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绵绵瞧着白布上的字，眸中染了几分狐疑。
这些东西……
如果没有手帕上的图案，她可能还会以为这是陆泽睿在买花瓶的时候有些不小心塞进去的。
但是这图案最近顾绵绵见得实在太多了。
她将手帕捡起来，指尖摸过手帕上的图案和字。
刺绣的水平并不高，应该出自一个初学者之手。
但是看手帕的颜色，这手帕应该也有年头了。
顾绵绵将手帕拿起来研究研究，目光认真得秒变考古学家和纺织大师。
她的眼神微眯，隐约瞧见手帕上有一点……
脑海中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
她的眉头皱着，却没能将那个画面捕捉过来。
到底是什么呢？
她的手里攥着手帕，眼睛闭上，努力回忆着刚才的事情。
今日她想起了太多的事情。
但脑袋隐隐作痛，她也没想起那是什么。
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有什么东西又在她的脑海中闪过了一次。
她没有看到图案和“祝”字，却看见了一方手帕。
一方洁白却绣着……
她张开眼，将手帕翻过来，对着阳光瞧着。
顾绵绵还没来得及细细查看，不远处的门忽然传来钥匙插进孔里的声音。
顾绵绵下意识地抬起头向着门边的方向看了过去。
钥匙已经开始转动了。
顾绵绵匆忙将手帕揣进兜里。
帽子就在旁边，随便捞一把就能戴上。
口罩始终在脸上带着。
她抿了抿唇瓣，耳朵听着开门的声音，眼睛也一动不动地凝在门的方向。
结局已经注定，顾绵绵却依旧在怀疑。
她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但已经做出了选择，就没有回头的机会。
她咽了咽口水。
踌躇之中，门总算被屋外的人打开了。
顾绵绵是蹲着的动作。
她瞧着站在门口的人，在帽子和口罩的修饰之下，露在外面的那一双眼睛眼神难测。
……
陆泽睿离开了公司，让司机将车开到顾绵绵的公寓。
他的脸色铁青，司机不敢多问，也不敢说如果用这辆豪车开到公寓未免太过招摇。
车开动，陆泽睿坐在后车座，手里的钥匙和手机攥的很紧，像是要将他们生生捏碎一般。
他的眼前一遍遍浮现着刚才在电脑里看到的消息。
一条接着一条的对话。
只是扫了一眼，心中的火便久久没有散去。
他失魂落魄地将手机落在了家里，最后却成全了他们。
果然，女人这种生物是没有心的。
至少，她顾绵绵是没有心的。
陆泽睿将自己的心整颗挖出来送给她，她也能将这一整颗心吃的干干净净，什么都不剩下，最后打个嗝便消化了。
“开快一点。”
“可是，陆少……”
司机刚开口，便已经感觉到车内不需要空调而持续降低的温度。
为了活命，他乖乖答道：“是，陆少。”
他又将速度提高了些，小心翼翼地在超速的边缘试探。
一到楼下，豪车果然吸引了许多人注视的目光。
但陆泽睿没管这些，径直向着楼上走去。