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家这次是栽定了!
其他夫人心里更唏嘘了。
付夫人不死心,她还有筹码在手呢。
“殿下,您这是在转移百姓的注意力吧!”付夫人激动地又道。
她的声音更响亮了,生怕周围的其他女眷听不到。
“现在端木大姑娘正因为杀人罪被扣押在了京兆府审讯,证据确凿,殿下就算你把矛头直指我付家,也不可能为端木大姑娘脱罪!”
“殿下,您乃是堂堂镇国大长公主,可私心却这么重,哪里镇得了国!”
“就算是殿下您要包庇端木大姑娘,臣妇还是要说,端木家的这对姐妹就是祸害,姐姐是杀人凶手,妹妹是邪祟附身,乱国之本!”
付夫人的声音越来越高亢,滔滔不绝地说着。
付夫人的心里自然也是慌的,新帝既然不在莲影阁里,女儿肯定是没有成事。
女儿被金吾卫拿了个正着,安平想要给女儿安一个罪名太容易了,便是说女儿意图谋害新帝,那也是可以的。
这个罪名要是成立,那么付家更是脱不开干系了。
事到如今,她也唯有把众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端木纭的那件事上,把水搅混了,女儿以及付家才会有生路。
安平猛地上前了两步,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了付夫人的脸上。
“啪!”
清晰的巴掌声回响在众人耳边,付夫人的脸歪向了一侧,连耳垂上的一只耳珰都掉在地上,耳珰骨碌碌地滚了出去。
周围静了一静,气氛凛然。
兴和伯夫人等人全都噤声。
安平依旧神色淡淡,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冷声道:“这巴掌是告诉你,这里是公主府,在公主府,本宫说了算。”
她的声音不轻不重,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仪,令人慑服。
“……”
“……”
“……”
众人神色复杂地交换着眼神。
安平方才这几句话说得嚣张,颇有种天下唯我独尊的霸气。
但也有人不觉得惊讶,反而觉得安平的性子二十几年来还真是从来没变过。
安平这二十年来行事低调,那些年轻的小辈们自然是不知道曾经的安平活得有多风光恣意,先帝和崇明帝在位期间,安平一直是天之骄女,彼时,连废帝慕建铭都要敬安平这皇姐几分。
说来,新帝这恣意妄为的性子不像崇明帝,不像许皇后,也不像先帝,像的是安平!
也难怪,毕竟慕炎自小就是由安平教养长大的!
在众人微妙的目光中,安平勾唇一笑,双眸之中精光大作,气势惊人地看着付夫人,又道:“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们’有多少小心思!”
“你们不过就是见不得帝后和睦,见不得我大盛昌盛!”
安平一字比一字响亮,掷地有声,目光明亮如火。
她只是这样优雅地站立在那里,就比旁的女眷多了一分傲然,两分高贵,三分张扬,恍如那盛放在阳光下的红牡丹。
说者有意,听者也有意。
不远处的兴和伯夫人、安定侯夫人等人都听出了几分安平的语外之音来。
安平看似在与付夫人说话,看似在斥付家别有用心,但是她们却隐约觉得这番话好像也是在说给她们听。
是她们想太多了吧?其中几位夫人彼此对视了一眼,惊疑不定。
与此同时,安平一手拉过了端木绯的手,道:“帝后和睦,龙凤呈祥,乃国之大幸。”
这句话宛如一记重锤重重地敲打在众人心头,令得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付夫人瞳孔微缩,脸色又白了三分。
安平等于是把事情抬到了国运上了。
也就是说,谁勾引新帝,谁就是破坏帝后和睦,那就是坏大盛的国运!
这个罪名谁又能担得起!
安定侯夫人稍稍听出了安平藏在话中之意,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这一趟自家怕是要空手而归了。
对于众人投注在她身上的视线,安平浑不在意,目光漫不经心地朝兴和伯夫人、安定侯夫人等女客身上扫了一圈。
安平生怕她们没听懂,干脆就把话给说白了:“若是谁家有嫁不出去的姑娘,大可跟本宫说,这戎边的士兵,娶不到婆娘的多得很,本宫可以指婚。”
也免得某些人心思太多,老觊觎着自家儿子。
“……”
“……”
“……”
那些夫人们仿佛被当头倒了一桶冷水似的,傻眼了,面色难看极了。
京里这些勋贵、朝臣府里的姑娘们那全都是金尊玉贵地养大的,就是外嫁到京城以外的地方,父母都舍不得,连戎边的将领都不愿嫁呢,怎么可能去嫁给那等低贱的士兵!
安平的意思分明是说,谁想要进宫,那就是破坏帝后和睦,她就要把人远远地发嫁到边境去!
这些夫人怎么可能舍得把自己的女儿远嫁且低嫁!
兴和伯夫人恨恨地瞪着付夫人,真是冲上去撕了她的心都有了。
不要脸!这付家也太不要脸了!
付夫人让自家女儿穿得跟个妓子似的去勾引新帝,也难怪安平大长公主生气!
更离谱的是,这位付夫人还神神叨叨地说什么邪祟附身,这不是惑乱民心吗?!
付家整出这种蠢事来,怕是激怒了新帝……
兴和伯夫人胡乱地攥着手里的帕子,越想越不满:本来,昨晚伯爷还特意嘱咐了,让女儿和新帝偶遇呢,要是有机会就落个水、扑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