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番僧和那侏儒也不说话,径直走上船,船就在黑水上默默驶向对岸。那船行之处,水波不惊。
很快,那条白船就将番僧二人载到对岸,待番僧和那侏儒上岸之后,那条白船竟在黑河之上凭空消失了。
黑河这边,那一座座黑黢黢的山峰之上没有一颗植物,甚至连一只飞鸟都不见,更别说别的活物了。
番僧和那侏儒径直走向那黑黢黢的山峰,两道像刀一般锋利的巨大山岩矗立两旁,中间却有一道巨大的石门。
番僧举起藤杖,在石门上敲了三下,石门忽地隆隆开启。走出来两个高帽满面白*粉的女人,一胖一瘦,胖的穿着黑衣,瘦的穿着白衣,手里挥着哭丧棒。那二人却是当日攻击孤云真人的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向那番僧点头致礼,道:“鬼王驾下黑白圣使见过活佛尊驾。鬼王已恭候尊驾多时,这就请尊驾随我来。”
番僧冷冷的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还了礼,便随那黑白无常一道进入石门。四人进入,石门自隆隆关闭。
进入石门后,通过一条悠长寂黑的通道,通道每隔一丈之地就有一盏骷髅灯。骷髅灯之上染着碧绿的鬼火,照得四人宛如鬼魅,那通道则像地狱甬道。
四人走了良久,前面豁然开阔,却是一巨大洞穴,那洞穴上不见光,下延伸自地底,似乎直通九幽。那洞穴底部岩浆翻滚,映的是整个洞府暗红似血。
那条甬道沿着石壁环绕直通底部,黑白无常道:“活佛尊驾请。”番僧则又随那黑白无常随着甬道缓步而下。
不知走了多少时辰,来到一处平坦之地,地上建筑均是黑色岩石建造。那建筑颇为宏伟壮观,两根黑色石柱支撑着一个牌坊,上书秦广殿。逐级而下每一层分别是楚江殿,宋帝殿,五官殿,阎罗殿,卞城殿,秦山殿,都市殿,平等殿,转轮殿。
黑白无常在前引路,道:“活佛尊驾,请。”
番僧和他弟子又缓慢跟随黑白无常通过十殿,最后来到地下最深之处,那出所在甚为开阔,地上铺着黑色石砖。开阔地下就是熔岩翻滚,偶尔都有一两滴岩浆飞溅落在黑色石砖之上。
那地面正东方向安着一把黑玉大椅,椅子上装饰以恶龙火焰之纹,镶嵌着无数颗猩红宝石,很是气派。只见那黑玉大椅上坐着一个浑身裹在黑色斗篷里的男人,那男人罩住头,脸上带着玄铁黑面具,面具上镶着金色纹饰。
黑玉大椅两边隔着一丈远的地方安放着四张小一些的黑玉座椅,一边椅子上坐着一个赤发青面,满面刚髯的凶煞大汉。一边黑色椅子上坐着一个枯瘦矮小,状若猢狲的老者。
那黑玉大椅上坐的乃是鬼王沃石,赤发大汉则是赤焰教奎木狼,枯瘦老者则是枯木门这代掌门言贞。
鬼王沃石道:“桑吉帕姆大师,我们等你很久了。”
番僧桑吉帕姆微微颔首,算是致礼了,道:“贫僧见过见过鬼王圣驾。”
鬼王沃石道:“大师请坐。”
桑吉帕姆将藤杖递给他那侏儒弟子,道:“由咜,一旁等候。”由咜接过藤杖,走出岩石暗处恭敬站立。桑吉帕姆则挨着奎木狼坐下。
沃石道:“帕姆大师,我们两番袭击,意图得到那个孩子。都不曾得手,你此番出手可有好消息带来?”
桑吉帕姆道:“我在滴水城本已捉住那小娃儿,不想却被一神秘女子救走。”
奎木狼道:“桑吉帕姆大师,你反复让我等一定要拿住那小娃儿,可这到底于我们的大业有何帮助,还请明示。”
桑吉帕姆道:“我也不敢十分肯定其中缘由,但是那小娃儿既然和九天大帝有关,我想那肯定就和昆吾剑有关了。”
言贞阴笑道:“我道桑吉帕姆活佛有多大能耐,亏你枉活了这么多年,不想却也是一知半解,兀自浪费我等时间。”
桑吉帕姆愠怒道:“言贞,若不是念在我和枯木门有一段交情,只怕你如今都还在烈火岛鬼火之中受尽煎熬,哪里还有空闲来这里嘲讽于我。”
沃石劝道:“二位不必争执,我们既然结成同盟,就该精诚一致。桑吉帕姆大师,那昆吾剑有何妙处,那九天老鬼和昆吾剑又有何关系。”
桑吉帕姆道:“我怀疑那九天大帝很可能是昔年青帝后人,如果他真是青帝后人。那么得到昆吾剑,就可以号令青帝十万神兵,有青帝十万神兵,则天下唾手可得。”
言贞冷冷道:“即使那九天老鬼真是青帝后人,就算昆吾剑可以号令青帝十万神兵,可是你我都不知道那小娃儿和九天老鬼到底有何渊源,那小娃儿于我们得到昆吾剑又有何帮助,就算我们抓到了那小娃儿,却又有何用?”
桑吉帕姆道:“我们如今虽尚不知其中玄奥,但是九天当初费尽心力将那小娃儿送上姑山,肯定大有缘由,若我们先他得到那个小娃儿,则可以作为筹码,或者和他结盟,或者待昆吾剑现世,我们在乘机夺取。”
沃石道:“桑吉帕姆大师果然是深谋远虑,就此说定,我们既然达成同盟,定要将这些年所受苦难十倍百倍讨还,还望大家以后精诚一致。”
桑吉帕姆,奎木狼和言贞都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