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明淳一时不知该不该解释,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解释出来,“因为穆修容的原因,所有昭仪的位置现在已经空缺了。”
“哦?因为我?”穆霖一愣,她想了想,这才想起当初的姚昭仪了。
的确,姚昭仪被贬为采女是因为她的原因,而她也是因为姚采女将她往死里打,才会不顾一切地撒了一个弥天大谎。本以为这个谎言会被人一戳就破,谁知它非但不破,却反而让她因为这个谎言而晋升为二品嫔妃,而姚采女却被贬为八品采女。
一切,仿佛都是天意弄人。但内里乾坤,应该是皇上在掌握吧?
她可不会认为她的谎言有多高明,可以骗过深沉睿智的皇上。只是她想不明白皇上为什么不但不戳穿她的谎言,而且还让她稳固二嫔品妃的地位?当然,从来帝王之心都是深不可测,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够揣透帝王之心?
穆霖不是圣人,她不可能猜得透世人的心,更猜不透皇上的心。她也不是一个固执的人,既然猜不透,当然就不会强求地一定要去弄清楚。正所谓活在当下,就要珍惜眼前。她好不容易在后宫站稳脚,并且活得平平安安的,又何必再去多事?
只是现在明淳突然说起昭仪空缺一事,她便想到了当初的姚昭仪。姚昭仪被贬为采女,肯定恨她恨得要死吧?不过,即使没有发生这件事情,姚采女不是也恨她恨得要死吗?不然,姚采女也不会把她往死里打,不是吗?
直到这时,穆霖才突然记起,她当初会被姚采女打,是因为她偷了姚采女的流星簪?难道说,她真的偷了姚采女的流星簪?还是,她是被姚采女冤枉的?
想到这里,穆霖看着明淳问:“你累吗?”
明淳又是受了一惊,连忙回话:“小人不累。穆修容如果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就是。”
穆霖想了想道:“我想去一趟尚宫局,就是我以前住过的地方。你能带我去吗?还有,我不记得我以前住哪里了,也不知道我住过的地方还有没有?”
明淳连忙说道,“穆修容请放心,你虽然不记得你以前住的是什么地方,但因为你现在是皇上的妃子。所以,尚宫局里的人不敢动你用过的东西。不但不敢动,而且她们还要为你保护,你用过的每一样东西。只是现在是深夜,奴才怕夜深路滑,道路不好走啊。”
“没有关系。”穆霖说了一句,走到衣架前取下一件衣服,准备穿上。
明淳看了连忙走过去,伸手拿过穆霖手中衣服,轻轻地抖了一抖,这才为穆霖穿上。
穆霖感激地看了明淳一眼,笑道:“你说,我们现在过去,尚宫局里的人会不会说我们神经病呢?”
明淳一愣,不解地问:“什么是神经病?”
“就是正常的人不做正常的事。”
明淳想了想,现在是深更半夜,穆修容不睡觉,却要跑到尚宫局里看看她以前住过的地方怎样了,这的确是有点不正常。
但他却是笑着安慰穆霖:“穆修容无需理会别人的想法。”
穆霖赞许地看了一下明淳,表扬道:“想不到小明子竟然有如此高尚的情操思想。看来以后我要多多向你学习,才会活得轻松快乐。”
明淳一听,连忙低头回道:“穆修容折杀奴才了,奴才只是一个下人,哪里有高尚的……情操……思想?”他说着不免觉得后面这两个词语太深奥难懂,还很拗口。
穆霖不再说话,而是向着外面走去。
明淳赶紧越过穆霖,走到大门口,正要打开大门走出去,他的手却突然被穆修容拉住。他诧异地转过头,看到穆霖看着他努努嘴,示意他向窗户口走去。
他看了不明究理地跟着穆霖来到窗户口,看着她好奇地问:“穆修容,你这是做什么?”
穆霖笑道:“与其让人说我是神精病,还不如我做一个贼一样的人,悄悄地去尚宫局。这样,既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打搅人,更不会让人说我们是神经病。你说是吧?”
呃……
做个贼一样的人……
明淳实在难以想像,像穆修容这样冷傲之中,又有一股独特气质的人,竟然会把自己比喻成贼。他这样想着,便看到穆霖打开窗户,伸头往外看了看,然后,头一低,身子一弯,伸手撑住窗户的低框,纵身一跳,便爬过了窗户,然后稳稳地落在了窗户外。
他看了不禁张口结舌,这速度,这熟练,说明穆修容经常爬窗子。他惊魂般地暗自吞了一口口水,虽然心中震惊得不行,但也不敢叫出声来,只得学着穆修容的样子爬起了窗户。
然而,因他的没有爬过窗户,不熟练,爬了两次之后也不成功。穆修容只得走过来抓住他的手腕往外拉,一边拉一边鼓励:“加油,还有一点点,就能爬出来了。”
终于,在穆修容的帮助和鼓励之下,他爬出了窗户。站在地上时,他已经愧得额头冒汗,全身发虚了。他抖了抖脚,往后看了看有他一半多高的窗户,不敢相信他这一生竟然也会有不走大门,却要爬窗户的时候。从小的宫中生活和训练告诫他,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慌张,更不可以攀爬任何东西。
但是,现在……
唉,算了,爬都爬了,还想什么呢?
穆霖当然不知道爬窗户对明淳来说是一件多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她因为刚穿越过来没有多久,又发生了许多事情,让她在白天不断的睡觉,晚上却是精神的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