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人是得了鬼上身后遗症了吗?是,今天是我麻烦到你了,我得感谢你,但是你也是在没必要这么趾高气昂吧?怎么说我也算是负伤了,都晕倒了,差点就死了,无论是出于朋友的关心还是出于陌生人的同情,你都不应该这么冷漠地把我甩在身后吧?”
破军被我说得放慢了脚步,最终停了下来,直到听完我的这段话,他才缓缓地转过身。
看到他脸的那一刻,我惊呆了!
正常的逻辑分析,那是一张被指甲做过画的脸,而隐藏在累累伤痕下的五官则因为愤怒而扭曲着。
“哈哈,”天尊作证,我绝对是因为没控制住才笑出来的,那令破军感到刺耳的笑声一出来我就后悔了,于是连忙解释道,“不是军军啊,你听我说奥,我刚刚那个不是笑,是疼的,然后那个,你的脸是怎么弄的呀?被那艳鬼给抓伤的?嘿!它在哪儿呢?我帮你收拾丫的!”我信誓旦旦地说。
破军面色凝重,缓缓向我走来,他怒目圆瞪地站到我面前,然后用手指点着我的头咬牙切齿地说:“那艳鬼就tmd是你!”
“喂!说话要有证据的!我怎么就是艳鬼了呢?”我推开他的手道。
“证据?老子的脸就是证据!我是告诉过你让你用桃木枝打我的头了,但你好歹也停一停吧?一直打,一直打!人都晕了还抓着我不放,一直打,一直打!打就打了吧,我帮人忙我认了是吧!可你倒是打得准点儿啊!全tm抽我脸上了,你瞅瞅我这脸,还怎么见人啊?多大仇啊?我可真是的了,没见过这么倒霉的!”
原来,他脸上的伤是被我抽的。
“军军,息怒啊!我是真不知道啊,哎呀!我但凡有一点儿意识,你说我能伤到你吗?是敌是友我还分不清吗?你是不知道那死鬼力气有多大,我都快让它给掐死了!我要是不跟它玩儿命咱俩都得挂,你说我能怎么办?”我诚恳中带着无奈地说道。
破军看着我的可怜样,怒气也渐渐散去了:“走吧,别在这儿杵着了,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破军看着不远处不停闪烁的警车说道。
回去的路上破军向我描述了我昏迷后发生的事情。
原来,多亏了我那些下执着的抽打,艳鬼不堪击打,终于脱离了破军的身体,而阴碑已经被关在了朱砂罐里,无家可归的鬼物只得围绕着朱砂罐四处逃窜,最终被破军用七星铜钱制服,化作了一摊血水。
破军说,别看现在说得轻松,当时却是一点儿都不顺利的,好不容易制服了鬼物,破军为了不暴露,于是连忙将我转移到了安全通道,过程也是够精彩刺激,差一点儿就被警察给堵了个正着。
我问破军,小阴碑的问题解决了,那大阴碑怎么办?
破军疲惫地躺在座椅上:“怎么办也得等我休息好了再说,唉呀妈呀!累死我了!”
“正好,跟我回家好好睡一觉吧!我那儿新租的房子包你满意。”
让我意外的是,向来蹭吃蹭住惯了的破军一改往日的小市民心态,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并声称自己有房住,就不麻烦我了。
要不是考虑到明天要送卫伟上班,而且还要劝他别再往家领人,别再跟张福芳来往,我真打算直接去破军那儿住一晚了。
累,真心累!不仅是疲惫,还有浑身上下哪儿都不舒服的不适感。
把破军送到了指定的地方后,我强撑着开回了家。那路段上该出现的迷雾并没有因为同情我这个夜归的人儿有所稀释,夜晚的归家路比白天的更是混沌不堪,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回去的,就是隐约觉得像是被人载回去的一样。
最后的一脚刹车,我才觉得稍微清醒了一些,我推开车门,踉踉跄跄地走进这于我来说还很陌生的大房子,迷迷糊糊地寻找着自己的房间,我甚至因为走错而目睹了袒胸露乳的卫伟和张福芳相拥而眠的场景。
这没出息的玩意儿,又被那张福芳给拿下了!
但现在的我顾不上管他了,终于摸回了自己的房间,我便一头栽到了床上动也不动了。
恍惚中,我仿佛听到了年代久远的歌谣——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那悦耳的诵读声将尘封的历史之门顷刻打开,厚重的光照在了我的脸上,而当那夺目的光芒渐渐消散后,一个女童的身影便欢快地蹦到了我的面前。
“小哥哥,来玩儿跳格子吧!”
奥,是萤儿,那个总是像小兔子一样灵动可爱的艺姬之女。
我心中烦闷,扭过头,不看她。萤儿抓着我的袖角,将我拖到他的游戏场地:“来嘛,一个人玩儿好无趣的。”怎么办?这个萤儿恐怕是这冷漠的皇宫中我最无法拒绝的热情了。
数月前,我与萤儿相遇在父王的寿宴上。父王情绪多变,有时爱热闹,有时则异常喜静。
这一年的寿宴,父王是临时决定要大办的,因此,不论是宫内的庆典还是大臣们的贺礼都准备得匆匆忙忙。
即便是这样,庆典也还是如火如荼地开始了,进行到一半,父王就已觉乏味,但还是强撑着看他的儿子们为他展示各项才艺。
我准备的是一周歌颂父王的是个,这是赵高特意为我准备的。
我看着她的可怜样顿时心生怜惜,于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