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问话还是让澹台小小地惊讶了一瞬。
“嗯,二十五啊!老姑娘一个,要不得你眼高于顶,也不会......”
在接受到一瞬阴鸷的目光后,语气莫名一顿。
澹台讪讪地摸着后脑勺,一张嘴吱吱唔唔地说着:“你不是要找那个假冒帝姬的家伙,她最近经常在城中乱跑,我去帮你找一下。”
见他欲逃之夭夭,江郁起身,急忙出声询问。
“我最后是怎么死的?”
澹台一时无话。
“怎么这样不能说那也不能说?我......”
江郁有些心烦意乱,而某人却忽然掉头转身立马离开。
“你走什么走?我又没打算做什么。”
江郁背过身,曲着膝盖,将头埋在膝盖下。
“都是一群骗子。”
······
仲秋时节临近,相对于往常,各家早已经在商议着如何过这个佳节。
然而近些日子的京师,许家几乎没有一人沐浴着过节的欣喜。
至于团圆,更别提了,因为出了些事。许家的仆人每天都在战战兢兢地想着这个家要何时倒,守着自己的职务,却干着天马行空的想象。
家里走了一个七少爷,迄今为止生死未卜。
便连如今大少爷,也被羁押在牢。
都是跟那个江家小姐给祸害的。
市井上有传言,沸沸扬扬地说许家如今是大祸临头了。
谁让他们要好死不死要招惹上那一位。
“国公爷,国公爷,如今世子爷身陷囹圄,你究竟是什么打算?”
许牧霄脸色阴沉得厉害,半晌,才道:“他做出的那些事,已经当不得这个世子。”
妇人脸色泛过惊慌挫败,声音在这一句“当不得世子”后,更是带着颤抖。
“国公爷,您这是要废了世子不成?”
“他可是你的儿子,你怎么可以?如果你这样做,想过在天之灵的姐姐吗?”
妇人见他不说不语,走上前,双膝伏地,跪在他膝盖前。
“国公爷,姐姐当初去世后把桦儿交付我给照养,如今他深陷大理寺,就等着您去给他救命,可您却袖手旁观,您这样做,无情无义,妾身又如何去九泉之下见姐姐?”
许牧霄被她说去已逝的发妻,心情更是郁烦,一把将妇人落在自己膝盖上的手拍掉。
“慈母多败儿,看看你自己养的都是些什么蠢货?”
“老七为什么去招惹那江家,老大又怎么要去抓那个江郁?”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大理寺和刑部接手审查此案,陛下对江郁本就颇多重视,朝臣又虎视眈眈地盯着许家,要我如何去救?”
“难道要我牺牲整个许家,就为了那个逆子。”
“我许牧霄还不缺这个世子。”
许家不是只有这一个儿子,只是许肇桦是许牧霄原配发妻所生,还留下一个亲生女儿许方子,过了不久便也伤寒病逝了。
妇人是许牧霄的续弦,这些年来却一无所处。
但许牧霄的妾侍,却时不时地蹦上身孕,为许家开枝散叶。
妇人年纪渐长,知悉自己这辈子已无身孕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