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样的速度我们能赶到驿馆吗?”初颜拍掉司徒谨笙的手,到底哪个才是身怀六甲的人啊。
“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这沿途的住宿都不成问题,再不济也会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司徒谨笙说道。
虽然从西平到大都鲜少有春雨连绵的时光,但还是会经常下雨,有时候春雷滚滚,有时候细雨绵绵。
所以他一早就安排好了,务必要他们在沿途上准备好停留的地方,还是按照最慢的速度来预备的。
司徒谨笙也没曾想自己一句话就有点劳师动众,而且准备的地方有好些都用不上,但至少沿途上的避风亭还是能够让老百姓受惠的。
从这湖泊到驿馆还有好长一段距离,大概只能够在避风亭里停留一晚了。
即使是这样,司徒谨笙依言是不紧不慢。
他觉得自己的小心脏都快承受不了初颜大步流星的举动。
特别是她如今肚子渐渐大了,可那腰身还是柳腰纤纤,从背影上根本看不出来她已经身怀六甲。
司徒谨笙又患得患失了,总担忧她是不是吃的不够好所以才会这样,虽然初颜给他解释过,但他也不确定初颜是否就属于特例之列。
不过在初颜面前他还是尽力掩饰一下,特别是广庭大众之下。
但随行的人都已经是见惯不怪了。
他们这边慢悠悠的踏春。
蓝景睿他可是望眼欲穿了。
好不容易白芷点了头,可就只差初颜顺利回到大都了。
初颜怀孕是好事,可他也想自己的好事能够尽快来临。
如今他在农耕上的推广都已经积累了不少经验,成效也已经看到了,逐步展开的水利和农耕,甚至新作物的试种等等,遇到的阻碍是越来越少了。
结果某一天,蓝景睿无意中得知初颜攥写的医书,他也想到了可以打发时间的事情了,那就是将他的经验汇编成册。
这可是他给出的最好的聘礼了。
至于白芷对这份聘礼满意不满意那是后话。
而说回魔界之内的墨竹,破关而出,没想到就这么点功夫就让司徒谨笙和初颜逃跑了,他是怎么也想不到。
这一番查询之下,没想到竟然查到墨白头上,墨竹看着那张和自己长的是一模一样,却又差天共地的脸,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你怎么知道司徒谨笙的身份?”墨竹死死盯着墨白,心里却是恨不得撕烂这张令他妒忌万分的脸。
明明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一样,可他还是妒忌。
妒忌父母为了保他而煞费苦心。
妒忌他轻而易举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妒忌的东西太多了。
求而不得。
而他,都是别人双手奉上。
这样的他不该留在魔界的,他就是个另类,却又最得人心。
“神魔之战留下来的痕迹太多了,抹不掉的,你知道的,我都知道,只是我没有恨。”墨白望着墨竹,渐渐淡化了他的轮廓,没有焦点的双眸目光涣然。
该死的没有恨,怎么可能不恨,他们被迫流落到如此荒芜之地,能不恨吗?
这就是他的好弟弟,墨竹怒其不挣。
“你不想要不代表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若是做不到袖手旁观,我不介意废了你这千年来的法力。”墨竹恨得咬牙切齿,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他们虽然身为孪生兄弟,可自幼各自修炼的法力却是相生相克的,墨竹还真的拿他没有办法,所以他才恨。
但他更加恨自己为什么要将这颗钉子带回到魔界,这不扎心吗?
看着墨竹离开的背影,墨白露出了一抹苦笑。
人世间的数十载的逍遥,但是能够忆起的事情并不多,可也足够他熬过这漫漫长夜。
墨竹一直认为神魔之战是魔界输了才会落到如斯地步,所以念念不忘反败为胜。
但其实不是的,是因为他们的父王控制不了心中贪欲所以才会在修炼法术时走火入魔,以至于生灵涂炭,最终引发了神魔之战。
母妃临终前的告诫他历历在目,只是墨竹从不曾放在心上。
墨白并不想看到墨竹重蹈覆辙的,可又无能为力。
墨竹离开了地牢之后便派人严守着这地牢,可不能再让人打他的脸。
司徒谨笙,这笔账他记着了。
至于百里子轩和司徒元瑜,墨竹并不想留他们在魔界,生而为人,他们的寿元未尽,不可逆天而行。
当初就是因为他想要改变初颜和司徒谨笙两人的命运才会偷偷在三生石上断了他们的姻缘,却也因此而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不得不闭关修炼。
没想到他们还是走到了一起,对此墨竹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管怎样说,他可不想司徒谨笙有好日子过,所以还是放归了百里子轩和司徒元瑜两人。
而司徒谨笙和初颜他们也终于等来了鬼手亲自打造的马车,这行程快了不少,但从西平到大都他们还是走了差不多三个多月。
霍远都快要抓狂了,想当初他可是一身轻骑,十天左右就可以搞定的路程啊。
这一路上还要看着司徒谨笙和初颜两人腻歪就算了,他的父母也没有他可以插足的空隙。
这滋味,一个字,酸。
回到大都之后,礼部早已准备好册封大典事宜,只等司徒谨笙和初颜出现了,拖了那么久,可不能再拖了。
司徒谨笙却是担忧初颜的身子能不能吃得消,这都快要临盆了。
初颜安抚了许久才让司徒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