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楼起的突然出现,也因为他的一番话,巫衣只能放下个人的私仇成全楼起的大义。
所以,到最后巫衣和知劲也没有杀了呼延泽布替宫汉卿报仇。
为此,巫衣也无脸再待在楼台,便在知劲的保护下默默离开楼起的别院。
巫衣和知劲离开之后,屋内只剩下楼起夫妇和呼延泽布。
楼起便没有去理会被知劲推到在地,难以独自起身的呼延泽布,他只是无言地走到自己妻子的面前,看着沈琦儿却又无话可说。
相同的,沈琦儿看着自己面前的丈夫,明明是和娄天一般的眉眼,却再也找不到往日熟悉的感觉。曾经那般相爱的两个人,曾是大周京都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如今却相对无言,咫尺天涯。
沈琦儿默默地看着楼起的脸,最后留给楼起一个黯然神伤的眼神,便无言地转身离开了。
楼起望着沈琦儿离开的背影,想要伸手抓住那抹形单影只又瘦弱的身影,最终还是徒劳地放下了手,任由她渐行渐远。
沈琦儿走后,楼起仰头长叹,也打算离开这间屋子,从此以后这座别院就相当于是废弃了,他再也不会踏足这个地方。
就在楼起即将踏出房门的时候,呼延泽布发出呻吟的痛苦之声,“楼……楼起,帮,帮……”
“琦儿本就对我颇有怨言,今日又为了救你这么一个卑鄙小人,令她对我误解更深。我从知劲手中救了你,便已是对你最大的恩赐,至于其他的事你就自求多福吧。”楼起想到自己为了救呼延泽布这样的一个人,令沈琦儿闷闷不乐,顿觉心烦气躁,又怎么可能再去理会呼延泽布。
“你,你……”呼延泽布一说话,疼痛感便蔓延至全身,最后只能无力地继续趴在地上。
楼起冷冷地看着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的呼延泽布,二话不说便走了出去。
楼起走出那屋子后,在院中找到之前被知劲捆绑在地的几个奴才,抽出自己腰间的佩剑,很不情愿地替他们割断了绳索,语气冷淡地说:“快进去吧,不然我怕你们的主子离死也不远了。”
呼延泽布的几个手下,听了楼起的这话,你看看我,我看看,而后又不解地看着楼起。
只是,楼起不愿再同他们多说,收回自己的宝剑,便转身离开这座别院。
楼起走后,呼延泽布的几个手下立马冲进那间屋子。
当他们看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地的呼延泽布,还以为他死了,吓得差点魂飞天外。
要不是呼延泽布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让他们知道他还未死去,只怕他们就要夺门而出去替呼延泽布报丧了。
他们见呼延泽布没有死,立马你推我搡地来到呼延泽布的身边,小心地问道:“王爷,你没事吧?”
呼延泽布听到是自己手下的声音,心里立马燃起了希望,同时又愤慨不已,声音嘶哑地骂道:“你们,你们这几个该死的,该死的狗奴才,还不……还不快扶我,扶我起来。”
几个人见呼延泽布还有力气和心思骂人,心想“估计也没有什么大碍”,但他们还是不得不依照呼延泽布的命令,蹲下身子一起扶起倒地的呼延泽布。
呼延泽布因为被知劲打了好几拳,又踹了好几脚,脸上也被知劲残忍地碾压,所以整个人看起来鼻青脸肿、浑身乌青、血迹斑斑的,他的几个手下扶起他之后,乍看之下,几个人都吓了一大跳,差点又将呼延泽布扔回地上。
“你们,你们给我小,小心点,再再摔着我,我……我要你们的,狗命……”呼延泽布经过这一番遭遇,简直就是一肚子的火气,一时又找不到地方发泄,只能将气出在下人的身上。
几人向来知道呼延泽布脾气不好,难以伺候,平日里都是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今日见他伤成这样,心里早已有数,知道自己若是不谨慎着些,说不定真会丢了小命,所以无论呼延泽布怎么谩骂,他们都只是默默地忍受着,嘴里致歉道:“小的们该死,爷莫要气坏了身子。”
呼延泽布歪着嘴哼了哼,而后调整了下气息,努力说道:“先扶我扶我回去,然后立马去找,去找楼仰过来,我,我要见他,我要让他们后悔,后悔他们今日的所作所为,我……我要让他们用他们,他们温热的血,洗清洗清我,我今日所受的羞辱和痛苦,我,我要让,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几个人听到呼延泽布魔鬼一般的声音,忍不住颤抖了两下,同时他们也在心里替那些人捏了把虚汗。
呼延泽布见他们没有吱声,再次骂道:“你们,你们这些死……死奴才,你们是不是,是不是聋了,小心本王割了,割了你们的耳朵。”
几个人闻言,吓了一跳,赶紧回道:“小的们听到了,小的们送你回府休息之后,立马就去找楼仰过来见爷。那些伤害爷的人,一个都逃不了,他们一定会死的非常凄惨。”
呼延泽布听了,这才稍感气顺些。
至此,呼延泽布又痛又累,再也没有力气开口说话,便任由着几个手下扶着自己离开楼起的别院,而后上车回到楼仰给他在城内安排的住宅。
送呼延泽布回来的几个人,在安排好呼延泽布以后,先让府内的小人去找城内最好的名医前来替呼延泽布医治,而后几个人兵分几路去楼仰可能出现的地方寻他。
当楼仰从前来寻他的下人那边得知呼延泽布被人打成重伤的消息时,当真是又惊又怕。他简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