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女性的执拗劲儿不一般!
三个男的还沉浸在名利和荣耀里,她却比谁都清醒,睡觉也睁着一只眼,紧紧盯着既定的目标不放。
“那就都争取上前线去!”万时明驯服地说,“我要求到前线搞侦察,我有优势。”
“那他们两个呢?”朱品声一点也不放松。
白思孟笑道:“我也不愁,后勤嘛,他们打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那小蒋呢?”
小蒋嘿嘿一笑,说:“我虽挂名在宫前卫队,也可以请缨上前线嘛!就到小白那里当个副官也行!到时候要跑还能一起跑。”
“这还差不多!打开飞船门,割开资料箱,光操作那几台偷银行的设备就得三个人!”朱品声说,“只有我动不了,想想都要急死了!昨天我试探着问了一下6贵妃,说既要打仗,我就去战地搞包扎,也算给皇家尽一份绵薄之力吧。
“6贵妃却说,那怎么行!你是老太后亲点的内宫御医,就算皇上御驾亲征,你也得留在这儿陪老人家。嗨,真叫人一筹莫展!”
万时明道:“留就留吧,反正办事不缺你一个。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行了。事成之后,我们回来接你。”
“暂时也只好这样了!”白思孟说,“说好了,朱姐就在宫里等。就是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也只消隐起身,还在宫里,吃他的喝他的,就只不露面,静等我们回来。”
“这思路可以!”万时明马上表示支持,“你医术有限,难免遇上个医疗事故什么的。该脱身就脱身,不用顾虑别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朱品声说:“这我何尝不知道?只是有些担心,咱们都是流沙国人氏,别我跑了,皇帝一生气,把你们都搞个连坐,那就把咱们的事情全搞砸了!”
白思孟笑道:“他敢?战事方殷,用人之际,搞连坐不是胡来吗?这回他亲侄儿都反叛了,他还敢率性而为?不好好笼络人心,行吗?”
正说着,突然窗外传来鹅叫声,万时明一惊,叫声“不好!”赶紧推门出去,喝道:“别动,这是我买来的!”
门外一个汉子笑道:“知道是你买的。这大喜的事情来了,不正好拿它杀了添个菜?”
万时明怒道:“杀你个头呀!四十两银子白花花地撒出去,什么好酒好菜没有,巴巴地来杀它?它可是我弄来当朋友耍的。不要胡闹,去吧!”
三个伙伴都出来看,只见门外那个小鸡笼子里关着一只鹅,却不像是家禽,见了人很紧张。
“这是干什么?”朱品声不明白,“你要搞养殖呀?”
万时明笑道:
“这是我的萌宠!学名应该叫灰雁吧!几天前大清早我起来背兵法,好应付面试,却听城门楼上那俩哨兵欢声尖叫。跑过去一看,他们正提着它捆脚,说是下值后弄到街市上去卖。
“我看这雁嗷嗷叫,挺可怜的,正好身上有点碎银子,就说我买吧,结果花一两买了个活的。”
“你买亏了!”白思孟内行地说,“在集上我碰见过,顶多三百钱一只!”
“那是乡下,”万时明说,“还是死的。这可是活的。告诉你们吧,我今天应聘成功,还多亏了它呢!”
说着他打开笼门,把那灰雁抱了出来,进屋后放在地上,跟它说:“乖!说话!这几个都是好朋友,别怕!”
那雁嘎地一声,抬起眼睛,一一看过来,说:“四个!”
三个同伴大为惊奇。
白思孟笑道:“来京这么多天了,原来都不知道,竟又有一个吃了聪明药的!”
万时明笑道:“可不是!它还呼朋引类呐!抱回来我才知道——它突然叽叽哇哇地求我放了它。我吓一跳,问它,你怎么会说话?它说我不知道,好像睡一觉就会了。难道是有人把它打麻醉了,趁机喂了药?
“我问它跑城楼上干什么,它说是会朋友。问谁是它的朋友,他说这皇城北街一带有只乌鸦,也会讲人话,它每次飞过来都要找它。
“我问你们见了面没有?它说刚见面,才说一句话,就被天杀的哨兵给射下来,伤了左腿,这会儿站都站不起来了。
“我问它从哪儿来的,你猜怎么样?它竟然是从北极苔原那边飞来的,前几天正歇在石漫坡。
“我想那儿不是靠近前线吗,就问它看到了什么情况,比如人啊马啊大车呀,有没有穿军装的?就是射它的那些人穿的那种军装。
“结果它说看见了,好大一群,左胳膊戴着白袖箍,都趴在水边搬石头挖土呢。我赶紧进屋看地图,看出了名堂,就又跑到城楼上去问那俩大兵。
“恰好有个大兵是那里的人,都跟我说了。我这才胸有成竹,今天一上去,就把该说的都说了。”
“原来如此!”白思孟笑道,“我们原来还以为你要不是能掐会算,就是梦游了一番北部战场回来,在那儿痴人说梦呢!”
万时明把灰雁又抱进去,关上小门,亲热地拍拍笼子说:
“这家伙可是个宝贝,我养定了!品声,过会儿你叫人送一小瓶白药来,我给它治一治腿。小蒋,你出去叫他们弄点儿嫩草和碎米来,再拿盘子盛点干净水。它只怕早就饿了。”
朱品声说:“箱子里的白药有限,也用不着。跌打损伤的药哪儿没有?你管姓麻的要!再要些碎布条,在开水里煮一下拿来,我来给它包扎。”
等他们忙完,酒楼的酒菜也送到了。
万时明嘱咐那只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