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捕头看叶清居然还笑得出来,有些纳闷。
突然他又打了个寒噤,忍不住疑惑的望天暗道:“这么热的天,我怎么突然觉得冷呢……”
钱君宝微掀起眼皮,扫了一眼他们来了十三个人。
虽然霍子孟能对付得了,但若真拒捕,那他们就成了逃犯了。
可让自己乖乖地跟着这些官差走,那也不可能。
想了一阵他对霍子孟招手吩咐道:“你现在立刻去找芝城县令,问问他是怎么回事?”
霍子孟很快领命而去。
坐在马上的田捕头见霍子孟居然无视他离开,有些发愣。
下午的阳光非常刺眼,他眯起眼睛,眼神微微晦暗地看着钱君宝和叶清问道:“你们认识本县的县令老爷?”
钱君宝没有搭理他,只是在袖袋里掏了一下,摸出一根土黄色的细长筒。
叶清见他掏出一根烟火一样的东西,正要问。
“嗖!”的一声,一颗蓝色的信号烟火冲天而起。
田捕头带来的一众官差全都静默不言瞪着钱君宝,人人反应不及的愣在当场。
有几个捕快还张大了口,不明白眼前这是什么情况?
“哐铛。”
有人震惊太过,手里的横刀落了地,他慌忙弯腰捡了起来。
田捕头也被惊得立即下了马,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钱君宝。
作为一个老捕头,他也算有些见识。
刚才那颗烟火他看清了,那叫“危机信号烟火”,在这大宇可不是什么人都敢用的东西。
能用这种东西的,除了出门在外遇见了危险的封疆大吏就是皇族子弟,若是平常人用了会被判大罪的。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在身?
有个年轻的捕快回过神,走到他身边,低声问道:“田捕头,您看他这是……
那,我们还要不要抓他们?”
“等等!”田捕头看也不看四周,手一挥道:“都退下,我和他们谈谈。”
“这?”几个听见他吩咐的捕快,面面相窥。
田捕头再次决然一挥手,他们也只好退后。
钱君宝只是淡淡的看着,魏然不动。
他也在等!
事实上经历过前些天被伏击的危机,“莫策”就安排了十几名暗卫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只要放出身上携带的信号焰火,他们马上便会赶来。
并且这些人带着的是“威北王”的侍卫令牌,这和莫策给霍子孟的又有不同。
毕竟第五墨澈说起来还是皇族,出门在外,用他的令牌绝对比用莫策的令牌要好使得多。
另外这些人大多数时候对外的身份都是“千面尊者”的属下,只有要应付官府的时候,才会亮明身份。
钱君宝也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威北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了。
一个【鬼面将军】就够难解释了,多一个〖威北王〗难免引起更多有心人的注意。
而钱君宝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叶清带到马车上去,免得她知晓那些人是第五墨澈的人。
这段时日,他也明白,很多事情叶清不过问,但不代表她没有起疑。
只是,现在还不到和她解释的时机。
在这件事上,第五墨澈反而是局外人,但他和莫策都不敢赌叶清知道真相的后果。
叶清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看钱君宝,又看了看那些捕快,嘴巴张了张却只说了两个字:“君宝?”
“我们先回马车上吧,这里太热了!”钱君宝转过头对她微笑道。
“那他们?”叶清犹豫的问道。
“别管他们,他们喜欢晒太阳。”说完,他转头对田捕头沉声道:“你说是不是这样的?”
田捕头浑身一震霍然抬头看着钱君宝,却见他一瞬间眼中光芒一闪,杀气逼人。
“是……”田捕头神色一紧,呐呐的吐了一个字,就在刚才他突然后悔了。
自己以前不应该和查主簿走得太近,更不应该收受查绍建的好处……
这个白衣的公子,不是查绍建说得只是个有钱的秀才,他的身份没查大少想的那么简单啊!
想到这儿他缓缓踱步上前,神态有些惶惶,目光也显得苍老了许多,走到钱君宝面前。
沉声说道:“这位公子,如果我们现在就退走,不知道这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说呢?”钱君宝见叶清已经上了马车,他冷厉的看着田捕头,带着浓浓的杀伐之气说道。
田捕头闻言一怔,把姿态放得更低道:“敢问这位公子,您要我们怎么做,才能放过我们!”
到了如今,他要是再不明白,就白活了五十年了!
这白衣公子极有可能和皇族有什么关系,从他刚才看着自己的目光之中,就让田捕头瞬间明白。
为今之计,只有低头。他明白自己的小命,现在可都捏在此人手里。
至于,恶向胆边生,先做了他再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别说信号烟火放出去了,就算没放,还有一个跑去找县令爷的护卫呢?
这人要是出了什么状况,他一家老小的生家性命可就不保了!
钱君宝面上无一丝微笑,冷冷的说道:“你知道查主簿幕后的靠山是谁吗?”
单凭他一个小小的芝城主薄,居然在这里只手遮天这么久,没有靠山应该不可能!
田捕头一愣,很快明白这是有了转机,急忙说道:“小的,听说那查主簿的姑婆是睿亲王去世的王妃的奶娘!”
钱君宝闻言,凝眉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