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娘接过秦风递过来的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感谢政府,感谢党,感谢秦副市长的救命之恩啊。 我……我不是人,我……不该听信别人挑拨,把脏水泼到诊所身。”
后面这句话才是秦风想听到的,他沉吟片刻,伸手将女人从地扶起来,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你说是受了别人的挑拨,告诉我,是谁挑拨你诬陷济世堂的?”
“是他,这个天杀的李三财,都是这狗日的满嘴放炮。”狗剩媳妇当场翻供,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手指着李三财咬牙切齿说道:“这狗日的今天也不知道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跑到我家里来说我男人吃了假药,你们济世堂诊所赚黑心钱,鼓捣我指控你们,顺便还能要点赔偿金。而且他还给我许诺,只要我按照他吩咐的做了,安排我男人免费去镇医院住院,他说镇医院的院长是他大舅哥,这个天杀的李三财,没安好心,良心都让狗吃了。”
在一旁旁听冷眼旁观的铁蛋和秦长生心里暗笑,这女人可真是见钱眼开,看到钱马爹妈都不认识了,转脸倒打一耙,还是三哥有手段,到底当领导的格局和境界是不一样,收买人心这一套玩得极其高明啊。
李三财立刻炸了,他早预感到,这见利忘义的婆娘随时可能反水,可好赖要等自己走了,这当面反咬一口,实在是无耻至极,怒声喝到:“狗剩家的,你这贼婆娘不要冤枉好人,我什么时候挑拨离间了?老子好心好意帮你男人扎针看病,你却倒打一耙,血口喷人,你的良心才让狗吃了呢。”
狗剩婆娘是个头脑极其简单,完全没有是非观的村妇,李三财敢否认,这还了得,把钱装进贴身衣兜里,冲去张牙舞爪对着李三财又挠又咬,一边挠一边骂:“狗日的李三财,你给我男人看病,人都快看死了,你还敢狡辩,看我不撕碎你的狗嘴。”
原本是外部矛盾,转眼之间变成了李家沟人的内部矛盾,狗剩媳妇和李三财厮打在一起,村长看不下去了,怒声呵斥着把两人拉开,一人给了一脚,喝道:“都给我闭嘴,丢人还不够吗?秦副市长在这里,有什么话好好说,有事说事,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李三财的脸已经被挠破了,头发也被揪掉了一撮,衣服领子被扯开,十分的狼狈,他搓着脸说道:“秦副市长,你可得给我做主,这婆娘血口喷人,分明是她想讹人,结果还赖在我头,我可真是冤死了,这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秦风从兜里摸出一盒烟,分给村长一根,又扔给铁蛋一根,自己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问道:“我问你,你跟谁学的打针抓药,有行医资格证吗,镇卫生院的院长是不是你大舅子?”
“我……我跟村里的赤脚医生学过两年,能简单的扎针抓药,也算是李家沟的赤脚医生,反正我给乡亲们看病也不收钱,有没有行医资格证有什么关系。”李三财说道,言辞间分明在避重轻,不收钱给人治病,秦风不相信他有这么高的觉悟。
秦风冷冷追问道:“我问你镇卫生院的院长是不是你大舅哥,回答这个问题。”
“算是吧,表的,没那么亲。”李三财低下头说道,眼神闪烁,明显心虚了。
秦风点点头,说道:“好,很好。现在事情基本清楚了,铁蛋,马给镇派出所所长关平打电话,叫他派人到李家沟来抓人,以扰乱治安,煽动村民闹事的罪名把这个李三财抓回派出所审问。”
“别,别啊,秦副市长,你凭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罪了?”李三财吓得腿都软了,他压根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步田地,这要是抓进派出所还能有好吗。
秦风冷笑道:“你非法行医,还煽动村民闹事,栽赃诬陷,聚众闹事,抓你足够了。”
“我……我冤枉啊。”李三财喊道:“这是毛院长逼着我干的,我只是跑个腿而已,要抓你们也该抓他啊,抓我干什么。”
“哪个毛院长?他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秦风逼问道。
李三财擦了擦头冒出来的冷汗,说道:“毛院长是镇卫生院的院长毛长宏,是他找到我,说镇医院的生意都被济世堂诊所给抢光了,四乡八村的人都不去镇医院看病,全部跑到济世堂去了,他年底完不成任务,这个院长考核不达标要挨处分,所以让我想办法砸了济世堂的招牌,我也是没办法啊。”
果然背后有人指使,这些人干坏事也干得这么不堪,不打自招,不攻自破,指望他们成事简直是个笑话。
秦风冷笑道:“毛长宏没给你许诺什么好处吗?我不相信他能逼着你去干这事,没好处的事谁干啊。你老实交代,兴许我还可以从轻发落,否则你是罪魁祸首,判个三五年不成问题。”
李三财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哆哆嗦嗦说道:“他给了我一千块钱,让我从村里雇人去秦家庄的诊所闹事,还答应我,事成之后把我调到镇卫生院当医生,三年内让我当副院长……”
水落石出,果然是利益勾结,事情总算查明了真相,秦风心里松了一口气,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事肯定与同行的恶性竞争有关系,一点都没有出乎所料,抽了口烟说道:“看在你这么老实的份,我也不难为你,你现在马跟我们去镇派出所,把事情交代清楚,派出所那边立刻将毛长宏抓捕归案。他是主谋,你是胁从,罪名应该不大。不过你要是有一句假话,跟毛长宏对质后发现你是推卸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