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任越也不解释,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哎,我说,你到底见到温姑娘没啊!王大哥说她在院子里,稍后就过来!”盛尧山伸长了脖子,四下张望着,不时呼道:“温姑娘,温姑娘!”
“别叫了,她病了!这几日怕是连床都下不了了!我去抓药。”任越淡淡的说完,头也不回的消失在盛尧山的视线中。
“病了……昨儿看着还好好的……”盛尧山喃喃自语,脚下的步子却是丝毫没有停留半刻。
小院尽头的房门紧紧的关着,盛尧山宽大黝黑的手掌已是举到胸口,正欲敲门,却又缓缓的放下了。
任三那小子虽然有些娘们家家的,却是从不会诓骗,莫非温姑娘真的病了?若真是病了,还是不要打扰她休息的好!定是累到了,连日来的奔波和操劳,别说是个姑娘,就是强壮的男子,都有些吃不消呢!
任三那小子精通医术,他说病了,准没错的!一切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
小厨房的灶火上,食物的香气渐渐传出;小厨房外的空地上,一只泥质的小炉上,架着一口小罐,微微苦涩的药味从中溢出,和里面传来的阵阵食物的香气很是突兀的不相协调。
“军师,这是谁病了?”不时有过往的将士好奇的问道。
“温姑娘。”任越头也不抬,只是专注于手中的一把蒲扇。
在他的身旁,盛尧山笼中困兽般无奈的走来走去,不时还焦急的催问一句:“好了没?怎么煎个药要这么长时间!”
“盛将军,温姑娘病了啊?”有将士一时不敢相信。
“去去去,吃你们的饭去!吃完饭空地集合,今晚活捉部族首领!”盛尧山不耐烦的挥手道。
“盛尧山,这里有我在,你快去吃饭吧,别延误了军情!毕竟形势大好!活捉两部族首领,只在今夜!”任越依旧是头也不抬,淡淡道。
“我不饿!药好了没?你这么扇行不行啊?要不我和你一起扇!两人扇快!”盛尧山干脆蹲了下来,不住的张望着任越手下的那口药罐。
“得了吧!你以为煎药是什么?那得时辰到了才有药效,文火煮药,方不能煎糊,心焦成不了的!你快去吧!别在这碍我的眼!我看着心乱!”任越的手中速度依旧不疾不徐,话语中丝丝的透着撵人的意味。
“不急,我吃不下,让他们先吃,我等你煎好了药,再去看着温姑娘喝下。”盛尧山稍稍平缓了些。
“随你!”任越淡淡道。
不多时,药已煎好,任越用纱布仔细的澄了,盛入药碗,又端了一碗白粥。
“任三,不是给温姑娘送药吗?你端粥做什么?莫非这粥也是药?”盛尧山不解。
“说你是个武夫,粗俗不懂就别乱说!哪有人空腹喝药的!伤肠胃!”任越微微摇了摇头,端着药和粥快步进了温柔的门。
此刻,温柔昏昏沉沉的在床上睡着,竟没有发觉身边已是站了两位绝世的公子。
“温姑娘,来,起来先喝点粥再睡。”任越轻轻的唤着。
温柔缓缓的张开了眼。
模糊的视线中依稀的辨清了面前是两个人影,一个是白色,一个是青色。
“来,慢慢坐起来。”任越将手中的托盘放下,正欲侧身扶起床上的温柔。
“我来!”岂料,盛尧山快步上前,稳稳的托起床上的温柔,轻轻的让其靠在自己的怀中。
好舒服、好宽大、好温暖的怀抱啊!
温柔只觉得一阵天昏地玄。
任越虽然心中多有酸涩的不适,可毕竟温姑娘病着,一切还是得先医治好了再和盛尧山这个武夫算账!
温热的汤匙慢慢送到嘴边,温柔下意识的张开了嘴。
虽是白粥,可吃到嘴里的却是阵阵香甜。
不多时,粥食了一半,汤药也悉数喂完。
“你们……快去忙吧……别延误了军情……”迷迷糊糊中,温柔断断续续的催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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