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大阿哥满意地从侍妾床上爬起来,美美滴伸了个懒腰,享受着侍妾温柔的服侍。如花似玉的侍妾用玉手摆弄着他的衣裳和头发,大阿哥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低着头红着脸的新侍妾,温柔地骂道:“你这个勾人魂儿的小妖精,昨夜可把爷累惨了,你看爷今天晚上怎么收拾你。”
侍妾不知道该回答‘是’还是该回答‘不是’,只好启用一个万能词汇,娇娇软软地回了一声:“嗻。”
听着屋子里传出来的大阿哥爽朗的笑声,门外的太监暗想:“还是明相厉害,连找来的美人也最和大阿哥心意。”
大阿哥刚踏出屋子,那个被骂成‘小妖精’的美人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掐在她那只堪一握的水蛇小蛮腰上,背后一左一右各四个手指头正好掐着肾脏的位置,一旁的丫鬟赶紧上前把她扶到床上躺着,温柔地给她们的新主子按摩小蛮腰。
大阿哥还没有出府门,就被满脸堆笑的传旨的太监堵在了门口,大阿哥疑惑地看着来人,就听见太监说道:“皇上口谕:”大阿哥赶紧恭恭敬敬地跪下听旨:“朕命大阿哥今日入值乾清宫,与裕亲王福全一起商议决定朝中之事,钦此。”
大阿哥还在分析着这句简短的口谕中透出的信息,传话的太监提醒道:“大阿哥,您该谢恩了。”
大阿哥忙不迭地叩头谢恩,实在是没忍住问道:“公公,皇阿玛干什么去了?”
太监一缩脖子答道:“奴才不知。”然后恭恭敬敬地后退了几步才转身离去。
传话的太监退出去了好一会儿,大阿哥傻愣愣地站在院子里,还没有从‘入值乾清宫,决定朝中之事’的词句中回过神来。
身边是谋士提醒道:“主子,您先进宫,说不定能听说些什么,但奴才劝您不要问,到了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再说,咱们还有明相呢。”
大阿哥回头嗯了一声,投给谋士一个赞许的目光,收敛好自己的情绪大踏步出了府门。
裕亲王接到皇上口谕,心里咯噔一下:太子又出事了!
众大臣进了宫才接到皇上口谕,心里也咯噔一下:难道要变天啦?!
众人心里的一通八卦此起彼伏:
难道太子真的魔怔啦?
难道大阿哥要守得云开见月明啦?
难道那个叫阿霞的丫头真的是人妖?
众人或惊诧或献媚或害怕或妒忌的目光投向明珠,暗自盘算着要怎么调整与大阿哥和明珠相处的方式,以适应可能发生的变故,却只看到明珠一脸的云淡风轻。
众人又八卦:难道皇上与明相提前商量好的?哎,恐怕真要变天啦!
不怪众人爱八卦,主要是因为自康熙亲政以来,没有出现过国家大事报给王爷和阿哥决断的先例,乾清宫里除了皇太子胤礽以外,没有任何人获得过哪怕是一件事的决断权。可今天裕亲王和大阿哥却获得了如此殊荣!为毛啊?
大阿哥来到乾清宫门前,既紧张又兴奋:今天可不是来给皇阿玛请安的,也不是来奏请皇阿玛圣裁或皇太子决断的,而是当家做主来啦!
福全比大阿哥后接到圣旨,来得比大阿哥晚了几步,进来就看见大阿哥有些迟疑的脚步,心中暗想:这孩子,八成是吓着啦。哎,还是太年轻呐!
大阿哥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一回头看见他二伯也来了,不情不愿地把他二伯也划入了‘决策者’的范畴,暗自想着今天要是只有他一个来就好了。
大阿哥边八卦边给福全请安:“侄儿胤褆给二伯请安。”
福全冲大阿哥轻松地一笑,“起来吧。”
两人一前一后往乾清宫大殿走去,福全身后的大阿哥觉得今天二伯的背影怎么就那么宽呢?直接挡住了他看向大殿深处的目光。
大阿哥和福全刚刚来到皇上平日处理国事的地方,两人都没敢往那有些高的御案前凑,福全命值守的太监搬来一张桌子,与大阿哥在坐南朝北的屋子里分东西落座在桌旁。
刚刚安顿好桌椅,明珠拎着个折子急吼吼地跑来了,恭恭敬敬地给他的主子裕亲王请了安,再给大哥请安,不等大阿哥开口询问,明珠立刻恭恭敬敬地站到了裕亲王的身边,一本正经地奏报起朝廷大事来。
明珠与裕亲王对答如流,商量得头头是道,商量好之后,明珠连看也没看大阿哥一眼,又急匆匆地退出去办差了。
大阿哥心里从一开始的郁闷中慢慢醒悟过来:“原来舅舅此举是要告诫本阿哥,一切由二伯作主。”
裕亲王自然明白明珠的小心思,暗叹大阿哥的队伍太豪奢皇太子的跟班太惨淡,心里想着该怎么跟皇上提一提增加太子实力的事。
大阿哥虽然有些不愿,但还是明白了舅舅的良苦用心,想通了其中的是非曲直,欣然地接受了建议,一整天都以二伯为尊,只要二伯不开口询问,绝不吐出半个字。
福全知道大阿哥心里的小秘密,试着让他做做主,可大阿哥一副‘二伯说了算’的样子,愣是让福全为眼前的大侄子赞赏了一番:能看明白事理,知进退,识时务,是个可造之才。
越是这样,福全越是想趁机栽培栽培大阿哥,再说他心里也老是放不下胤礽,就决定留下大阿哥一人值守,自己去问问胤礽的情况。
福全说道:“大阿哥,你先在这里待着,本王要出去一趟。”
大阿哥把他二伯的话掰开了揉碎了想,这到底有几个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