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沉浸在擒获‘木清依’的兴奋当中,自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路跟随过来,正欲对‘木清依’下手的黑衣人,更没看见隐蔽在暗处的千羽、玄霜。
他只想快点驱赶马车,将木清依拉倒城外那个阴暗的鬼屋,趁着夜色,好吓破她的胆子,却不知‘木清依’其实根本就没醉。
她只不过是怕景王看出端倪,故意装醉罢了。
毕竟真正的木清依没怎么喝过酒,她不装容易露馅。
马车里,林绮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手指轻捻,已做出了攻击的打算,却在发力前一瞬听帘外响起了一道清朗的声音。
“景祁,你干什么?还不把人放下?”
语毕,晃动的马车已经停了下来,想是被这说话之人逼停的。
这是……
林绮云快速比对脑中的信息,慕景祁却已开口,“洛王?怎么是你?”
“你说呢?你劫了我的王妃,不是我出来相救,还有谁?”
洛王的声音轻轻地、悠悠地,带着几分磁性,令人倍感舒适。
“我、我没有,洛王,你弄错了。”慕景祁争辩道。
洛王却轻然淡笑,“景祁,别调皮了。木清依就在马车上,你比谁都清楚,怎么,还不乖乖放人?你难道要我让邀月拿了你交给太后发落?”
“我……”祁王语噎,洛王便要邀月到马车里把‘喝醉’的‘木清依’抱了下来,放入他的怀里,然后扭头离开。
把个祁王气得火冒三丈,好不容易得手一次,竟这么完了?不行!绝对不行!这该死的丑八怪让他在父皇面前那么难看,他绝不会就此放过。今天不行还有明天,他就不信,洛王回回能及时出现相救。
**
离开众人的视线后,坐在逐日推着的轮椅上的洛王才出声说话。
“清依,你今日大殿之上得罪了湘王,往后甭管在哪儿都要小心一些。湘王不比祁王,祁王是个小孩子脾气,小打小闹恶作剧一番也就罢了,湘王却是个睚眦必报之人,对于政敌更加不会心慈手软。”
这也是他为何匆匆赶来的原因,因为他得到消息,湘王已经派出了杀手刺杀木清依。
虽然鹤羽霄告诉过他木清依身边有两个功夫相当不错的暗卫,普天之下很难有人伤得到她,他却还是有那么一点不放心。
不管她是谁、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江湖客硬碰硬对垒王室皇子,总归讨不到好处。
因为即使湘王的手下学艺不精,也可以在数量上碾压别人,那不是他想看到的后果。
当不得他出来走这一遭,也好让湘王有所忌惮,不敢再轻易对‘木清依’下手。因为他湘王比谁都清楚,洛王府的人不可以随便乱动。
只是没成想他还没到,人家湘王就急不可耐地在景王府里动手了。
“王爷知道我醒了?”
林绮云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带着好奇看向洛王。
洛王淡淡一笑,“你根本就没醉,哪来醒了一说?”
林绮云立时对这位洛王另眼相看,她完全睁开了眼睛,想要从洛王身上下来,却在刚刚动弹的那瞬被洛王不经意地点了穴道,再不能动弹一下。
“王爷,您……”
林绮云微微吃惊,自己的功夫虽然算不上一等一的好,放眼江湖,也难寻几个对手。
却被洛王轻而易举的点了穴。
看来这位洛王当真深不可测。即便残废了,对付她林绮云也丝毫不费力气。
“做戏就要做全套,湘王府的人还跟着呢,别让人家看出端倪。”
当然,除了做戏之外也想试试她的功力,毕竟鹤以霄的话让他很好奇这位‘木清依’木四小姐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现在看来,比起她那两个小暗卫,她的功力明显要差一截,估摸着也就能和邀月打个平手吧?
毕竟他这身子已经半残了,功力大不如从前,却还是能轻而易举地点中她的穴道。
说着,不经意地瞟了一眼紧紧跟着他们的黑衣人,手上添了几分力道,将‘木清依’抱的更紧了。
林绮云是江湖儿女,又是从阎王殿里爬出来的怨魂,这十年间在山中修行,她早已看破了红尘,淡忘了感情。
她现在之所以出入江湖想是为了给自己报仇,给母亲报仇,给惨死的外祖父一家雪冤。
所以她并不介意凡尘俗世的礼节,被洛王如此亲昵地搂抱着,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距离贴得太近,让她有些不舒服。
“王爷,这样不会伤到您的腿吗?”
“我这双腿早就废了,根本不会有知觉,没事的。”他的声音依旧是轻轻的,柔柔的,给人一种软绵舒适的感觉。
林绮云暗骂:你没知觉我有知觉的好吧?你这样点着我的穴道,让我怎么舒服的起来?
洛王一路将‘木清依’送到了木府,紧紧跟随的黑衣人也早离开了。
进木府时,洛王慕御卿已经将‘木清依’放了下来,和她并排进了木府。
老太太与木鑫得知此事,忙不迭上来相迎。
洛王一一儒雅应付,并简要提了一下祁王劫持‘木清依’的事情,要木府往后注意一些。
他本就是绝世盛颜,虽半残不残的坐在轮椅之上,身上的英贵之气始终未减半分,加上他儒雅的谈吐,更是瞬间让少女们心思荡漾。
晌午洛王府送来的丰厚聘礼已让姑娘们对这位洛王爷大概前观,现如今见着真佛,更是心荡神漾起来。
闻讯赶来看热闹的木家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