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只存在于金家或者其他的极少数人脑中的人物,一个出了金家,还有很少很少的人的心,便不存在的人物。
这个人物,和管阔相识了十五年,十五年之后,管阔还是看不透他,他就是一层迷雾。
在此中,自己的父亲管清和又扮演了什么角色,母亲呢?
管阔感觉自己真的就像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宝宝,只知道混日子生活,到头来,就连自己的家族都不清楚。
他的心中有些郁结,他相信,小安安从自己的口中得知管府的驼背老金就是对方的祖父,肯定也有许许多多的想不通。
他们两个人现在就这样挨着,谁也没有说话,慢慢消化着内心里面的东西。
天上的光芒比起之前更加黯淡了不少,昭示着大半个白天已经过去,形状各异的云在朝着同一个方向飘,有些云因为风烟的变化,而变得有些虚淡,像是要被吹散。
管阔蓦地抬起了头来,虽然有一定的距离,但是他还是清晰地听到了马车帘布掀起时候上面坠子的脆响。
透过拱卫在马车四周的烟雨宫侍卫们留下的间隙,他看到,李显岳正一脸微笑地从马车里面下来,随后伸出手,似乎想要拉一把马车里面的姬如是。
一只白皙的小手狠狠地把他的手推开,姬如是很明显生气地“哼”了一声。
李显岳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贵为一国皇子,这里的全军统帅,他几乎不可能遇到这样的遭遇,也没有人敢,或者这么不尊重,可是对象是那个惹人怜爱的小丫头,他实在是**任何的气来。
随后,一身盛装的姬如是才夺目地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不得不说,今天的她真的多出了好几分的贵气,每一次在众人面前的出现,都能够让人眼前一亮。
只不过,管阔很明显看到,她精致的脸蛋上面一脸的煞气,就像是一只怒气冲冲的小猫。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就连他都为旁边的李显岳而感到尴尬,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要不要弄成这个样子?
不得不说,姬如是确实和大多数的公主们都不一样,公主们,有装模作样清高的,有刁蛮可耻不管别人生死的,而她我行我素,有的时候确实也略显刁蛮,关键是她还让你生气不起来,这不是很难得吗?
“管阔,呆瓜,死过来,还有死安安,你也死过来!”当听到姬如是这很明显是真的生气了的悦耳声音,管阔的身体几乎一颤。
他见到过姬如是的好多次生气,但是都没有这一次这么强烈、这么真实。
“干……干吗?”他一个紧张,都忘记了对方是公主,自己现在什么都不是,顺口结巴地问了一句。
“哗——”
在他和姬如是之间,烟雨宫侍卫们几乎同时散开,这群老奸巨猾的家伙们,反应几乎吓人。
因为他们知道,目光是可以杀人的,姬如是朝着管阔的目光,谁挡着谁就会被烧成黑炭。
他看到,姬如是那一双美丽的眸子里面,像是有滔天大火在窜动,也像是有千年寒冰在涌动,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是在遭受着难以言喻的酷刑,整整一个冰火两重天。
他一个翻身爬起,一边跳着拍屁股上的尘土,一边朝着那边手忙脚乱地赶过去。
下意识地回头,他发现,刚才还想着心事躺在自己身边的小安安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见了。
再回头,小安安一脸严肃地正站在姬如是的身边,作出一副待命的样子。
“这#@¥”
管阔直接咒骂出了声来。
他越过那些散开的烟雨宫侍卫们,赶到姬如是的那一身白色宫裙之前,胆战心惊地问道:“公主……殿下?”
“您需要我做什么?”
“走啦!还愣着做什么!?”她两手叉腰,秀首微微向前,怒气冲冲地朝着他咆哮道。
“走?”管阔不可思议地转头,看了看依旧神色尴尬的李显岳。
他根本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李显岳难道这就把自己给卖了,可是不是说陛下还想见见自己吗?
关键是那样子的话姬如是为什么还会发那么大的火?
只见李显岳对着他微微点了点头。
“殿下,这是怎么回事?”虽然姬如是在身边,就这样当着她的面表示质疑非常不好,可是管阔并不会觉得自己真的是某些人所拥有的人物,他会有自己的行为准则,不可能平白无故就因为姬如是的这句话还有李显岳的这一番点头,就不问青红皂白地随波逐流。
“管阔!”姬如是发怒道,“本公主的话你现在都敢不听,你是我们大吴烟雨宫的人,而我,高贵的姬如是,是大吴烟雨宫的主人,所以,本公主殿下,是你的主人,你的主人现在喊你跟着走,你还胆敢有疑义?!”
“公主殿下,喊我回家吃饭吗?我正好饿了。”管阔道。
姬如是的鼻子都气歪了,她今天的心情不好,管阔还不知死地朝着自己吊儿郎当,她从香袖里面掏出匕首,就一匕首拍了上去。
管阔举起臂膀一挡,他可以躲的,不过让姬如是发泄发泄也好,更何况对方这点小力气,又不疼,只是自己以前的伤势还是隐隐作痛,估计痊愈还得十天半个月的。
这个时候,还是李显岳说话了。
“管阔,这几天好好陪陪小公主殿下,不要惹她生气,也不要给我惹麻烦,过一段时间,跟我一起回长安。”
李显岳的那几句话,把一切都说清楚了,管阔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