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的孩子薄麟仅仅四岁,但不仅为了将来能够再次母凭子贵,作为母亲,庄菲也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慢怠自己的儿子薄麟。
所以,薄纪氏如果拿其他事情说项,庄菲未必会受其诱『惑』。但薄纪氏既然说到了薄麟的将来,庄菲就不能不慎重了。
只是想想薄府现状,庄菲就略带迟疑道:“纪姐姐难道不想听命回堰州?”
“……听命回堰州?谁能向我们下命?谁又能要求我们听命?要知道夫君在故去前可是三品礼部侍郎,我们也是堂堂三品官『妇』。只要我们自己不想离开京城,就凭薄天箕那样的贱民,又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们回堰州?”[
贱民?
虽然从薄府的近来变故中,众人已隐约感到薄纪氏与薄天箕的一些暗藏矛盾。可猛听薄纪氏竟过份到用“贱民”来称呼薄天箕,众人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
毕竟薄天箕虽然确是平民,但怎么说也是薄家长辈。
别说庄菲等人绝对不敢这样称呼薄天箕,不是事情严重到一定程度,以薄纪氏往日在薄家的恬淡『性』情,又怎可能如此大逆不道。
而随着薄纪氏公开称呼薄天箕贱民,薄密的脸『色』也变了变。
因为这说明什么?
说明薄纪氏绝对不会与薄天箕妥协了。因为她既然已以这种方式在那些妾室面前挑明了与薄天箕的矛盾,这就不容双方再轻易和解。
没想到薄纪氏竟这么果决,薄密就苦笑一下道:“但是夫人,你说为了少爷不想回堰州,可我们薄家在京城的资产不都已经……”
“资产?当夫君故去后,我们薄家在京城还有什么资产?又或者真有资产留下来,我们又能守住吗?还是会因这些资产带来更大祸患。”
“这个……,夫人想说什么?”
“很简单,如果我们薄家放弃京城的所有资产,那在节俭度日的状况下,或许我们还可依靠卖掉各种资产的钱撑到麟儿长大成人。不然知道薄家一门孤寡,谁又不会盯着薄家那些资产虎视眈眈。能否保护住那些资产是一回事,薄家又有足够精力、能力去面对这种争夺吗?”网不跳字。
“这,……这不是将所有责任都压在了少爷的将来上吗?”网不跳字。
不是说自认无能,而是薄密也深知自己绝对无法帮薄家挡住京城那些贪婪的虎狼。
因为知道薄家将要离开京城,为表同情,那些薄家资产在薄天箕『操』持下或许的确卖了个好价钱。但等到往后,知道薄家还想留在京城,只为赶薄家离开,他们恐怕也不会再对薄家的孤儿寡母留情了。
只是说薄纪氏虽然成功利用了薄天箕的贪心,但在一家孤儿寡母的状况下,谁又能保证薄麟一定会有个美好将来。
但对于薄密的担忧,虽然庄菲也『露』出了紧张神情,薄纪氏却转头望向窗外正带着两个妹妹玩耍的薄麟说道:“……这不是妾身要将所有责任都压在麟儿的将来上,而是麟儿将来必然要负担起撑起薄家家业的重任,不然他的命运则会比普通孩子更糟糕,这也是妾身不想让麟儿回堰州的原因,因为真要去面对其他有长辈支撑的薄家主家、支系需索,或许薄家这点家产根本就撑不到麟儿成年。”
“妹妹明白了,可我们即使不回薄家,只靠我们这些孤儿寡母,我们又要如何培养麟儿?”
众乐乐不如独乐乐,何况除了已经故去的薄正佑,薄纪氏等人与堰州薄家根本就素无交往,更缺乏必要的了解。所以不知前往堰州薄家会遭遇怎样的境况,薄家妾室也没人愿意离开生活了十几年的京城。
只是无人教导,仅凭孤儿寡母自己努力,庄菲也担心薄麟将来是否真能成才。[
可对于这点,薄纪氏显然胸有成竹道:“这点妹妹尽可放心,因为以我们薄家同工部尚书府的交情,尽管他们同样不可能一直扶持只剩下孤儿寡母的薄家,但若只是让薄麟拜宋敬明大人为师,应该不成问题。”
拜宋敬明大人为师?
一听这话,不仅薄密神情一动,甚至庄菲的双眼也一下亮起来。
毕竟庄菲等人见客的机会虽然比薄纪氏更少,但对曾一力帮助薄家『操』持丧事的宋敬明还是有着足够了解。
知道宋敬明的『性』情不仅沉稳守重,更是重情重义,再加上宋家在官场上的深厚底蕴,庄菲清楚宋敬明的确有资格做薄麟的老师。而且薄麟一旦拜师宋敬明,将来也不再是完全没有依靠了。
毕竟薄麟将来若真要追随自己父亲脚步走入官场,师生关系也是各种人脉的主要来源。
只是担心宋敬明是否会应允这事,庄菲就说道:“姐姐有把握宋大人会收薄麟为学生吗?”网不跳字。
“这个不用担心,姐姐已帮麟儿写好了拜师书信,宋大人应该不至于推辞。只是……”
“姐姐说什么只是……”
“只是拜宋大人为师或许的确是麟儿最有把握的选择,但却未必是最好的选择。”
“最好的选择?难道麟儿还有比拜宋大人为师的更好选择吗?”网不跳字。
听到薄纪氏话语,庄菲立即满脸惊讶起来。
毕竟宋敬明的官位虽然不高,宋天德却是堂堂工部尚书。不说让薄麟拜宋敬明为师肯定也会得到宋天德照拂,以宋家与薄家的关系,庄菲也真心认为让薄麟拜宋敬明为师难度并不大。
毕竟薄麟现在还只是个四岁孩子,宋敬明现在不仅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