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设宴送行,原本是安排了很多的节目的,但是自古多情伤离别,在这别离之地,伤心之时,谁又能唱得出来呢?
就在大家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突然听到从不远的地方传来柳笛的声音,那声音虽不响亮,却极为清晰,似春雨洗过树梢,似夏荷绽开花瓣,似秋风拂过脸面,似冬雪漫天飞舞。悠扬的旋律将大家的思绪引向别个时空。
那乐声突然停了,就在大家急切的想继续听的时候,那声音却又响了起来,不过这次响起的却变成了歌声:
长听外,
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
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龙生难得是欢聚,
唯有别离多。
长听外,
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问君此去几时还,
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
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葫芦水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
这如泣如诉的歌声,惹得我们在场的每一个红毛无不落泪。然而,别离是悄悄的笙箫,夏虫也为我沉默,大家都不做声,静静的听着。
歌声渐渐的近了,那唱歌的也从树林里走了出来,她一边走,一边唱。步履也跟着节奏忽快忽慢。走近了,她才停止了歌唱,并且带着幽怨的声音说道:
“你们走,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弄得我差点赶不过来送行。”
这唱歌的是吹毛,说话埋怨的也是吹毛。我急忙出来解释道:
“这本来是要通知您的,听说您到哼哼部落和苍蝇怕怕切磋技艺了,就没有打搅您。”
“这说到哪儿了,我和苍蝇随时可以相见。而你们,一旦离开咽咽部落,不知道将走到天涯还是海角,再难相见,今天多亏了哼哼部落的一位使者回去,告诉我们。说是你们要走,首领亲自设宴送别,我才急赶着回来。”说破天说道。
我们都很感动,虽然我和牡丹是异性,但是我们和说破天的年龄相差很大。她自然当我们是孩子,说破天和我们三个都紧紧的拥抱了几次。
我们回到咽咽部落的这些时光里,一直很忙。咽咽部落很长时间里受到周围部落的孤立和战争的威胁,所以我们一直在想着如何破解这些难题。自然没有时间和部落里的智者促膝交谈,这也是很遗憾的事情,特别是说破天,那是咽咽部落一位拥有大智慧的红毛恐龙,而且功勋卓著。我们只是在她出使之前,和她一起谋划过,完成任务之后。又没有时间交流了。
常言道,惺惺相惜,虽然我们接触不多,但是双方还是互相惦记的,为了不让说破天过度悲伤,我只好安慰道:
“您不必这样。我们被封为部落行走,是随时可以回来的。您也是长期在外,相遇的机会还是很多的。再说了我们一旦在哪个地方站稳脚跟,一定派使者来邀请您的。”
我说的站稳脚跟,您一定是能够理解的吧,也就是说,我们经过浴血奋战,成了某个部落的首领之后。其实,我这不过是安慰说破天,我们暂时还不准备做首领,只是到各个部落友好访问,以此来增加阅历,至于什么时候去和部落首领拼命去,我们还没有想好。
说破天连连称是,并用爪子拍着自己的脑袋说道:
“我真是老糊涂了,怎么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我们自然后会有期的。”
大家都笑了。
粉红让将剩下的仪式都进行完毕,几个年轻的恐龙跳了舞,说破天给她们吹柳笛伴奏。朱顶红为大家唱了几首歌,得到了很多的喝彩声。后来又献花什么的,总之,整个活动搞得很是隆重。我们明白,粉红这样做,一来是表达我们的情谊,二来是告诉部落里的大小恐龙,对部落里的有功者,自然会给以很高的待遇的。
我们四个——我,牡丹,朱顶红,还有小雅,沿着上次旅行的路线出发了,时间是粉红二爷,秋,九月,五十周,月,天气晴好,正是果实累累的时节,树林中果香氤氲,也是菊花之野最美丽的时节。
牡丹说,先到菊花之野看看,朱顶红也赞同,我知道母恐龙是最喜欢花的,我知道他们还有一个想法,就是去看看奋妹和发哥,这一对小家伙我们很久没有见了,或许他们已经不在了,小昆虫的寿命毕竟很短,而我们来这里已经有了一爷有余了,我们心存侥幸的是,他们吸食了仙果的汁液,自然会不同于凡蝶的。
粉红说自己还有事情就不陪我们了,让色子和麻将等送送我们,其实我们都明白,粉红对菊花之野还是心有余悸的,在这里他差点送了性命,自然不愿意过来的。
闲言少叙。
菊花之野无边无际,全被菊花覆盖了,大大小小的菊花争奇斗艳,香气氤氲,数不清的各色蝴蝶在花丛中翻飞、栖息、采蜜,煞是好看。
我们沿着菊花之野的边缘走,一边欣赏这美丽的景色,一边从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蝴蝶当中寻找奋妹和发哥的影子。
但是,没有,我们一直没有找到。大家都很失落,一时间无心欣赏菊花的美丽。
“我们走吧。”牡丹说。
“好吧。”我说。
我们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我们这才突然体会到,这大自然的美景如果没有情的结合,即使再美,也难以激起你欣赏的乐趣。
“看,那是什么?”朱顶红突然指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