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中原百姓躲避战火,纷纷迁入,为感念菩萨恩德,芙蓉城随处可见观世音菩萨的庙宇。
柳含烟对三人道:“我们就在这芙蓉城稍作休整,再上路赶往敦煌吧。”
众人都很是赞同,宫青青一马当先,骑着玫瑰奔越而去,林惊鸿紧随其后。彩旗和柳含烟策马跟随。
四人打马行了半日,只见山势险峻,道路狭窄。彩旗频频敦促宫青青和林惊鸿小心骑行以免摔到悬崖之下。
那山路蜿蜒入云端,宛如羊肠,四人鱼贯而行。忽见前面路上出现两顶竹轿,那竹轿用两根楠竹绑着一张竹椅,一前一后由四个黝黑壮汉抬着,在山道上晃悠慢行。
彩旗看去,只见前面那顶竹轿上坐着一个锦衣公子,手里挥着一柄乾坤扇。那锦衣公子粉面俊俏,看不出年纪,约莫二十三四岁。后面那顶竹轿上则坐着一个美娇娘,打扮得是花枝招展,手里玩弄着一只白玉短笛。那美娇娘柳眉杏目,端的是狐媚妖娆。
那美娇娘听闻后面马蹄声,回头看时,一眼瞥见了柳含烟,不禁眼光流转,满脸似水柔情的盯着柳含烟媚笑。柳含烟依被看的有些不胜厌烦,转过头去。
美娇娘却吃吃娇笑起来,整个山道上都是她魅惑的笑声,端的是摄人心魄。坐在前面那锦衣公子笑道:“杏娘,看来人家不领你的情啊,你看旁边不是还有一个漂亮的男孩儿吗?”
杏娘娇声道:“那男孩儿美则美矣,可惜太嫩了些。却是无味。”
锦衣公子回头笑道:“我却不觉得,大有大的好处,小有小的妙处。你说是吗?马上那二位姑娘!”说罢用乾坤扇掩住半面俊脸,只露一双美目,直勾勾的看着彩旗和宫青青。
宫青青怒道:“你这是找死。”说罢便想挥动马鞭,恨恨的抽在那满脸脂粉的脸上。却被柳含烟一把拦住,柳含烟道:“不必多事,我们走吧。”说罢拉起宫青青就走,彩旗和林惊鸿随后,四人小心的越过两顶竹轿,走到前面。
身后那锦衣公子和杏娘浪荡笑声不止,彩旗充耳不闻,林惊鸿却是面红耳赤,宫青青恨怒不已,柳含烟虽厌烦,却强压怒火,四人权当没有听见,策马下山而去。
四人进得芙蓉城,只见芙蓉城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那些守卫都是芙蓉城甲兵,一个个全幅铠甲,佩刀箭弩均一一齐备。那些甲兵一个个面色冷漠,毫无表情,随意拦下过往行人和车马肆意查验。遇见瓜果小贩,则随意顺手就拿几个丢给同伴吃了。百姓个个面色麻木,毫无表情。
彩旗低声问柳含烟道:“早就听闻这芙蓉城是人间锦绣,河山丰腴,百姓富饶,怎么今一见之下,却是这般死气沉沉?”
柳含烟低声道:“这红尘中事,诸般难以顺遂,你我就不必多事了。找个客栈好好休整休整,先送宫青青回幻音阁,再查探那番僧行迹要紧。”
林惊鸿见这芙蓉城芙蓉花美,城池壮阔,却一派死寂,丝毫没有滴水城的人间烟火繁盛热闹景象,也不由得感叹两者差距之大。
四人寻得一处客栈,名曰:“如归客栈”,看上去倒还干净。客栈门口的店小二见有客人来,忙堆笑着迎上来,询问道:“四位客官是住店呢还是打尖?”
彩旗道:“我们住店,麻烦小二哥给我们四间上好客房,另外把我们的马匹牵去好生喂养照料。”
店小二唱声诺,早有牵马的过来帮忙牵了四匹马去后院马圈喂草料和洗刷。林惊鸿则四处好奇的张望。宫青青则上前挽住柳含烟的手臂往里走,四人随店小二进到客栈之内。
四人在客栈之外只见客栈朱漆粉墙,甚是光鲜,进门却见客栈内部甚是陈旧,不过还好倒是干净。
彩旗奇怪的问道:“小二哥,你们这客栈外面装饰一新,怎么这客栈内却陈旧不堪啊。”
店小二道:“一看四位客观就是外地来的吧。你们却有不知,我们这芙蓉城城主的小舅子掌管着城内道路城墙休整工程。他为了多赚钱,硬生生的把好端端的城内道路撬了重新修过。一会又要外面把沿街一面的店面招牌房屋外墙都整齐划一的装修一番,你说他装修就装修吧,却要我们家家分摊银钱。常常是修了东街,又修南城,弄得我们是苦不堪言,赚的银两都被摊派一空,只好由得这内部陈旧了。”
听得店小二胡说,旁边店掌柜吼道:“你个不知死的东西,胡言乱语什么呢?”
店小二被掌柜的一吼,讪笑道:“不过客官放心,我们客栈内部虽说是陈旧些,我们倒打理的很是干净,饭菜也是一等一的新鲜美味,客官但请宽心住下,保证宾至如归。”
彩旗和柳含烟不曾出过滴水城,如今刚一出山,就见这以富庶著称的芙蓉城民生艰难。也不免感慨。林惊鸿还是一个孩子,不谙世事,听店小二所言,也不免有些愤怒。那宫青青年纪虽小,却自小到处游玩,是早已看惯了这人间事态,不以为奇。
西域,黄沙弥漫之下,一条宽阔的黑河呈环形。
水域之内,一座座黑黢黢的山峰林立,怪石嶙峋。
黑河边,一个红袍番僧临水站立,他旁边跟随着一个脸色煞白的侏儒。番僧盯着那平静的黑水,只见一只飞鸟自黑河上空飞过,然后就直勾勾的跌落水中,连水泡都没有一个就径直沉入水底。
那番僧和那脸色煞白的侏儒正是在滴水城外攻击林惊鸿和彩旗的二人。番僧举起左手,拨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