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绵绵已经观察了许久,这柜子一直空闲着没有用。
现在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完成这一切之后,顾绵绵用椅子上爬下来,兴致勃勃地向着姐姐邀功。
姐姐的头仰着,保持着看向柜子的姿势,问道:“你……咳咳咳……把药放的那么高,以后可怎么拿?”
顾绵绵鼓了鼓腮帮子,这才想起了实际操作的问题。
但她今日是来邀功的,可不想被姐姐好生数落一番。
她顿了顿,狡辩道:“我……我放的都是一些平日用不到的药,而且虽然放的时候费力了些,但是拿的时候就不用椅子了,我只要踮起脚尖就能把药从上面拿下来,而且,家里确实没有地方放药了,我要是不放在这里,我还能放在哪里呀!”
顾绵绵嘟了嘟嘴巴,带了几分撒娇的模样。
姐姐还咳嗽着,却对她无可奈何,只能抬手在她的鼻尖上轻轻地点了一下,摇头道:“你呀,始终都长不大,如果哪天姐姐不在你身边,看你还怎么巧舌如簧,你的这些歪理,可没有别人惯着你。”
顾绵绵皱了皱鼻子,道:“人家都说,双胞胎是会有心灵感应的,就算你不在我身边,我就闭上眼睛,把我的脑电波传给你,让你帮我。”
姐姐又摇了摇头,顾绵绵脑海中的画面也渐渐化为泡沫。
曾经的玩笑话,怎知一语成箴,她闭上眼睛,却也没了心灵感应。
她踮起脚尖,想要打开柜门。
可动作却顿在了半空中。
她保持这样的姿势许久,终是缓慢地将自己的手臂拿了下来。
时间太久,她险些忘了,她已经很久没有自己拿过药了。
这柜门也不是她踮起脚尖就能打开的。
顾绵绵转过身准备拿凳子。
她的脚下一滑,手按在了身后的橱柜上,身体也不自觉向着后面倚了倚。
眼眸微沉,嘴角不禁划开一抹弧度。
第一次为陆泽睿拿药的时候。
顾绵绵便是这样够了半天,最终还是陆泽睿从她身后伸出手臂完成了这个对于她来说实在太高难度的动作。
她呀,怎么在谁的面前都像是个小笨蛋一般。
没有打扫之前,她也没觉得自己在这个公寓里待了多久。
但手指拂过每一件家具,每一个角落都承载了很多回忆。
这些回忆在脑海中一一闪过,像是走马灯一般不能忽略。
她人生最开心的片段,大抵都是在这间公寓中度过的。
她擦着桌上的大花瓶。
擦了一半,忽觉得有些不对。
这个花瓶不是她最初的那个。
指尖的动作顿住,顾绵绵努力在自己的脑海中回忆着。
她有次醉酒,醒来时身边唯有陆泽睿。
那天晚上她醉的厉害,好像打碎了花瓶……
然后。
顾绵绵叹了一口气,将花瓶挪动收拾一番。
挪动花瓶的时候,顾绵绵音乐觉得花瓶里有什么东西。
花瓶是空的,她心中狐疑,将花瓶口朝下倒了倒。
花瓶里的东西倒了出来,是一个和外面墙上一样的标记还有一张白布。
白布上绣了一个字——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