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莫非忘了,新雏落户是要植树的。”牡丹说道。
“对啊,我怎么把这个忘了,”首领说道,“只要找到自己植的那棵树,不就知道自己的年龄了吗?”
“是啊。”大家一下子都恍然大悟了。
色子连喊“后生可畏”,对牡丹大大称赞了一番,把个牡丹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
在红毛恐龙的世界里,雏落户到某个部落,一定要亲爪植下一棵树或者多棵树,意思是表明自己要扎根于该部落,并且像一棵树一样,在新的部落里开枝散叶,发荣滋长,成为部落里的一分子。
大家高兴了好一会儿,突然有恐龙问道:
“大树长在那儿,又看不到那一圈圈的花纹,不还是白搭吗?”
首领想想也对,总不能把那些树都扳倒吧,红毛恐龙有植树种树的传统,却没有砍树毁林的恶行。森林是红毛恐龙赖以生存的家园,水果是红毛恐龙的食粮。爱还爱不过来了,怎么去毁掉呢,不毁掉,又怎么知道它有多少圈花纹呢?
牡丹也笑了,他转过头,对我说:
“我也没有办法,除非把树给弄倒。”
大家都把目光对准了我,希望我能给他们解答。
这办法原本是牡丹想出来的,自然应该由牡丹来回答,把皮球踢到我这儿,这又算什么呢?但是我不能再踢回去的。于是我说:
“办法总归是有的。”
其实我脑子里也没有想好,树不倒,自然数不出有几圈纹路,既要数出来。又不让树倒,这似乎是无法完成的。
“什么办法呢?”听到我这样说,快嘴的马上就接了过来。
情急之下,我只好先将我之前想的一个办法先说出来:
“部落里的红毛恐龙来自于各部落,几乎每年都有新来的。只要大家能够回忆起前一爷来的和后一爷来的是谁,这个应该不是难事吧。”
“不能,这事是龙生之大事,谁能不记得,即使数十爷,也能记得清清楚楚。”色子说道。
其他红毛恐龙也纷纷点头。说,这是小菜一碟,那是最幸福的年华,三五爷之内新来的雏差不多都能记起来的。
我走到色子和另一个红毛恐龙跟前,伸出两个前爪。一个前爪抓住色子的前爪,另一个前爪抓住那个红毛恐龙的前爪,说道:
“然后,把这些都串联起来,各个爷来的时间依次数一下不就出来了吗?”
大家略一思索,都恍然大悟,说道:
“这个办法好,我们这就将全部落的红毛恐龙都喊来。到庆场集合,按照来咽咽的时间先后顺序排队,不就很快弄清楚我们到底多少岁了吗?”
“还是哥哥厉害。”牡丹说道,“牡丹望尘莫及啊。”
这小家伙也学会拍龙屁了,我想,跟我还用这么说话吗?
但是我知道他并没有其他想法,和我在一起,他什么负担都不必有的。所以我也没有表现出高兴或者不高兴的样子,只是说:
“牡丹的办法其实更准确。没有一点误差的。”
粉红并没有让大家马上到庆场站队,他说。来日方长,不在乎这么几天,方法有了,结果不是很简单的吗,通知各个大队,逐层传达下去,让大家仔细回忆一下,将前后爷到底有谁好好想出来,然后择日来庆场计算。色子表示很快就会安排这些事的。
粉红问还有没有其他事情,没有事情大家退下就好了。
色子略一思索说道:
“关于历法,还有一事不是很明确的。”
“什么事情不明确,你不妨说出来。”首领说道。
“是这样的,有红毛恐龙问这一天的时间应该从何时开始,到何时结束呢?”色子说道。
“当然是日出而始,日落而终。”首领不假思索的说道。
“这个却有些不妥。”色子说道。
“怎么不妥,”首领说道,“难道一天之始要从半夜开始吗?除非是智障者或者两条腿的能够这样想,大凡长着四条腿的,绝不会这么弱智的。”
“红毛恐龙当然不是弱智,更不是智障或者两条腿的什么东东,”色子说道,“以日出为始确实没有什么疑义的,我想普天之下的红毛恐龙都不会反对的,只是,这一天之终放在日落时分却是不妥的。”
首领有些不高兴了,说道:
“你说说不妥的理由吧,难道你还有更好的见解吗?”
“见解倒没有,”色子说道,“以日落而终原本没有错误,但是首领想想,那夜里又归哪一天呢?”
首领思索了一下,笑着说:
“是我糊涂了,一天应以日出而始,也是以日出而终,这才是正理,常言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大家都是聪明的红毛恐龙,万事都应该多过脑子,就不会出错了。”
大家都纷纷称是,色子心里却有些不快,首领这‘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言外之意就是我是‘愚者千虑必有一得’了,哎,没有办法,谁让他是首领我是色子呢。
“一天太长,常言道,‘度日如爷’,以天为最小的时间单位,在生活中有许多不便,”麻将说道,“应该将一天再细分成更小的单位。”
“说得好,”首领说道,“各位认为,一天应该细分为几段为好呢?”
“首先可以分为两段,白天和黑夜。”一个官员说道。
“白天有早午晚”另一个官员说道。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了很多,讨论到最后,大家基本形成了比较一致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