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索科夫的心中,很想使用那12枚特种火箭弹,看看那些躲在坚固工事里的德国人,被凝固汽油弹点燃后,是什么熊样。不过转念一想,这样做不妥,战役才刚刚开始,自己就匆匆忙忙亮出了自己的底牌,那接下来的仗还怎么打?
他在心中将特种火箭弹定性为进攻哈尔科夫时的杀手锏,不到关键时刻绝对不轻易使用,至于夺取水果罐头厂的战斗,就由波卢博亚罗夫将军的坦克部队,去协助海军陆战旅完成吧。
接到萨梅科所下达的命令后,波卢博亚罗夫将军立即命令停在河边的坦克,通过刚刚占领的桥梁渡河,并赶往水果罐头厂,增援在那里战斗的海军陆战旅。
正当坦克军的坦克开足马力驶过桥梁时,草原方面军和沃罗涅日方面军停止了炮击,随着一颗红色信号弹的升空,早已待命多时的数万指战员们,个个如同下山猛虎似的,向别尔哥罗德发起了攻击。
从城市西北方向发起攻击的部队,是马纳加罗夫中将所指挥的第53集团军,担任主攻任务的是步兵第241师;从北面发起进攻的,则是近卫第6集团军第23军步兵第375师。
步兵第241师的指战员们抬着渡河器材,冲到河边,把抬着的渡河器材往河里一放,便冒着对岸敌人的枪林弹雨,开始实施登船,准备向对岸的敌人发起强攻。
看到苏军开始渡河,对岸敌人的火力点立即进行暴风骤雨般的射击,密集的子弹把那些登船的指战员成片地打倒。中弹的指战员,有的倒在岸上,有的则一头栽进河里,被湍急的河水冲走。
先头团团长立即组织火力掩护,压制对岸的火力,掩护自己的战士登船。但敌人的火力凶猛,根本不是几挺机枪能压制的,担任突击任务的第一批指战员,在付出了近半的伤亡之后,终于完成了登船。
战士们听着对岸射来的子弹从自己头顶呼啸而过,把身体紧贴着船身,侧着身拼命地划桨,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冲过这段被敌人的火力封锁的河面。
德军看到苏军乘坐的小船从对岸驶来,光靠机枪是无法压制,便动用迫击炮进行轰击。一时间,河水就如同开了锅似的,不时有迫击炮弹击中满载战士的小船,巨响和火光中,人体和小船的碎片夹杂在一起被炸上天空。
先头团一营所搭乘的小船,刚过了河中心,就在德军的炮火和机枪火力打击下,损失了三分之一的船只,河面上满是漂浮的尸体和还在燃烧的小船残骸。
好在河面不算太宽,战士们在付出巨大伤亡后,还是有一部分人顽强地登上河岸。但他们刚上岸,就遭到了德军机枪的无情扫射,只能就地卧倒,机械地朝着德军的火力点还击,至于能否打中目标,就要看他们的运气了。
待在临时观察所里的师长,见到自己的部下在渡河时付出了巨大的伤亡,好不容易登上对岸,却又被敌人的火力压制得无法动弹。
他放下望远镜,对自己的参谋长说:“参谋长,立即给我接通集团军司令员的电话,我要把我们这里的情况向他进行汇报。”
对于师长的说法,参谋长是非常赞同的:“师长同志,您说得对,如果没有炮火的支援,我想我们根本无法占据德国人的阵地。”
师长若有所思地说:“前两天司令员向我们传达会议精神时,曾经在无意中提到一件事。”
“什么事儿?”
“从西面进攻城市的友军,是索科夫将军的第27集团军。”师长回答说:“据说索科夫将军曾经当众表态,说他的部队可以在一刻钟的时间内,成功地夺取敌人的沿河阵地。”
“师长同志,这很明显是在吹牛嘛。”听完师长的话,参谋长不屑地说:“我们师从进攻到现在,差不多过去了半个小时,可是我们的突击部队呢,到现在只有稀稀拉拉的几只船靠岸,而勉强登岸的指战员,又遭到了敌人的火力压制,趴在河岸上无法动弹。”
“参谋长同志,不要这么说。”虽然师长的心里不觉得索科夫的部队,能在一刻钟内夺取敌人的沿岸阵地,不过听到参谋长这么发牢骚,担心对方的话传出去,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便出言制止:“要知道索科夫将军不光军衔比我们高,而且在作战方面也非常有一套,没准他真的有办法,在一刻钟内夺取敌人的阵地也说不定。”
“这不可能。”师参谋长仗着临时指挥部里都是自己人,大声地说道:“若是他的部队真的能在一刻钟内,拿下敌人的沿河阵地,我便亲自带着战士去冲锋。”
话音刚落,正举着望远镜观察的师长,就看到对岸德军阵地上腾起一团团冲天的泥土,不禁诧异地说:“这是怎么回事,是上级在为我们提供炮火掩护吗?”
“不像啊。”听师长这么说,参谋长也赶紧举起了望远镜,朝远处的河岸望去。他观察一阵后,回答说:“师长同志,我看到好像炮弹是从德军阵地的后方飞来的。”
“什么,炮弹是从敌人的背后飞来的?”师长满脸疑惑地转过身,吩咐报务员:“立即给我接通先头团,我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报务员很快就通过报话机,联系上了在前面指挥作战的先头团团长。师长对着送话器大声地问:“中校同志,你那里是怎么回事,是什么地方在炮击敌人的阵地?”
“报告师长同志,”先头团团长连忙回答说:“炮弹好像是从敌人阵地后方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