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春无意识的张嘴,喝了点水,感觉好了许多,只是觉得很累,再也没有了力气,她复又闭上了眼睛。
齐言看着,手攥紧。
她刚才吃的都吐了,还不如不吃。
她刚才痉挛得差点窒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现在之于她,还不如眼前这个小相。
二十年,整整二十年,他总在想,找到他的诺兰后,他要怎么宠她、怎么爱她,哪怕她嫁了人,他也要宠着她、守着她,只要看着她幸福就好。
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会想办法替她弄到手。
可是,他将她弄丢了,一丢就是二十年,然后还荒唐的认错了人。
对不起,诺兰。
我的诺兰,对不起。
齐言一下子长跪在春春面前,一把将春春抱了过来,用力推开安相,说:“诺兰,我带你回家。”
安相不防被齐言推开,嘶了一声,执拗脾气上来了,捋了袖子就准备找齐言这个野蛮人评理。
连翘眼明手快,一把拉住安相,说:“由他。”
听了连翘的话,安相眼中虽然有对齐言的不满,但嘴上仍旧哦了一声,然后乖乖的靠着连翘站着。
秦琛不觉嘶了一声,他都恨不能捋了袖子上前将安相也推一把,能不能离他的匪匪远一点。
一时间,丛林中显得极度的诡异。
可能是离无人区边界越来越近的原因,冷美人耳中的传呼器有了讯号,传来声音。
冷美人心中一喜,伸手在耳边摆弄了一下,静静听了一会子后,说:“收到。”然后,她看向一众人,说:“走吧,前方接应的人来了。”
原来,送春春的药出去的队员和前方接应的人汇合,药已经被火速运往国立生化实验室。队员又带着接应的人寻了来。
一众人介绍后,接应人员中为首的队长说:“这处地带有三处正在交火。你们随着我走,避开战场。”
“我们还有三个队员去引开敌方火力去了……”
冷美人余下的你们先走,我在这里等他们的话还没说出口,密林中就传来悉悉疏疏的声音。
所有人机警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做好了迎战的准备。不成想,拔开丛丛藤蔓、层层荆棘出来的正是冷美人手下那三个去引开敌方火力的特战队员。
“冷组。”
“冷组。”
“任务完成,特请求归队。”
看着三名队员,冷美人脸上小有激动,但声音依旧冷淡,说:“归队。”
“是,冷组。”
因为营救春春,导致了一场黑道、白道的大战。就这片无人区,大大小小的战场不下十数个,更有人狼大战。
走出无人区,看着无人区的栏杆再度重新被焊上的时候,连翘、安相都觉得是梦。
期间,齐言一直抱着春春。
但春春一直没有醒来。
不远处就是救护车。
“诺兰,我们出来了,你终于可以回家了。”
一边说,齐言一边抱着春春上了救护车。
正关车门的时候,凭空传来一声怒吼,“ulan!”
这声似来自于地狱的怒吼震惊了一众人,惊得他们都转身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昏睡中的春春也被这声音震醒,她睁开眼睛。
无人区内,身材魁梧的男人双手紧握着栏杆,就那么孤独的站立着,天蓝色的眼中有绝望,就那么看着她。
救护车下,冷美人冷哼一声,一把将车门关上。
无人区内的ack,恨得用手狂摇着栏杆,那么沉重的栏杆在他的摇晃下,发出了嗡嗡的轰鸣声。
三天后。
美国,加州。
医院。
春春在这间医院接受临时治疗,等身体稍有缓色,能够承受长时间飞行后,就可以启程前往国。
因担心ack的人寻来,这家医院四周全是国际刑警、国警员、还有一些联邦特工之类的人守着。
可以说,这家医院被保护得水泄不通。
连翘带着安相在这家医院也接受了一套全面的检查。最后,脑科医生给的结论是:“他之所以失去了之前所有的记忆,并不是被人催眠,也不是因为脑袋受伤导致的结果。而是他的脑袋被人做过手术。”
“手术?”
连翘感觉有点天方夜谭。说:“不可能,他健康得狠,脑子从来没有什么病症出现过。我为什么要给他动手术?”
“哦,我说的手术并不是因为病而动的手术。”医生一边看着安相的各类检查报告单,一边又说:“这是一种极复杂的脑科手术。他们截断了他的记忆神经,所以他才会忘了以前所有的事。”
截断记忆神经?!
为什么?
连翘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只听医生啧啧称奇,说:“这种手术只存在理论,万不想居然被人用于了现实。诶,你这位兄弟到底是在哪动的这个手术,我要去拜访拜访那位给他做手术的牛人。”
她哪知道他在哪动的手术?
安相忘了过去的一切,肯定也不知他自己到底发生过什么。
倒是这个医生一脸膜拜的神情,真是让人好气又好笑。
连翘的眼睛抽了抽,语气不善,“我不知道他在哪动的手术。”
医生闻言,遗憾的耸了耸肩膀,说:“真是可惜了。”
“那,我兄弟以后还能恢复记忆吗?”连翘问。
脑科医生摇了摇头,说:“这种现象要想恢复记忆,机率是千万分之一。”
那就是无望了?
连翘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