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保护后卫的五艘驱逐舰,同样面临着更多的敌方驱逐舰的集火射击,平均每舰都要遭受三倍于己的敌人的围攻,五艘上层建筑都全被打烂,更付出了两沉三重伤的惨烈代价。
当“走回头路”的护卫舰们,完成了u字型大回转赶回时,由右后卫突入的日本雷击舰队,已经达成了自己的战术目标、他们除了留下数艘雷击舰对着垂死的加利福尼亚号、科罗拉多号两舰“补枪”,再次发射数条鱼雷彻底割断其喉咙外,残余的还携有鱼雷的雷击部队,则顺势杀向太平洋舰队的左路战列舰群,攻击左翼拖后爱达符号和受伤的马里兰达号战列舰。
那些勿忙掉头赶来的支援的美国辅助战舰,此刻又要面临另一种尴尬:他们又得冒着敌方巡洋舰队的密集的阻拦炮火,去追击那一票机动灵活且阴险无比的鱼雷艇和小型驱逐舰,又得象前卫护卫舰般承受这种“打不能还手”的痛苦——因为他们得把所有的炮火都集中去追击那些严重威胁到战列舰安全的雷击舰上。
比这种打不能随心所欲还手的局面更尴尬的是,作u字形大转向时,机动灵活的驱逐舰转向最快,轻巡洋舰较慢,而重巡洋舰转弯半径最大也最慢。由于舰只吨位的差距,造成这些战舰在转向过程中消耗的时间各不相同。
平时这点原因或许没什么,但在这个分秒必针的战场上,这就成了大问题。
大量的护卫舰在完成u字型转向后,已无法形成有组织的队列,变成队伍混乱、各自为战不说,进入战场的时间也变得不同步了。其结果也就成了海战中最忌讳的情况:添油战术。
机动灵活,速度最快,却火力最弱的驱逐舰最先赶到战场,展开追击作战,然后被日军中的“压阵”巡洋舰队和驱逐舰队集火一顿痛击。以添油方式进入战场的他们一艘艘地被几倍于自己的对手轻松打爆。
然后是来迟了的轻巡洋舰,再然后是重巡洋舰,虽然美国海军表现英勇,但是这种添油方式进入战场的方式。简直就是将自己撕碎了送进日军巡洋舰队的炮口下让对方轻松地撕碎。自身损失巨大,却战果廖廖。
就战舰数量而言,拥有十四条主力战列舰,二十条四巡洋舰,六十条驱逐舰的太平洋舰。除了小型鱼雷艇不如对手外,其拥有的巡洋舰和驱逐舰的数量,都足以和日本海军对抗甚至还占上风。但是一方是精心设伏,战前进行了大量的战略欺骗手段,以至于太平洋舰全体上下到战争爆发的一刻前都毫无戒心,舰队中虽然拥有八十四条辅助战舰,却完全是处于松散的“行军”状态。
一方是一盘散沙地在“行军”,一方却是开了全地图挂,集中精锐进行“点”突破。开战后,整个战斗节奏更完全被日本海军掌控。美国太平洋舰完全被对手牵着走。
一步错,步步错。一步失,步步失。
在给了太平洋舰队的右后卫两艘战列舰致命的雷击后,突入日军第二雷击舰队顺势攻向对手左后卫舰。
在发现本方舰队在二十多分钟内被对手打穿了“右菊”之后,旗舰南达科他号上金梅利上将和一干幕僚们顿时大惊失色,只能再度地命令地左后卫驱逐舰和巡洋舰赶去封堵缺口。
但是这种拆东墙补西墙的作法,只会让左翼舰队露出更多的破绽。
六月二十二日凌晨四点三十五分,当金梅利上将意识到自己的左翼舰队也遭遇危险,将左翼的护卫舰调去封堵缺口时,先前一直“宁静”的天空。突然传来了飞机嗡嗡的轰鸣声。
六月二十二日,关岛海域日出的时间大概是在五点五十五分,但实际上五点半时,天空的能见度就很好了。现在虽然是四点三十五分。天色还暗,可是美国海军对为了应日军的潜艇和雷击舰队,疯狂地向天上打了无数发的照明弹,将这片海域照得有如白天一般雪亮,其后果就是极大地方便了海军航空兵的攻击。
由于一百多公里外的航母舰上起飞的第一波次,一百二十架轰炸机和鱼雷机。就在四点三十分,借着美国海军打出的照明灯的相助,出现在太平洋舰队的头上。
当黑压压的机群出现在太平洋舰队头上时,这场伏击战的最后一丝悬念,也在这一刻消失了。
出击前所有的日本海军航空兵飞行员都接到了一条指令。
“空母,空母,还是空母!你们的目标,就是摧毁所有的空母,空母是第一优先!其余的目标都可以不管他!”
太平洋舰队中,除了弹药库被引爆,正变成海上最醒目目标的企业号航母外,余下的三艘航母,都遭受到了日本海航轰炸机重点照顾。
六十架从德国进口的ff型轰炸机,携带着特制的八百公斤重的航弹,分成三组,每组二十架,呼啸着对约克城号(cv-5)、、黄蜂号(cv-7) 、大黄蜂号(cv-8)发动攻击。
通常情况下,ff的标准挂载是五百公斤级的航弹。但此战由于日本的航母舰队就在距离太平洋舰队不过一百一十公里的处埋伏,起飞油量可以大大减少,所以可以搭载八百公斤重的航弹从航母上起飞攻击。
虽然是夜战,但美国海军为了反雷击和反潜需要,事前打在天上的无数照明弹给了对手最好的帮助,加上自己事先投下的照明弹相助和舰灵的“索敌指引”,这批战斗俯冲轰炸机很轻松地锁定目标,然后投下航弹。
这一批参战的日本海军飞行员,个个都是飞行训练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