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由于卜观的关系,在卜观离开薄府前,薄密一直只能担当薄府的一些对内管事工作。可即使是身为薄府管事,薄密也有必要了解一些京城中的各种人际关系。
毕竟身在京城,那就要有京城人的觉悟。
不然京城里的什么事都不知道,不说薄密,任何人都不好意思说自己生活在京城中。
所以,薄天箕如果拿其他人来说与薄纪氏有私情,薄密还不敢轻易怀疑或反驳,可如果说到严哓,薄密就直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毕竟严哓喜欢虐待女人的事虽然不是人尽皆知,但在官场和官眷中可没人不知道,不然那些游河贵『妇』又怎会对严哓退避三舍,以至于严哓只能找一些ji户来满足之间。
所以薄天箕即便已『露』出恼怒表情,薄密仍是神『色』凝重道:“二叔公您别生气,但薄密在薄府工作多年,夫人的确是贤良淑德。除了老爷准允,别说夫人从不在府中见客,更是从没私自出过门。所以薄密敢保证,至少在老爷葬礼前,夫人绝对没与严大人见过面。”
“什么?你说那『奸』
说到“姐姐”二字时,薄天箕心中就感觉一阵恶心。
毕竟他再怎么不喜欢薄纪氏的克夫克父,薄纪氏现在仍是薄家媳『妇』。
可薄密虽然办事缺乏灵活『性』,但正因为『性』情耿直,薄天箕也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只是想起严哓每次在自己面前说起薄纪氏的态度,薄天箕依旧不相信这只是严哓的一厢情愿。
“这个……”
即使不知道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不好触怒薄天箕,薄密就小心翼翼说道:“二叔公,虽然薄密也不知道严大人为什么这么做,但严大人本身在京城中的风评就不好。而夫人虽然没有子息,但在『操』守上却绝对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
“如果不是二叔公将严大人当成客人,夫人绝对不会让严大人进门,或者这就是二叔公受了严大人蒙蔽?”
“……蒙蔽?”
一边摇头,薄天箕就一边说道:“严大人可是堂堂官宦世家子弟,又岂会蒙蔽老夫,而且他拿这种事来蒙蔽老夫又有什么好处?”
“官宦世家子弟?二叔公您别拿官宦世家子弟太当一回事?他们习惯了锦衣玉食,难免……”
猛听薄天箕相信严哓的理由竟然只因为他的官宦世家子弟身份,薄密立即苦笑摇摇头。因为官宦世家或许在京城中乃是庞然大物不错,但官宦世家子弟在京城中却没有太多好名声。
毕竟官宦世家如今的发展重心并不在京城,那些被留在京城的官宦世家子弟也并不是因为他们有多优秀,而是因为官宦世家不放心他们出去独掌大权等等。
所以随着薄密一番解释,特别是针对严哓往日言行劣迹的一番说明,薄天箕的脸『色』立即全变了。
不是说不相信薄密话语,薄天箕只是不相信严哓真的只是喜欢虐待女人,顿时一脸难看道:“这不可能吧如果真是这样,官宦世家又怎会允许这种传言流出来。”
“不管这是不是真的,但严大人既然在京城中有这种传言,谁又会与他弄在一起。别说夫人贤良淑德,好像那些游河贵『妇』都不愿沾严大人的边,他就只能弄些ji户女子来肆虐一下。”
“所以严大人未曾不是想趁二叔公不了解,故意诓骗二叔公。诓骗不成,他不会损失什么,最多是又多一些传言,可一旦诓骗成了……”
以前从没听薄天箕说过严哓的事,薄密根本不知道严哓再次造访薄府乃是为了薄纪氏而来。但现在知道薄纪氏竟被薄天箕误会与严哓有私情,薄密就知道里面有太多蹊跷。[
而听完薄密话语,薄天箕的脸『色』也全变了。
因为薄纪氏如果真与严哓有私情,那薄天箕将薄纪氏往外推还可说是为了维护薄家掩面,不得不忍痛舍弃薄纪氏。
可薄天箕如果正是因为被严哓蒙蔽才给了严哓轻薄薄纪氏的机会,那不仅就得由薄天箕来承担全部责任,严哓或许能因为官宦世家子弟的身份逃脱罪责,薄天箕却全然无法逃脱欺辱孤寡的罪责了。
因此脸『色』一沉,薄天箕就闷声说道:“行,这事老夫知道了,老夫会想办法证实此事的。”
“这个,那夫人那边……”
“管她干什么,说一千,道一万,她依旧是个克夫克父的坏女人。”
带着一脸的不屑一顾,一甩袍袖,薄天箕就准备往外走去。毕竟在尊老敬贤、男尊女卑的北越国,薄天箕也不需要将薄纪氏放在眼中。
薄密的脸『色』却是一苦道:“二叔公,您或许可在薄密面前说自己是被严大人蒙蔽了,可您又能对其他人说自己是被严大人蒙蔽了吗?一旦夫人待会差遣其他人来对付二叔公……”
“……她敢?她想反了不成?”
虽然随着薄密提醒,薄天箕已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被严哓蒙蔽了,但他根本就不想承认错怪了薄纪氏。毕竟在男尊女卑的古代社会,男人错怪女人就错怪了,只要薄天箕往后施恩不再追究薄纪氏,他根本不信薄纪氏还敢追着来折腾自己。
所以面对薄密劝阻,薄天箕也再度怒气蒸腾起来。
不是因为自己有什么过错,而是因为薄纪氏是否有可能不识趣。
薄密却只能苦着双脸道:“二叔公,不是薄密不明白,但夫人先前可都说了,我们如果不听她的只听二叔公的,那就等同于是在造反,显然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