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上凌阳峰道路安排在最后,主要是为了避免引起寨民们怀疑,坏了晚上除鬼邪的事。
两人慢悠悠地转到上山路口,中年男子偏头悄声道:“小哥,这就是上凌阳峰唯一的道路,除了送落洞女出嫁,其它时间都没有人走。”
道路是青石板路,修得非常平整,宽度也足够五六个人平行。道路两旁都是茂密树丛,一颗颗高大树木夹杂其间,要想在其中行走有些困难,不过倒有利于隐藏。
看到这里,罗天阳不禁暗自摇头,寨子里都是泥土路,而这条送人去死的路却修得如此好,真不知凌阳寨人是怎么想的?
两人稍稍停留一会,随即转身离开,回去的路上,中年男子有些忧虑道:“小哥,林中难行,要想跟上送嫁队伍,恐怕有点困难。”
罗山本就是原始森林,罗天阳从小在那里生活,在老林中的经验比这些山民还有丰富,自然不会怕这处茂密树林,他呵呵轻笑道:“大叔,你无须多虑,这林子难不倒我的。等下回楼后,我再悄悄去探下路,以利于晚上跟踪。”
看到路旁吊脚楼上有人观望,中年男子表情没变,只是轻声连道三声好。
又转悠十多分钟,几乎将整个寨子逛了个遍,两人这才回到中年男子家的吊脚楼。
走进楼内,看到秀秀依然坐在窗前没动,中年妇女则坐在椅子上抹眼泪,一看到两人,她即刻欣喜起身问道:“小哥,上山道路看过了,有没有问题?”
罗天阳笑着点头道:“没问题。”
“那就好,那就好。”中年妇女连不迭地说好,显得非常高兴。
中年男子却在身旁愤怒道:“乐水叔明知道不是山神娶妻,却不管秀秀死活,不肯将真相讲出来,真是气死我了!”
“什么!乐水叔知道真相?”中年妇女惊叫一声,嘴巴张得大大的,呆愣片刻后就愤怒起来,“看着秀秀送死而不管,这死老头,他不得好死!”
中年男子更加愤怒了,气呼呼道:“哼!他自己不行,却还要怀疑小哥,说小哥搞不定那鬼邪,会给全寨人带来祸事。”
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两人的牢骚上,罗天阳笑着朝他们按按手,让他们平静下来,随后说道:“大叔,大婶,我现在马上去林子中探路,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我去打猎物去了。”
待他们点头应声后,罗天阳快步走到窗前,看了一眼秀秀,见她始终保持同样的表情、同样的姿势,忍不住摇头叹息一声,随后手按在窗框上,一发力就纵身跳下去。
双脚一踏到实处,他马上四下观察起来,见没人在这里守着,随后闪身没入林中。
在林中小心潜行着,罗天阳很快来到上峰的道路口,然后一路循着路往前行,将四周的地形观察清楚,记住哪些路段难行,哪些路段需要绕弯。
等来到目的地外,他估算下自己行走的速度,应该不会比那些在石板路上送嫁的人慢,对晚上拯救秀秀增添了一分信心。
透过树林缝隙,看到一个洞口长满苔藓的山洞,旁边立着一块年代久远的青石碑,藤蔓缠绕其上,下半截露着“神之位”三个字。
因为角度和光线原因,看不清洞内情形,只是让人感觉有点阴森,罗天阳不想在此时惊动鬼邪,瞧了片刻后就转身往回走。
谁知刚走出一步,却突然感到身后有眼睛在窥视自己,他神色刷地一变,霍地转身,两眼疾速往四下扫视一遍,却没有发现人影。
真奇怪,不会是鬼邪在偷吧。可现在是阳光高照,它怎么可能做到这点呢?
罗天阳心中暗自嘀咕一声,紧皱着眉头,打开天眼注视着山洞口,仍然无法看清洞内情形,而且连一点阴气都没看到。
停留两分钟后,他摇摇头苦笑一声,再次转身往回走。这次非常正常,一直走出近二十米,那种感觉却不再有,他心中不免有些疑惑,难道是我的感觉出错了?
心中带着疑惑,罗天阳往回走了两百多米,随后改变方向想捉点猎物回去。可令他感到惊奇的是,在附近转了一大圈,却连一声鸟叫都没有听到,更别地上行走的动物。
看来之前我的感觉没有错,那在背后偷窥的正是鬼邪,在大白天有这种能力,它真是不一般啊!
站在林中沉思一番,罗天阳不禁唉地长叹一声,心情顿感沉重起来。一脸阴沉地仰天看下天色,见已近正午,他打消打猎的念头,快速往回走。
来到中年男子家吊楼外,罗天阳侧耳倾听一番,楼内除了中年妇女的轻泣声,还有中年男子在唉声叹气,其他寨民尚未到来。他旋即跳到吊脚楼的立柱上,手脚并用,三两下就爬到窗下,双脚在立柱上发力,纵身跃了上去。
听到动静声,中年男子夫妇马上止身,转头望过来,脸上显出欣喜。
罗天阳翻身进入楼内,两人刷地起身迎过来,中年妇女急问道:“小哥,怎么样?”
“一点问题都没有,我在林中行走,不会比送嫁队伍走得慢。”他呵呵笑着回道,“还有,这次探路我发现一个现象,山洞附近区域连一只动物都没有,表明那里正是鬼邪藏身之处。知道它藏身之地,就能针对性采取措施,胜算又能增加几分。”
“好,太好!”中年女惊喜地拍手庆贺。
中年男子看得出也很高兴,跟着问道:“小哥,你打算如何做?需不需要我们配合?”
略微思考一下,罗天阳心中有了定计,不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