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他又返了回来。
他的动静月稀宝根本就没在意,倒是床上沈爱嫣看着他回来时只着一件中衣的样子有些诧异,还不等她开口说话,就见他把手中脱下来的外袍塞到月稀宝怀中,打断了月稀宝缝衣不说,口气还特别的霸道和恶劣。
“给本少缝补好!”
“……”这突然的一幕,沈爱嫣张大嘴,就跟生吞了一只鸡蛋似的。
看着怀中多出来的黑袍,月稀宝抬头,小脸上带着怒气,要不是沈爱嫣在场,此刻她肯定会将外袍砸到他冷硬的脸上。
见沈爱嫣正看着他们,不得已,她只好压下怒火,将他的外袍收下,低下头,继续做事。
这男人就是一无赖!
……
转眼,出来已经快一个月了。
江县的百姓都安置得差不多了,因为救济及时,老百姓除了田地房屋受损较为严重外,人员伤亡倒没多严重。江县的暴雨已经彻底退去,随着天气变好,外面所积的水渍也渐渐的干涸,百姓的心算是稳住了,接下来最重要的事就是重建家园了。
由于沈爱嫣和月稀宝都出过意外,月羲霖早就从外县调派了更多的官差前来,把临近的几个县都严密的监视起来。那一次并没有捉拿到姓宁的男人,但这随后的一个月,也没发现有可疑的动静。
所有的救灾事宜都进展的相当顺利,沈爱嫣的伤势也明显好转,许是知道自己受伤拖累了大家,所以这一个月她算是比较安分的。
几日之后,经过商议,月羲霖准备收兵返京。虽说江县的百姓一时还摆脱不了困境,但后续的事务衙门也能处理,他们也该回京复命了。
为了不引人注目,依旧是他们五人一途同来时的官差前后上路。
回去的人同来时的人一样,可气氛嘛,却跟来时迥然不同。其他几个人是什么心态,上官珣并不清楚,他只知道这一个月,身边四个男女似乎变了很多。
沈爱嫣安分了,他能想得通,毕竟她受过伤,自然应该安分下来。可因为她一安分,他们几个人似乎都热闹不起来了。
因为某太子爷也安分下来了。
这都好解释,唯一让他无法想通的是另一位表哥的言行举止。
比如,他对她心爱的宝儿妹妹嘘寒问暖的时候,有那么一道凌厉的目光始终瞪着他,就差把他浑身瞪满窟窿了。好几次都这样,他就纳闷了,从小到大都是他照顾宝儿,难道还有什么不妥吗?
几个人骑着骏马走在路上,上官珣故意让月稀宝同他走在最后。
“宝儿,你老实说,你可有发现炎瑾表哥有何不正常?”
听他一问,月稀宝突然尴尬起来,甚至心虚的移开目光,“珣哥哥,他不是一直都不正常吗?”
上官珣皱眉,将她回避的神色收入眼中,心中更是有了笃定的答案,“宝儿,炎瑾表哥可是为难过你?”
月稀宝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心虚的低下了头。
“他同你说了什么?”上官珣正色的逼问道。他们自小一起长大,她有何不对劲他都清楚。只不过因为这一个月他忙着处理江县的事,对她稍微忽略了,这丫头,以为藏着掖着他就不明白吗?
月稀宝咬着唇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如实的跟他说了,“珣哥哥,表哥他说他不想解除婚约。”
闻言,上官珣抿紧了薄唇,眸光复杂的看向前方的几人。他早就知道炎瑾表哥可能会反悔,只是没想到他动作如此快。
“宝儿,你想嫁给他吗?”停下马儿,上官珣严肃的问道。
月稀宝想都没想的摇头,“我才不想嫁给他呢。珣哥哥,你都不知道他有多过分!”
上官珣眯起了眼,温润的俊脸浮出一丝怒气。
沉默片刻,他突然说道,“宝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这事你不用管,回京之后我自会想办法帮你避开他。”
他不会让宝儿被人欺负,哪怕这个人是他们的兄长,他也不会同意。
宝儿的态度很明显,对炎瑾表哥没好感,既然宝儿不喜欢,他肯定会尊重宝儿的意见。
两人走在最后认真的说着话,丝毫没注意到前方某人投来的凌厉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