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微的吩咐,李行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等到一起用了饭,在院子里绕圈的时候,李行终于忍不住低声问起来:“太后,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没有啊。”李微一口否决了。
崇庆宫增派了护卫,饮食坐卧都非常小心,再加上二叔的辞官,肯定有什么事。今天天阴,厚厚的云层累积,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下雨。那风一阵阵的刮着,吹得窗户纸沙沙作响。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却说这日赵骞正要去户部办事,半路上遇见了赵伏寿。那赵伏寿下了马,到跟前来与赵骞行礼作揖。
赵骞揭开了帘子,笑问了一声:“老三,你这是要去哪呀?”
伏寿立马回答:“皇叔,侄儿一直在等您。”
赵骞挑眉问道:“老三,有事?”
“现在不方便说,这样吧,侄儿去皇叔府上等着皇叔,您得空了就过来。”
去他家里会面?也好,赵骞想接触接触这个不安分的侄儿。
叔侄俩别过,赵骞便动身去了户部,户部尚书恭恭敬敬的给赵骞行了礼,赵骞说要看账本,尚书连忙派人去取。
赵骞便坐下来查账,之前户部就出过事,可是还没来得及等他处理,便去就去了那个朝代,如今他要及时止损。
“这国库亏空不是一两年的事了。”赵骞只略略看过几眼就发现了问题。
尚书道:“禀王爷,这几年收成不好,战事又多,内耗过大,所以就出现亏空了。”
“国库没钱,什么也做不得。你作为尚书难道就不能想想办法?”
尚书说:“那就只有提高赋税了,只怕百姓哪里……”
“苛捐杂税是能要人命的,问题的根源不是出在这里。这样吧,佟大人,明儿起我就派八个账房先生过来将熙康十五年至今的收支全部查一遍,看看这国库里到底还有多少银子,多少损耗,有多少该收的税没有收上来。”
这是要彻底整顿户部了,佟尚书脚下有些虚软,幸好他及时的扶住了一旁的桌子才没有出现什么异样。原本这个摄政王只是走走过场,没想到却当了真。接下来只怕没好日子了。
赵骞撂下了账本连茶也顾不得喝,他得回家去了,家里还有一个更大的麻烦在等着他。佟尚书捏着一把汗将赵骞送上了马车,始终陪着笑脸恭敬:“王爷,您走好。”
赵骞便吩咐车夫快马加鞭。眼见着赵骞的马车走远了,佟尚书这才转了身往回走,没走几步就栽到在地上。
赵骞回到了家,赵伏寿在王府已经等候多时。赵骞还没来得及换朝服就直接去了书房。
这时候赵伏寿正在研究赵骞书房里挂着的一幅《骏马图》,他见皇叔回来了,扭头笑说了句:“皇叔这幅马画得形神兼备,实乃少有的珍品。”
“它要不是一幅珍品我还懒得收藏。”
赵骞吩咐厨房做了一桌饭菜送了进来。
叔侄俩一面吃饭,一面谈话。
“早就听说天府之国物产丰富,老三你这次回来就没记着给皇叔捎带点好东西吗?”
赵伏寿忙呈上了一张纸,赵骞看了一眼,却见是一张礼单,写着什么蜀锦五匹、川扇十把、茶叶三罐等等数十种好物。
“这是……”赵骞一脸的不解。
赵伏寿笑道:“这是侄儿孝敬皇叔的,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皇叔笑纳。”
赵骞将那张礼单又扔在了桌子,笑道:“你叔和你开玩笑来着,你还真准备了东西啊。”
“也不好空着手来拜访皇叔吧。东西不多,也不知皇叔能不能看上眼。”
一大堆的东西,却未能打动赵骞的心。他睨了侄儿一眼,问了句:“蜀王有什么事要我办的,你直说吧。”
这也太直接了吧,赵伏寿道:“皇叔,别多心,这些东西只是为孝敬您的,侄儿现在什么都有,不敢求您办事。”
“哦,难为你有如此孝心。”赵骞将那张礼单收下了,接着又道:“前儿我仿佛听人说齐太妃的病已经大好了,太妃的病好了,侄儿打算什么时候回蜀地啊?”
赵骞的话音才落,赵伏寿便跪了下来请求道:“皇叔,母妃的身体还没有痊愈,侄儿暂时还得在跟前照顾一二,所以也请您开恩,准许侄儿再在这里逗留一段时日。”
“老三啊,藩王长期在京城逗留不回封地这可是与礼不合。当叔叔的虽然没什么话说,但是朝臣会怎么看……”
“皇叔现在是摄政王,难道还怕旁人怎么说,只要皇叔点头答应,侄儿也就有了理由,旁人也不敢怎样。再说这是我们赵家的私事,旁人凭什么管。”
“侄儿难得这样的孝顺,要不明儿我和太后商议一番,念在你如此孝顺的份上,不如请太后开恩请齐太妃和你一道去封地,你也好奉养太妃的天年,如何?”
伏寿脸色微变,皇叔是打定主意要把他立即支走了。
“怎么,侄儿觉得这个办法不好?那京城有什么宝贝值得你如此眷恋?还是那温家、顾家有什么稀奇的宝贝让你舍不得?”
伏寿目光微闪,他不敢直视皇叔的目光。心里早已经波涛汹涌,他和温家、顾家来往的事皇叔都知道呢?
“老三,你还年轻不懂事,当叔叔的便教教你什么是规矩,什么是祖宗之法不可废。藩王结交京官这可是大忌,你自个儿好好的琢磨琢磨吧。”
“皇叔,我与温家的公子早些年便有些交情,并不是您所想的那样,还请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