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心比心,冯公孙拿他们当亲兄弟,他们这些人,总不能昧了良心,对冯公孙的死活不闻不问!”朱祐笑了笑,青肿的胖脸上,瞬间写满了得意。
……
接下来的两日里,汉军分为数队,日夜轮替,对父城展开了狂攻。守城的莽军,则用早已精心准备好的檑木、滚水、热油等物,对汉军进行迎头痛击。双方伤亡都十分惨重,却谁都没到筋疲力尽时候,彼此很难现在就分出胜负。
第三天,阳翟县令铫期,担心冯异的安危,带着麾下弟兄,从汉军故技重施。然而,这一次,汉军的准备却非常充分。没等他冲到近前,马武、贾复、邓奉三人,各带一支骑兵迎面杀出,死死封住了他的去路。
铫期的身手,跟马武相差无几,可贾复和邓奉,身手也不在马武之下。以三敌一,不到十个回合,就将铫期杀得汗流浃背,不得已,带领着麾下残兵狼狈退去。
马武、贾复、邓奉三人哪里肯放,咬住铫期背影紧追不舍。刘秀也果断下令停止了对父城的攻打,带领大军,紧跟在马武等人身后,直接杀向了阳翟。
冯异在城头看得清楚,顿时大急。不愿让好兄弟铫期为了营救自己也遇险,咬着牙命人开了城门,亲自率军去抄刘秀的后路。
行不多时,他赫然看见,远处有十余骑亡命奔来,一边跑,一边挥舞着角旗朝着自己大声叫喊,“上当了,上当了,冯将军,快走,快走!”
“啊?” 冯异定睛细看,这才看清楚来人是自己刻意放在父城外围的斥候,心中顿时一沉,一边示意麾下将士停止前进,一边扯开嗓子大声追问,“铫县令呢?他可曾摆脱了反贼的追杀。”
“回将军,铫县令没事,反贼根本没追他!”一个身上插着两矢,正血流不止的斥候靠上前,忍痛回应。“快走,快走,刘秀追杀铫县令是假,他的真正目标是将军您!”
“啊!” 刹那间,冯异全身上下,就都爬满了鸡皮疙瘩。连忙吩咐队伍转身后撤!哪里还来得及?只能一阵苍凉的画角声响,“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四道烟尘,从四个方向,朝着的帅旗滚滚而来。
“杀回去!” 县尉郝萌大急,带着百余名家丁,奋力冲向父城,准备趁着汉军没合围之前,强行杀出一条血路。
距离他最近的,恰是邓奉。只见后者张角弓,舒猿臂,“嗖”地发出一支利箭。隔着六七十步远,正中他胯下坐骑脖颈。
“呀——”郝萌惊呼一声,从马上坠落。对面的汉军蜂拥而上,钢刀齐下,将试图上前救助他的家丁,像割麦子般,一百接一排的割倒。
临近的莽军不甘心眼睁睁地看着郝萌被俘虏,舍命上前营救。更多的汉军杀过来,与他们战在一处,将他们杀得节节败退,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