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三爷,这就是芳少爷吗?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与芳杜第一次前来北越国的悄声无息不同,虽然东林国芳氏的商队昨日才进入桕县,但在有心人关注下,消息还是很快传到云兴县,传入了洵王图尧耳中,故而洵王图尧也是掐着时间赶到城门前守候到众人到来。
而对于东林国芳氏来说,洵王图尧一直都抱有极大好感和热情。
只是说身为王爷,即便是东林国芳氏,洵王图尧也需要一个正当理由来加深双方深入了解的机会,却不能冒冒失失凑上前去,给人一种与外人勾结图谋北越国皇位,乃至帮助别人图谋北越国皇位的嫌疑。[
何况自从五营乌山军进驻云兴县后,任何人在云兴县的进出都瞒不了少师府,洵王图尧也想让少师府知道自己与东林国芳氏的交情。
“洵王爷客气了,学生愧不敢当。”
不管有没有必要,在芳杜昨日的大致说明下,芳巯也知道洵王图尧现在已大致确定了要在适当时候加入北越国皇位竞争的企图,所以面对洵王图尧的奉承,芳巯的表现也格外客气。
毕竟东林国芳氏早有『操』纵周边小国皇位更迭的先例,对这种事情并不陌生。
可即便芳巯的态度很好,半藏在芳杜身后的芳茭却有些不满的站着说道:“洵王爷,为什么你要阻止桕县县令清除掉前来云兴县道路上的出手痕迹,你不知道这样会造成很多无辜平民的恐慌吗?”
“小茭,你不要『乱』说话。”
没想到芳茭会在这时冒头,芳杜赶紧训斥了一声。
“吾什么时候『乱』说话了,固然洵王爷是想以此来警告那些京城官员接触少师府的危险『性』,但这对京城平民来说又何其无辜。”
作为东林国芳氏的孙小姐,大庭广众下,芳茭脸上自然是蒙着面纱,但嘴中语气却没有一丝一毫客气道:“孰不知民心可畏下,那些平民固然也会对少师府另眼相看,但这又能冲淡《三字经》、《百家姓》在民间百姓当中的功劳?”
“或者再这样下去,易少师更会平添了惩『奸』除恶的威名。”
“毕竟如同吾等刚刚前来北越国,不知冉丞相于北越国朝廷有多少贡献、多少威名一样,北越国平民又有多少人能知道冉丞相在朝廷中的所作所为,或者说是知道易少师为天下平民所做的贡献更多?”
“而知道这是洵王爷阻止桕县县令清除那些出手痕迹,更想以此对少师府泼污水,洵王爷认为自己的民心向背又会继续如何。”
“这……”
不是说芳茭有多牙尖嘴利,猛听芳茭训斥,洵王图尧立即满脸汗颜。
因为,正如芳茭所说,道路上那些出手痕迹正是在洵王图尧阻止下才没有被清除。原本洵王图尧希望以此来警告少师府威胁『性』的想法或许是没错,但洵王图尧可是一个意图皇位的人,又怎能以此来给自己身上泼污水。
毕竟对那些平民百姓来说,他们怎可能知道朝中的争斗是非,真正让他们印象深刻的还是易嬴的《三字经》、《百家姓》。
难怪少师府对道路上的出手痕迹那么不在乎,只要民心还在,这甚至还是一种为少师府添砖加瓦的举动。
故而神情一动,洵王图尧却又有些惊疑道:“可如果真是如此,为何丞相府又对此事无动于衷?”
“丞相府?或许他们也和洵王爷一样,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吧”[
一边说得头头是道,芳茭却有些满不在乎。因为芳茭会这样说一是觉得道路上的痕迹太难看,二也是身为东林国芳氏的优容,并没将洵王图尧这些小国家的王爷真正放在眼中。
从芳茭眼中看出一种轻蔑,洵王图尧虽然立即有些不满,但还是朝向芳杜说道:“芳三爷,不知这位女士怎么称呼?”
“让洵王爷见笑了,这是老夫孙女芳茭,尚未成年,年纪还小不懂事。”
“原来如此,芳小姐果然是家学渊源,说出来的话都能发人深省,快快请进,快快请进……”
听到芳茭还没成年,洵王图尧就不再在意了。因为以芳茭还没成年的阅历,洵王图尧根本不会妄想芳茭能理解自己对皇位的野心。不然芳茭真是帮自己说话,而不是用训斥来“点醒”自己,洵王图尧却要真正担心了。
好像同样事情,芳杜又真不知道?冉鸣又真不知道吗?
洵王图尧或许是因为皇位冲昏了头脑,芳杜或许是因为交情不够而视若无睹,但仅是仇恨二字,又能让冉鸣忽视这么重要的问题?
所以,想到冉鸣居然也没阻止自己留下道路上出手痕迹的事,洵王图尧就有些不知他究竟在打什么算盘了,又或者说究竟有什么理由能让冉鸣不在乎名誉扫地等等。
然后众人一起去到洵王府,虽然东林国芳氏这次来了很多人,但以洵王府的规模要接待起来却并不难。
只是因为有上次被易嬴『逼』着送礼的先例,却没有多少北越国官员敢来洵王府给芳巯、芳茭等人接风。
而后其他人都去休息时,芳杜就找到芳巯说道:“芳巯,你们这次带了多少女人过来。”
“由于北越国距离太远,这又是芳家与少师府的私下纠葛,爷爷只让孙儿带了五名女人过来,不过芳阎伯父在出发前特意将队伍中的奴婢调换了一遍,能拿出手的大概有二十名左右。”
随着芳杜询问,芳巯的回答也很坦然。
而他们说的女人又是什么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