面对这些将领,仍有些担心有人不会买账,哪怕是手握把柄的前提下。
“你叫我杀人,就是为了这样?”女子随之出现。
“你还记的问我为什么不把洛阳城外的那招用在这里吗?现在明白了吗?”
“明白点了。”
“对了,我让你出城打探的消息呢?”
“消息当然有,不过......”
杨旷轻笑一声,直接从腰间扯下了一枚玉佩,丢给了女子:“这是河南名匠所雕刻的凤飞玉,值千金。”
“阔绰。”女子双手捧着那枚精致昂贵的玉佩,满心欢喜塞进自己的衣内,道:“龚起的军队已经到了。”
杨旷眉头紧皱,头疼的说到:“本来有些担心,没想到真会如此。”又接着问道:“到了多少?”
“目前也就两三万人,驻扎在不远的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